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步。这一役也必将永垂史册,为世人万年称颂!
他忽而招呼石霖道:“令御营集结,我们去金坛。”
“是!”石霖先条件反射地敬礼应了一声,又诧异道,“陛下,大战在即,为何要往……”
“先去慰问将士,顺便亲眼见证决战的第一炮!”
……
荒野间卷起一阵刺骨的寒风钻进了乌勒尔苏的衣领里,冻得他浑身不住微颤。
要来这里比他辽东老家的温度高出甚多,只是除了风之外,却有其他东西令他心中发凉。
他用力缩着脖子偷眼四下观望,这里是条驿道,但目所能及之处半个人影都没有。他虽心知方圆百余里内的汉人都早已避难去了——实则是朱琳渼令地方官有序疏散了战场附近的百姓——不过那枯草黄叶的凄凉景象仍使他浑身都充满了不自在的感觉。
“屯多大人,”他望向身侧那匹马上的军官,“您,我们不会也遇到那个吧……”
没等屯多话,旁边听闻此话的几名清军骁骑兵便纷纷斥道:“胡什么?真晦气!”
“闭嘴吧,安心赶路……”
“好好的,你提这个干什么?”
也难怪他们反应这么激烈,近两日来,所有被派出打探的十六七队骁骑仅有两队得以全身而返,余者皆离营不过十多里地便遭遇伏击,大多伤亡殆尽,能逃回一两个人都算运气好的。
最为诡异的是,据活着回来的人所,他们仅听到四下铳响,还没看清敌人在哪儿便已大多送了性命。
只是豫亲王下令急袭南京,各部将官都忙着赶路,只当是南人义军偷袭所致,故而除了增加骁骑队的人数,旁的却也未曾在意。
乌勒尔苏又朝自家旗官靠近了些,心道:“大人,要不咱们就在附近转转,别往远的去了,的有点儿担心……”
“放屁!”屯多见他三番五次“扰乱军心”,不禁冷声怒道,“贝勒爷了,此番探不到三十里外的情况,就提头回去!”
他又朝身旁扫了一圈,“咱们足有四十多骑,若真遇到些许南人,倒不妨取些战功……”
“大人,您看那是什么?!”
一名虏兵突然惊声大喊,这一队四十多人立刻随他手指方向看去,就见空中正升起一红两绿的三个闪亮之物,除了飞得高些,倒与过节时放的焰火有几分相似。
乌勒尔苏心中顿时涌起不祥预感,忙回望大营方向,发现自己正跑出了十三四里的样子,不禁失声道:“是、是那东西来了!”
“闭嘴!”屯多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摘下身后弓箭,吩咐身旁旗手道,“传令,让大家聚拢结阵,准备接战!”
“嗻!”
四十多虏骑迅速组成两排的冲锋横阵,且纷纷将弓矢握在手中,心前行。
但他们又一连走出四五里地,都没遇到有人来袭。正当屯多打算松一口气的时候,忽见侧前方干枯的灌木丛里一阵火光闪烁,前排的十几名虏兵当即闷哼翻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