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董建武这人有了不同的评价。
监押司秦将军来看,驻防外部的董建武做的最好,黄边寨附近几乎没案子,没有客商被弓手骚扰收钱的投诉。但其他防区的案子投诉多了要不完,以及于无法处理而被上官默认,成为了潜规则。
但这问题上在赵诚的这个兵务押司看来,竟是无视了董建武的“政绩”,近乎找茬似的提出了几个大型案件?
思考到这里,蔡文姬很奇怪,这真像是有点什么事,要不就是董建武有问题,要不就是赵诚有问题。
思来想去,蔡文姬也无法对赵诚刚刚提及的问题视而不见。
“蔡娘子还有事吗?”赵诚拱手道。
蔡文姬回神道:“其他防区多有民商被骚扰收钱事件,黄边寨重要官道口子,这个问题上董建武做的最好,你真要把他裁撤,把钱粮放在其他防区?”
“这涉及了贵池县政务,蔡姑娘,在下能拒绝回答你吗?”赵诚道。
蔡文姬有些不来气,“不行,我就要问,你不回答本姐就去找裴知县?”
赵诚皱了一下眉头。
她不是官,但若她真去找裴知县这事会变得有些复杂。她在这里碰了壁又去烦了老裴,一定程度上就等于赵诚能力不足给老裴找了麻烦,这真不是好事,那撤防董建武的事七层要黄。
“蔡姑娘听在下一言。”
赵诚态度还算诚恳,“我认真查阅了近千分各种卷宗档案,真的颇有心得。在下很确信,做出这样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不是决策人,只会根据我的认知、对相关事务进行判断后,成文建议知县大人,最终还需县尊做主判断。”
“这就是贵池县的政务,若我捕风捉影不合理,知县大人自会驳回责骂。倘若裴知县也觉得有道理,两层把关都认为应该从黄边寨把董建武部撤防,那我不敢讲我县一定对,但这个动作一定有原因。”
听到此处蔡文姬发现听来倒也客观顺耳。
赵诚接着再道:“姑娘当然也可以表达见解,只是在政务细节上,尚未出现一方明显错误偏颇,尚不知道结果如何的时候,姑娘介入过问即便不算干政,也会对知县大人造成一些影响和为难,平添了变数。”
蔡文姬有些迟疑,“再一个理由给本姑娘听?”
赵诚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同一只军队,同一个血统,军伍骚扰客商百姓,收钱几乎成为潜规则的大环境下,董建武身上完全没有这些投诉,这相反让我觉得不放心。我不指责,不肯定有内幕。但既然发现了明显的反常信号,在我的位置上若是不做点什么的,良心会痛的,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蔡姑娘您能理解吗?”
蔡文姬略微动容,迟疑少顷略微点头,“告辞。”
走得两步,她又停下转身道:“这些乃公事便不。但上次本姐邀你参加诗文酒会,你未到,且把我的帖子仍在垃圾篓里,这事我记着。”
“……”
赵诚茫然不知道后续会怎么样,卧槽一个帖子而已,难道书生我把它带回家贡起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