了马车,这位一夜白头的外事厅大神官淡淡一笑道:“陛下一直在追问谈判细节,我推脱不过去,只好说你同意我教在华夏的土地上深根发芽,陛下听了以后很是高兴,决定近几日要设宴款待你这位华夏特使!”
李云道苦笑着摸了摸鼻子道:“大神官,用我们华夏的话来说,你这是逼良为娼啊!我现在无论如何,只能跟着你走了,否则里外不是人哇!”
科托斯微微一笑道:“咱们早就在同一艘战船上了,又何来逼迫一说!更何况,咱们双方之间,也算是互惠互利,你与我合作,不正是因为咱们达成的那些共识嘛!”
李云道点点头,又犯起愁来:“不过,我有言在先,我在岛上这段时间,你们可要保护好我的安全,今天,我好像是把你们那位裁决大神官给得罪惨了!”
科托斯闻言,微微一惊:“发生了什么事?”
李云道将刚刚殿上殿下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科托斯苦笑道:“特使先生,贵国不是有句俗语告诉我们‘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嘛,更何况一个脾气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裁决,不过今天他心情应该的确不太好,我也是万万没想到,老头子会狡猾到这种程度,所有人都以为今天他是要见见你,远没有没想到,他是要向阿佛洛狄德动手。说实话,今天真的很险啊,我刚刚出殿的时候,看到起码有两个营队的暗影军从殿内撤退,今天若是阿佛洛狄德不交出铜符,估计殿上怕是要血流成河!不过,我倒是真的没想到,阿佛洛狄德那家伙居然乖乖地把东西交出来了,难道说,他真的对那把椅子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李云道笑道:“没准是真的呢?你们都觉得那把椅子很好,可也挡不住人家阿佛洛狄德没准儿真觉得当什么圣皇没啥意思呢?说句实话,那把椅子真心不太好坐,我看你们那圣皇老头儿好几次都被你和奥尔德斯怼得双手发颤。”
科托斯轻笑一声道:“他如今老糊涂了,总是做些不伦不类的决策。若不是有普里阿摩斯那个捣糨糊的家伙还一心替他卖命,估计他的圣令大多都出不了圣殿。”
李云道想了想,问道:“听说,他逼着奥尔德斯烹杀了他最宠爱的姬妾?”
科托斯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阿塔兰忒只不过是老头子用来试探奥尔德斯的,就算他用了几个人来试探我一样,你以为忒亚真的是被你废掉的?真正废掉忒亚的,是他派的人,在忒亚的伤药里动了手脚,否则,以当时的伤势,她起码能恢复个七八成的战力!”
李云道张大了嘴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这……那……忒亚自己知道吗?”
科托斯摇了摇头:“知道了又如何?不过是另一个白白牺牲的阿塔兰忒罢了。”
李云道想了想,道:“老头子莫不是真的发疯了吧?你们这些曾经忠心耿耿的,都是功臣啊,他难道就不怕你们真的反出去?”
科托斯冷笑一声:“人啊,坐在高处时间长了,都会产生一种极度盲目的自信,而伴随着这种自信的,是一种几乎同样强烈的不安全感。所以,他一方面极度不信任我们,一方面又觉得能完全掌控着我们。哼,这是他身体愈发不行了,若是换成从前,恐怕我和奥尔德斯的位置上,早就换成他另外的人了。”
李云道问道:“换成另外的人?”
科托斯道:“你以为当初我和奥尔德斯是怎么坐上现在的位置的?上位者考虑的,永远是下面的人能不能被自己掌控,很少有上位者会思考这个人对于组织是不是真的重要。”
李云道叹息一声道:“这下老头子手里有好几张牌了吧?”
科托斯似乎也有些头疼:“嗯,我也没想到阿佛洛狄德会这样就把血影军团交出去,我之前想好的布置恐怕还要再做一些调整。不过,好在老头子应该是把血影军团暂时交给他最信得过的普里阿摩斯了,一把绝世好剑放在高手手里,那就是利器,但在一个庸人手里,能发挥出五成战力就不错了。”
李云道也露出一丝无奈:“嗯,这样一来,有些事情,我们恐怕要从长计议了!”
科托斯似乎担心李云道会反悔,忙安慰道:“现在我们手里还有你的这张底牌,是他们谁也猜不到的!不过,接下来,特使先生还要配合我这边演上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