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
接着,汤药入腹,太子横顿觉一股暖流从嘴里流入心田。
此时,太子横感到身体的暖意,不禁抬头看着那个给自己喂药的父亲,心中默默感叹道:“父王还是爱我的!”
想着,太子横内心的委屈似乎也在这一瞬间消散了近半。
此时此刻,虽然太子横的病房中还有许多人,但是所有的人全都寂静无声的看着小心翼翼给太子喂药的楚王。
这一刻,无论魏公主还是公子平,乃至太子府中侍奉的下人,全都感受到了楚王对太子的疼爱。
或许,一个月前,楚王冲太子大发脾气,并打骂责罚太子,这也是一种爱的表达方式。
······
片刻之后,熊槐将汤药喂完,随手将药碗交给身侧的魏公主,然后拉着太子横的手道:“子横啊,为父之前之所以打你骂你,那不是寡人对你不喜,而是寡人恨你意气用事,冲动暴躁。”
说着,熊槐长吁短叹道:“为父已经老了,身体也大不如前了,没几年可活了。寡人眼看就要将楚国交到你手上,而你却在监国出现差错,寡人心中的焦虑,实在是难以与外人道也。
而之所以才对你格外的苛责,这也不是寡人对你不喜不满,而是寡人对你的期盼太高,寡人是希望将来你的成就能超过为父啊!”
“父王···”太子横闻言,顿觉双目一涨,心中更加感动了。
此时,熊槐又开口道:“传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昔日寡人即位之初,举措失当,先欺于魏越,又为秦国所破,可是,后来寡人奋发图强,伐魏破齐灭越,威震天下。
所以,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被错误击倒啊!”
太子横闻言,虽然自己父亲的话并没有解开他的心结,但是父亲的安慰鼓励,也让他十分感动。
于是,太子横赶紧应道:“父王,儿臣记下来。”
“好。”熊槐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太子横,十分期待开口道:“子横你现在要振作啊,为父现在已经时日不多了,众兄弟中就以你为长,若是你病跨了,那为父还能依靠谁?”
太子横含泪应道:“父王···”
“子横你要努力啊,为父现在时常在梦里梦见先王了,想来···”
“父王···”
“子横你要······”
熊槐在太子府一直从早上呆到中午,给太子横打满鸡血灌满鸡汤后,又闲聊许久,直到感觉府中饥饿,这才离开太子府。
只是,熊槐一走,病床上的太子横不禁又是长长一叹。
虽然在父王的安慰下,太子横觉得自己舒服了一些,但是父王一直没有说到他内心最纠结的地方,却是没有去除的心病,是他此刻心中依然还有许多阴郁。
不过,在父王的鼓励下,太子横觉得自己也应该要振作了。
因为父王说的对,他的确年纪大了,身体也不行了,楚国的未来还是得靠自己啊!
若是自己不勉励而行,那楚国还能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