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纪的眼睛,恳切道:“太子殿下,算我求求你了,请您赶紧放下您的心思吧,别我现在已经成了亲,就算我未出阁的时候,咱们也是不可能的,你莫要忘了,我的嫡亲大姐还是您的庶母呢,我同您可是隔着辈分的,若是让皇后娘娘知晓了您的心思,不仅仅是我,恐怕连带着英国公府,都会被皇家厌弃。”
朱瞻纪知道她的是事实,脸色灰败,神色也瞬间委顿下来,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早在她还未出阁的时候,他就会去求母妃了,可惜意弄人,他喜欢的女子却注定了同他有堑之隔。
任云舒狠狠心,再添了一把火:“以后莫要再这样诳我,便是碰见了也不要看我一眼,同我一句话,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我只是一介臣妇,本就不应该同您有任何交集,若有个风言风语,不只是我,我的姐姐,我的家人,都只有死路一条!您可得记住了!”
任云舒直直的着看朱瞻纪,用目光强烈的恳求着他,朱瞻纪似是被她震慑到了,木木地点了点头。
任云舒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在朱瞻纪发愣这当口,就想要越过他离去,就在她走出几步之后,朱瞻纪又开口了,“你三妹妹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将她认做了你,当时……我喝醉了……”
任云舒快步走着,没有停下脚步,朱瞻纪最后的半句话她并没有听清楚,但仅凭着前面半句,她也大概猜测出了任云依与朱瞻纪当日见面的场景,顿时又吓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思忖着,朱瞻纪自己当日喝醉了,把任云依错认成了自己,他不会了什么吧?任云依会不会猜到了他的心思。想到这里,任云舒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按着她那日见任云依的场景,她应该还不知道朱瞻纪对自己的心思,朱瞻纪一直都是叫自己任姑娘,任云依大概只会以为朱瞻纪是对她有意思,不会想到自己身上的。
想到这里任云舒又觉得很荒唐,任云依当日应该是有接近朱瞻纪的心思,但也没想要同他怎样,至多就来个偶遇,让朱瞻纪对她有些印象,哪里想到朱瞻纪会那样主动,她自然是欣喜的半推半就,后来又来了一出落水的大戏,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任云舒还能什么呢,只能叹气,心中暗暗感叹,孽缘啊,当真是孽缘啊!朱瞻纪依旧站在原地,呆呆地瞧着任云舒的背影,渐渐在那长廊尽头处不见了。
蜿蜿蜒蜒的曲径回廊一段接着一段,似乎永远也走不完,任云舒心里又气又急,索性跨出回廊,沿着零星散雪的石子路大步迈开,却始终甩不掉心里的郁闷。
快到傍晚了,日头渐落,晴雪初好,或近或远的种了许多梅树,梅花淡如浮烟的香气伴着冰雪的冷缓缓沁入任云舒的鼻端,她深吸了一口气,冰凉清香溢满胸腔,觉得心里畅快了些,才慢慢放缓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