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客官快往里面请!”
进院子便有个虬须汉子出迎,汉子还叫喊了一声二,“快些把官人的马牵到棚子避雨,加足草料,用干刷刷一遍马儿。”
“得了掌柜的。”
声音响起的同时,从耳房出来一个年轻厮,快步过来把马从车上解下。
秦明非常满意,随手一扔打赏十个铜钱,背着手往里走的时候吩咐,“顺便马腿上捏几下让它放松,另外,赶紧切五斤牛肉,又打五斤好酒来,若是掺了水必不饶你们。”
“客官放心,店做的是踏实买卖,酒不掺水。”
那虬须大汉引着人进去的时候急忙赔笑。
赵诚愣了少顷,发现这场面和想的有些不一样,左右看看,迟疑少顷也不多言,跟了进去同桌坐了下来。
虬须汉子从堂里退出去的时候又笑道:“稍等,好酒好肉马上来。”
厅堂暂时静了下来,苏在方有些痴的样子看着湿透了的蔡文姬发呆,目光有些发亮。
赵诚也难免忍不住朝她身上扫了几眼,实在她出水芙蓉的造型惊艳的有点让人难忘。这位身材比较另类的姐姐在平时都是很惹火的,尤其现在更是了不得。
蔡文姬便有些尴尬了起来,她又不是白痴,当然知道这些个男人为何会这样。不过被关注么也算感觉良好。
“子你眼睛往哪里看!若再这幅轻薄相,看老子不打你个狮子滚绣球!”
秦明顿时不怀好意的瞅着赵诚道。
卧槽赵诚不禁觉得这秦明不算耿直,苏在方看的更过分,他却是只骂书生我?
蔡文姬也顺势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注视着赵诚,“书生你什么意思?”
一般情况下,关于这种尴尬问题会越描越黑,于是赵诚干脆不话,扭头看着门外的雨,寻思着刚刚所看到的一些怪异现象,那股不对的感觉又腾升起来。
刚刚的细节是真有些问题,虬须汉子才一喊,耳房里的二一秒都没停留,应声的同时就出来了。
打工的二难道不应该是听到叫唤后,再缓慢放下手里的事,在抱怨低估两句“该死的奸商老板”啥啥的,至少要三至五秒后才出现吗?
然而虬须汉子一叫他就出现了。像是专门在门边等着被召唤一样。
秦明打赏厮十个铜钱时他表现得没有一丝惊喜表情,甚至还略微有些失落的神态。这也绝对反常。
从心理学来除非厮见惯了世面,心理预期是得到二两银子,结果只获得了十个铜钱。这才叫落差,不会惊喜相反失落。
但这样荒郊野外鸡毛店中的一个店厮,他为舍“心理预期”如此之高?
算不算被迫害妄想赵诚也不好,但总之结合了县衙档案中的黄边寨的大要案,现在,赵诚真有些不妙的感觉。
好在也不用太慌张,除了赵诚自身拥有“一阳指”外,此行还有号称万夫不当之勇的秦明同行,只需继续观察就行。
心有所思间,不见店厮来,是那个虬须汉子抬着酒肉进来了。
秦明苏在方正在一个劲引着蔡文姬的注意力,找些好听好笑的事给蔡文姬听。
蔡文姬其实不爱听他们的故事见闻,那实在比赵诚的《兰若寺》差太多。但架不住她喜欢虚荣心啊,喜欢这种被人围着捧的感觉。
尤其古怪的是,蔡文姬始终和赵诚有些不对付心思,特喜欢有赵诚在场,当着他的面被猛士秦明、以及风流才子苏在方捧的这份感觉,又膨胀又爽,还可以看这书生吃瘪的形势。
赵诚懒得理会她们,以其赵诚被他们隔离排除在外,不如赵诚正在仔细观察着这个虬须汉子。
发现他放下酒肉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