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民意,陛下又何必阻止呢!”
苏颋觉得李龟年的很有道理,点了点头道,“既然下人都趋利,那朝廷以利趋之,也无不可。只是,凡事都要有个度,如果一个人占的利太多了,总是容易惹人眼红的。”
“您话里有话啊!”李龟年一脸询问之色的看向苏颋道。
他自问在礼部已经做的很好了,所有可以谋利的活动,可全都是让大家跟着一起沾光的,就拿昨出售席位牌子的事情来,从上到下,几乎所有的人,都占了不少好处,连带着,像苏颋这样的主官,都收了不少的孝敬。
他却不知道,正是因为他做的太好了,才引起了其它各部官员的眼红,再这么继续下去,除非礼部官员把得来的钱分润给其它部门,否则,只怕是要被所有部门围攻了。
“你可知,从昨日到今日,我礼部随便一个郎中,入手了多少钱财?”苏颋有些哭笑不得道。
李龟年忙的不得了,哪有闲心思去统计这个,摇了摇头答道,“这个,下官不得而知,应该是有一些的。”
在场的都是礼部官员,苏颋也不避讳了,伸出一个手掌道,“至少这个数。”
“五百贯?那确实不少了。”李龟年点了点头道。
倒卖一场演出的贵宾席位,就得到一个正五品官差不多两年的俸禄,那确实不能少了,三场下来,都能在长安城内买一套两三进的宅院了。
然而,众人闻言,却一副憋着笑的样子,苏颋也是直摇头,压着声音道,“不是五百贯,是五千贯。”
“嘶,五千贯?每人?”
即便李龟年是见惯了大钱的人,也被他出来的这个数字吓到了,要知道,礼部五品郎中级别以上的官员,那可是有二三十人呢!一人五千贯,那岂不是十几万贯?
再加上还有那么多五品以下的,甚至是没有品级的吏员的收入加起来,这些外快的收入,岂不是还在所有席位的总价之上?
难怪今所有礼部的官员见了自己,都像见了财神爷一样笑的亲切呢!
也难怪后世有那么多人做黄牛,这个钱确实太好赚了,这些人起码在原价上加了一倍以上的价格,将席位牌子兜售出去的。
想到一个普通舞台才三百多个席案,最多只能坐七百多个人,李龟年顿时也就了解了。
十六个舞台加起来,也不过是能坐一万多个人而已,在权贵多如狗的长安,光是有品级的官员,都差不多有这么多了,更加别各种权贵的家属,世家门阀的公子,有钱的商贾,或者一些身份显赫的外籍留学生。
要知道,光是在国子监读书的外籍贵族,都有七八千人,王子公主的一大堆呢!
像这种皇帝都出席,并且是官方最大规格的宴会,他们不争着抢着参加才怪呢!
苏颋也是因为半时间里,就接到了下属们数万贯的孝敬,才有些心慌的,他的考虑,是非常有道理的,这么大个肥差,管钱的户部都没有捞到,凭什么你礼部给独占了。
“没错,所以,你得想办法,让那些红了眼的人别打咱们的主意,否则,连老夫只怕也兜不住。”苏颋面色略苦道。
其实,他心里,是希望李龟年能有个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毕竟,一上万贯的钱,是个正常人的三观,都被这么多的金钱给冲毁了,三场这么搞下来,他的儿子,孙子,重孙辈都能躺着过富裕的生活了。
李龟年略微的一思索便道,“让他们心理平衡么?其实,也不难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