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是冲江淮贵族来的,是冲他来的。
想着,昭浪突见楚王向他看过来,早已按捺不住的他,立即拱手道:“大王,臣以为诸大夫之言不妥。”
“有何不妥?”熊槐立即笑道:“请上将军道来。”
“大王!”昭浪应道:“世人皆知,叛党起兵谋反后,率众攻打淮阴君的封地淮阴城,淮阴君令尹不愿投降叛逆,力战而亡。而后,叛军洗劫了淮阴君府邸,这才劫走了郑袖。
所以,郑袖之所以穿王后衣袍,这不是自愿的,而是被迫的。”
说着,昭浪拱手道:“况且大王之前已经下诏,百姓之属皆算叛逆挟持,不算参与叛乱谋逆。所以,臣以为诸大夫的说法完全没有道理。”
熊槐闻言,立即点头道:“嗯,不错,上将军言之有理。”
“大王。”大夫申鹄急道:“郑袖身为淮阴君之母,在淮阴君不在淮阴之际,她却没有与淮阴城共存亡,这就是死罪,失土死罪。”
“不然。”昭浪立即反驳道:“大王之前已经下诏,叛逆势大,各地贵族与县尹虽失地无罪。”
“而且。”昭浪大声道:“郑袖只是区区庶人,她并没有守土之责。”
“大王。”此时,大夫曾布开口道:“郑袖乃是淮阴君之母,不仅投靠叛逆,而且还穿上王后服饰,此等举动,实在是有辱淮阴君的贤名,是故,臣以为理应处死郑袖,以为淮阴君正名,牺牲郑袖,以全淮阴君。”
昭浪驳斥道:“郑袖是地位低下的庶人,如何能辱及淮阴君。”
“大王,郑袖昔日贵为夫人,曾有大过,当杀,大王看着淮阴君的面上,才将她贬为庶人,希望她能改过自新。然后,她却并没有体会大王的苦心,不仅没有以死报答大王,反而投靠叛党,此等行径,该杀!”
昭浪反驳道:“她是庶人···”
“大王···”
“···”
随着江汉贵族不断加入攻讦郑袖的行列中,江淮贵族在昭浪的领导下,不断下场跟江汉贵族针锋相对。
很快,群臣便从围绕郑袖的争辩演变成江淮江汉贵族间的争执。
在群臣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熊槐安坐在王位上,见朝中重臣除昭浪外,其他人始终作壁上观,没有下场参与其中。
见此,熊槐心中石头落地,然后轻咳两声,打断群臣争执,吸引了所有大臣的目光后,才看向太子横道:“太子,不知你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太子横一听,顿时一愣,他没想到父王会将这事向他询问,要知道,之前的朝议中,父王以及群臣都很少问他的。
此时,太子横见殿中众人全都向他看过来,他心中也十分为难。
同意杀郑袖吧,这会让世人说他谋害兄弟之母,容不下兄弟。
不同意吧,那些被他鼓动的江汉贵族可就要恨死他了。
想了想,太子横立即决定采取以前的做法。
于是,太子横拱手道:“回父王,诸大臣所言都有道理,儿臣听父王的。”
熊槐一听,顿时大怒,直接当着群臣的面训斥道:“太子,寡人将国事全都托付于你,让你理事监国,你就是这么理事,这么监国的。
区区这样一件小事,你就惊慌失措,毫无主见,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脸来问寡人。”
说到这,熊槐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摇头长叹道:“太子,你太让寡人失望了。”
说者,熊槐脸色不虞的站了起来,然后大声道:“退朝。”
说完,熊槐直接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