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应该在这些人当中!”
听他竟然只通过李氏、张大虎的证词,便推断出了这许多的线索,甚至提前锁定了嫌疑人,阮蓉目光中满是崇拜与骄傲,却又冷不丁的好奇道:“对了,60米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博尔特又是谁?”
“呃……”
孙绍宗这才发现自己方才有些得意忘形了,忙掩饰道:“这些都不重要,眼下还要赶紧把嫌犯和家人分开审讯,免得他们互相串供!”
着,便吩咐衙役将巷底的两家,以及张二虎家西侧的六家,按照男女老少区分,全都暂时隔离开来——其中甚至还包括了张大龙一家。
虽几率比较低,但现在也还不能排除张大龙作案后,演技爆表佯装无辜的可能性。
至于审讯的过程倒也简单,只是让众衙役分别询问嫌疑人及其家属,当时都在做些什么。
然后先将有明显不在场证明的嫌疑人剔除掉,再继续追问细节——譬如是在家里休息的,就追问嫌疑人极其家属,他当时是躺着还是坐着,是在什么地方休息,又用的什么姿势云云。
最终经过逐一排查之后,有两个嫌疑人渐渐浮出了水面,分别是住在巷底的刘金宝,和住在张大龙家隔壁的许根生。
这两个人一个自称案发时,自己正在厕所里蹲着;一个案发时,自己正在院子里整理菜地的篱笆——但他们的家人却都无法为其提出旁证。
不过具体谁是真凶,一时却难以分辨的出来。
因此衙役们又按照孙绍宗的吩咐,把他们带到了张二虎的院子。
眼见旁人都已经被放走了,就只剩下了自己这一对儿难兄难弟,刘金宝和许根生顿时都慌了手脚,也顾不得‘神断孙通判’就在眼前,先你一言我一语的‘咬’了起来。
“刘金宝,人肯定是你杀对不对?!前两我才看你和张二虎口角来着!”
“放你娘的狗臭屁!这巷子里谁不知道我和张二虎从吵到大,要真想杀他的话,我早特娘动手了!”
“看看、看看,你也承认想杀张二虎了吧?!”
“你特娘……”
“都闭嘴!”
宛平县的衙役班头蒋老七大喝一声,压制了两人的口舌之争,又凑到孙绍宗面前,堆笑道:“老爷,咱们下面要怎么审?”
“这……”
孙绍宗正带开口,却突然间面色骤变,猛地伸手一指两个嫌疑人身后,慌张道:“张二虎,你……你怎得又活过来了?!”
刘金宝、许根生一听这话,忙齐齐回头望去,却只见身后直挺挺站着一人,两眼圆瞪、面色灰白,胸口更是开了个三指宽的血洞,不是张二虎还能是谁?!
“还我命来、快还我命来!”
偏这时又传来一声鬼哭狼嚎,刘金宝顿时吓得连滚带爬,直往孙绍宗胯下钻去,而那许根生则是直接瘫软在地,嘴里失声叫道:“二哥饶命、二哥饶命啊!我也不是故意要杀你的,实在是……实在是看不得李娘子受你百般折磨,才……”
噗通~
没等他把话完,那张二虎的尸身一头扑倒在地,暴露出了后面用木棒撑着尸身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