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腕,我看不比大甄氏差哪儿去!你可知道为何楚太后和楚王妃都自戕了,却唯独楚王甘愿忍辱偷生被押解到洛阳?”
“甄氏是楚王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开始还愤愤不平的女子一下被转移了注意,忙不迭地猜测道,“我知道了!你是楚王是为了甄氏才甘愿被押解上洛阳?”
语音未落,显然对甄柔心有不满的女子立即道:“起止!楚王束手就擒时就提出,他要见甄氏一面!你,若甄氏没有和楚王暗通款曲,怎会勾得楚王甘愿受辱也要来洛阳?”到这里不由恨道:“自己都这般不检点了,又不能为将军生育子嗣,累得将军已过而立之年还后继无人,怎还能死活不让将军再纳妾生子!?”
“……好了,别再了……我们该回去赴宴了……”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女子的话声也渐渐远不可闻。
又有湖风徐徐吹过,掠过碧浪白花,送来缕缕清香,甄柔却没了先前沉浸于观荷纳凉的闲情逸趣,她缓缓睁开眼来。
阿玉一见甄柔睁眼,立马担忧道:“世子夫人您别把她们的话往心里去,都是一些不明就理的人。世子夫人行得端坐得直,不是她们可以诋毁的。”
阿丽性格更为激进,等阿玉一完,她立马道:“两个不知所谓的贵女!奴婢看她们分明就是嫉妒您!自己嫁不成世子,就在这里诋毁夫人您!”
阿玉一听当下眼睛一亮,忙又道:“正是这样!奴婢听她们声音,该是和阿丽差不多大!正纳闷怎么这样编排,原来却是嫉妒。”着看了阿丽一眼,感慨道:“还是同龄人更了解彼此。阿丽一下就猜到她们的想法了。”
阿丽未料阿玉突然感慨了这样一句,她微微一怔,旋即急忙去看阿玉,见阿玉只是有口无心的随意一句,她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急忙站起,愤怒道:“世子夫人,她们应该还没走远!奴婢这就让卫叔去看一下,到底是谁敢这样编排您!”罢,就要追上去。
却尚未迈步一步,甄柔已制止道:“不用!”
言简意赅的一声后,甄柔重新看向怀中的女儿,大概是话声吵到女儿了,趴在她腿上酣睡的满满哼哼唧唧地动了起来,于是又道:“满满要醒了,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话才完,丫头就撑着懒腰起来,红彤彤的脸上还有趴着睡的痕迹,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看着迷糊样的女儿,甄柔丝毫不为刚才被恶意诋毁有半分不虞,只满是怜爱的看着满满,温柔捋过女儿略散乱的鬓发,道:“我们回去了,一会有杂耍,满满可喜欢?”
丫头最喜欢新奇惊险的,一听杂耍,人醒了大半,顿时又精力旺盛了起来,“满满最喜欢看杂耍了!母亲,我们快点回去。”
“好,我们现在就走。”甄柔罢,从地上起身,任由阿玉为她掸裙摆上的草屑,她则牵起女儿的手,往甄姚大开宴席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