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屈原嚷嚷的,君子之泽两世而斩。
到时,不知你们如何自处?”
说完,龙舒君见鄢陵君沉默不语,又开口道:“我听说,大王在迁都的时候,太子曾明确表示反对,为此,太子还被大王紧闭两月。
不久前,我曾与太子语,太子温文儒雅,仁和非常,乃是一个值得托付天下的人。
若是···若是你们不想成为大王与屈原的鱼肉,那么太子乃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说罢,龙舒君拱了拱手:“言尽于此,还望君保重,告辞。”
龙舒君离开后,鄢陵君站在大厅中,久久不语。
虽然他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阴陵一事是其他国家针对楚国的阴谋,但···内心深处,他自己也不相信这事是其他国家干的。
可能是朝中某位重臣干的,也有可能是某位重臣联合其他国家干的。其目的就是逼反龙舒君他们,然后趁机给大王施压,并罢黜乃至···将令尹昭雎、左徒屈原等人灭族。
当然,也有可能···
想着,鄢陵君心中一紧。
半月后,太子横从宗庙中反省出来,一出门,便见将军潘信一脸喜色的站在门外等候。
见此,太子横脸色一沉,训斥道:“将军,宗庙乃是庄严之所,应该保持庄重,何以嬉皮笑脸。”
潘信一听,勉强保持庄重,但眉目间还是有些喜色的道:“太子,州侯与家兄来信,不久前,赵国的消息传到寿郢,大王召集群臣议事。
接着,议事中,令尹当着群臣的面,向大王进言,说赵国的衰败,其根源就在于赵主父废长立幼。
是以,令尹请大王引以为鉴。”
说到这,潘信笑道:“不仅是令尹开口,当时柱国还是公子富,全都以此劝谏大王,而其他大臣全都没有反对。
是故,州侯说,太子深得人望,地位稳固,可以不用担心了。”
太子横闻言,心中大喜,然后连忙问道:“令尹他们真的这么向大王进谏?”
见潘信点头,太子横又期待问道:“那大王是如何回复的?”
“大王说,太子久在国都之外,于国不利,所以让太子尽快返回寿郢。”说到这,潘信满脸喜色的道:“自从太子进入宗庙后,大王已经先后两次发来诏书,让太子从宗庙出来后,尽快返回寿郢了。”
“先后两次!”太子横一听,顿时大喜道:“对,孤应该尽快回都才是。”
正说话间,一个官员走到太子横身侧:“见过太子,臣奉右司马之命,请太子前往郢都。右司马说,他已在郢都为太子安排好酒宴了。”
太子横一听景阳相邀,没有拒绝,当即应道:“善,孤稍后就去郢都与右司马一会。”
当日,太子横回到郢都,与景阳一起,狂欢到深夜。
次日,太子横日中才起来,刚出门,就见将军潘信禀报道:“太子,鄢陵君等二十位封君投帖请求太子接见。”
太子横一怔:“鄢陵君他们不再自己封地带着,怎么跑到郢都来了?这可不合规则啊!”
“回太子。”潘信应道:“鄢陵君他们乃是为了押送献与大王的供奉,才齐聚郢都的。而且,他们也想问问右司马,来年献与大王的钱粮,是送到郢都这,还是送到寿郢去。”
“原来如此。”太子横点了点头,然后沉吟道:“如此多的封君前来拜见,孤单独接见不妥。故,孤打算今夜设宴接待他们,请他们今夜务必来会。”
“诺。”
当夜。
太子横与诸君会,甚欢,深夜,酒酣,醉。
鄢陵君带着醉意从自己的桌旁走到太子横身侧,敬了一杯酒后,半醉半笑着问道:“太子去了寿郢一年有余,不知寿郢比之郢都如何?”
太子横半醉半醒之际,笑着道:“淮水滔滔,不如江水浩浩,寿郢虽好,不如郢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