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家主之位吗?大哥,您还不明白吗,我们之间,因为理念不合,已经势同水火。而且,这也是顺应命,应了上家的要求。我,叶恺之,根本不稀罕别人的施舍,我向来喜欢自己去拿。”
不臣之心,早已有之。
到理念,叶秋谨遵祖宗遗训“君子不党”,一直低调行事,在青州一隅自我发展。虽然时常接收到来自京都的多方势力伸出的“橄榄枝”,但叶秋都是委婉拒绝,始终与权贵保持距离。
本以为整个家族同心同德,却不曾想到,堂堂大执事却对这个事情有着不同的看法,但他并没有向任何人表露出异动。叶恺之认为,只有绑定京都权贵,才能让叶家真正强大,否则依靠自身实力实在有限,想成为青州之尊都还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力气,而大执事的终极目标也不是甘心安逸于一个的青州,而是要走出青州,出去发展力量,因而甘心成为权贵鹰犬。
叶秋横眉冷对,怒斥道:“住口,口口声声上家上家,竟然忘了我祖宗叶家才是根本么?”
叶恺之争辩道:“常言道靠山吃山,依水吃水,眼前寻找强大的靠山依附已成趋势,叶秋你何苦要认死理遵循古制,逆而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岂不闻顺者昌,逆者亡?真是食古不化。”
叶秋冷冷一笑,道:“你所的,我不是没看到,只是对我们现在的情况来,还不足以去攀附,到头来只怕落得兔死狗烹,甚至炮灰的下场。”
叶恺之一脸不屑地道:“住口,搪塞之言,不必再。”
然而,从几代先祖的经历来看,凡是成为权贵白手套的那些家族,最终下场悲惨。也正因为此,才会产生自力更生的祖训古制。
叶秋身子微微动了一动,眼角抽搐了几下,忽然从怀中滚落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
少年眼睛一亮,上书四字,不大不,居于其中:“英霸之气。”
精致巧,下笔有神。
叶恺之眼神闪烁光芒,似有动容,从怀中也掏出来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牌。
少年红肿的眼眶中,立马倒影出四个字:“逸群之才。”
笔力劲道,挥斥方遒。
两两相看,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叶秋浑身颤了颤,喉咙发出沉闷低音,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这明显是一对玉牌,名曰:“家主令牌。”是家主动员家族的信物,如同军队虎符一般,重要而神圣。因此,历代家主把它比自己的性命看得还重,日常休憩也是贴身放入怀中,哪怕更衣沐浴,也要将其放在面前。
不但如此,更是因为上面所布箴言,是上代先家对继任者的描述与期望,也可以是整个家族对自身前途与命运的考量的精华浓缩。
不是绝无仅有,实属难能可贵。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叶秋,曾是之骄子的存在,何等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如今,披头散发之下,已经狼狈不堪,肺腑言语脱口而出:“我终究是错了,没听从先家之言。”
如今,悔之晚矣。
叶秋之错,错就错在对底下放纵过度。错就错在对叶恺之的信任过度。错就错在对自身估计错误。
最终,错就错在分封代家主一职,将象征家主身份的令牌一分为二,并把另一部分送给了代家主。
本以为能换来忠诚,万没想到的却是篡位之心,萧墙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