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像她那种状况,即便是醒过来她也可能继续轻生。”古依儿叹了口气,就是因为这事,所以哪怕简新阳一家死在她面前她都高兴不起来。
别古召紫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就是她这个新时代来的女性都接受不了这种事。
乱伦……
换做她,她一样崩溃。
看着秋盈盈眼中流露出来的同情,她把心里一直憋着的问题问了出来,“娘,你不该讨厌她吗?为何还要在乎她的生死?”
秋盈盈沉默了片刻后才如实的道出自己的感受,“对她,我是喜欢不起来,可我也知道上一辈子的恩怨不该加在她身上,我们母女所受的苦难与她无关,何况她也没有做对不起我们的事。实话,现在想起贺氏我心中还是恨的,但对古召紫我又恨不起来,看到她深受亲人所害,我心里反而很同情她。人活着,最大的痛苦并不是身苦,而是心苦,特别是惨遭亲人加害所承受的心苦。”
“娘……”古依儿感动的对她微笑,“你是下最温柔善良的女人,能做你的女儿,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气。”
“瞧你得,好像你不是我女儿一样!”秋盈盈嗔了她一眼。
“呵呵……我、我当然是你的女儿了,正是因为是你的女儿,所以我骄傲啊!”古依儿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好在她反应快,赶紧拍起马屁来。
看着她俏皮的样子,秋盈盈哭笑不得,随即又回到正题上,“娘到这里来就是想让你帮个忙,看如何把你妹妹治好,她会不会轻生是一回事,能不能醒来又是另一回事,不管怎样,醒着总比躺着强吧。”
“娘,你刚不是来看我的吗?怎么才一会儿就改口了?”
“你这丫头!”听着她故意释放出来的酸味,秋盈盈又忍不住拿眼神嗔她。
“好啦,这事我会放在心上,娘你就别担心了。这两师父他老人家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还想找他呢,结果连王爷都不知道他的行踪。回头我找到他了,立马把他请去古家,这样总行了吧?”不想她为了别的事操心,只想她好好养胎,古依儿随即向她保证起来。
“好,都听你的。”秋盈盈点着头撑着扶手起身,“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这么快就回去了?娘,你还当真是来看我的,看一眼就走啊?”古依儿挽住她胳膊,不满的撇起嘴。
“我是背着你爹出来的,都快午时了,要是他先回府,我怕他找我麻烦。”
“娘,你这是笑吧?我爹现在敢找你麻烦?”
看着女儿调侃的笑脸,秋盈盈没好气的拿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我是不想看到他在我面前摆那张臭脸,本来心情挺好的,一看到他就糟心。”
“那你就晚些回去呗,或者在这里多住几日,这样不就看不到他了?”
“我在这里住?那成何体统?”
“娘,你好不容易出门一次,而且难得到昭陵王府来,怎么也要用了午膳再走吧?我让人去太师府一声,叫我爹不用担心,晚些我再多派些人送你回去,好不?”古依儿摇着她胳膊撒起娇来。
在任何一个人面前她都是好强的,哪怕就是跟姬百洌在一起时她也很少这么撒娇,唯独在这个娘身边,她会下意识的放软性子。
“这……”秋盈盈犹豫了一下,架不住她的撒娇,只能笑着点头,“好吧,等用过午膳我再回去。”
见她总算答应了,古依儿赶紧朝阿秀吩咐,“快去告诉厨子让他们多做些适合孕妇吃的东西。”
“是。”阿秀微笑着应道。
秋盈盈又重新坐回椅子上,突然想到一件事,遂赶紧问道,“对了,依儿,听你爹你师父也在这里,他可安好?”
古依儿把苗仁伯遇事的情况向她描述了一遍。
听完后秋盈盈沉下脸直皱眉头,“这罗氏确实有奇特的邪术,那日她到太师府,也多次想诱我,好在我事先就听你爹过苗师父中邪术的事,所以在与罗氏见面时我都尽量不看她眼睛。”
“娘,我真没想到你会布局把罗氏引过去,还那么干脆的把她杀了,呵呵!”回京听到罗氏的死因,她真是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这是她娘做的。
“这死婆子还想对付我,我不杀她,今日我们母女恐怕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呵呵!娘,你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如果罗氏不先死,不定她已经跑去缥缈山庄了。那地方你是不知道,陷阱多、机关多,如果不是王爷师父想尽办法把本森他们骗去山谷下,我们也很难出来……”
古依儿就像打开了话闸子把他们在缥缈山庄经历的事都给了她听。
秋盈盈随着她的讲述神色一直绷得紧紧的,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她眼中还是溢满了担心和后怕。
抬手抚着女儿白皙无暇的脸颊,她欣慰的叹道,“老保佑,幸好你们都没事。”
“起来,这次真是多亏了王爷的师父,要不是他指引我们如何做,我们就算困了简家恐怕也很难救出太后,不定还会有不少伤亡呢。”古依儿总结并感叹起来,“能如此轻松的把这些乱臣贼子除掉,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想,这几个月为了那个幕后主使,真是把我们脑筋都伤透了。”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有了这么一次经历,想必皇上也会深受启发,将来在用人上面也会倍加谨慎的。”秋盈盈拉着她的手,与她一同感叹完后又温声细语交代道,“王爷对你一往情深,你可要好好珍惜这段情,知道吗?还有王爷的师父,他是王爷在世上少有的亲人,而且又如此帮你们做事,你对他一定要多尊敬、多孝顺,别总像在我们面前一样耍性子让他不喜。”
“娘,我知道该怎么做,可是你也要给我机会啊,他老人家一离开缥缈山庄就不知去向,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没影了,我倒是很想把他接到京城好好孝顺,可你让我去哪里接人呢,还不是只能等他自己出现。”古依儿委屈的解释道。
“不管他何时出现,你只要把娘的话记住就行了。”见她有听进去,秋盈盈也不再为此事啰嗦,遂又转移话题,“刚到你师父呢,你快去把他老人家请出来,他都到京城好些日子了,我都还没机会见他。想你跟着他做事的时候,他没少教导你,一直以来我都没机会向他正式道声谢。咱们娘俩能有今日全靠他们帮助,而他又是你师父,所谓‘生者功劳虽不、养者恩情大如’这道理娘还是懂的,如今我们都回了京城,是时候报答他了。”
“娘,起我师父,我更无奈。”古依儿干干的扯着笑,“昨日我们从简家回来就听阿秀他回衙门去了,他可是蔽王爷师父还闲不住!”
“你也是的,怎么能让他一把年纪还去做事呢?你就不怕别人骂你啊?”秋盈盈责备道。
“哪是我想他去做事,我都已经给他找好养老的地方了,他非不干,还威胁我不做事就要回怡丰县去,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