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老百姓,只是被我们煽动一下,就可以狠狠心去海外投奔,这固然明,这些老百姓很有闯劲儿,但同样也明,他们的生活已经毫无希望和追求,有根稻草就愿意抓住,哪怕我们很可能是卖猪仔的骗子啊。”
想到如此,李向前却是不再愤怒,道:“所以,都是可怜人啊。”
也许对于儒生们来,现实的利益,以及这些远离父母之邦的行为都足够他们可以在暗地里编排,但是生活的需要使得底层百姓不得不做出选择。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墙上有两个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李向前慢慢念出这一段话语,道:“人性如此,我们又能如何?好吧,接下来,等着闹大吧。”
必然是要闹大的。
曲阜是一个巨大到可怕的宗族聚居区。
千年被作为某人的陵寝驻地,自然土地早已在兼并之中变成了某家所有,几乎就是清一色,最可笑的是,大部分的佃户奴仆其实也沾亲带故的!
当然了,儒家思想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普及教育的成本高昂,必然造成了只有少部分人可以获取知识,但他们鄙视生产劳动的思想必然导致这种学对于生产与实际的操作工作毫无认知和能力。
同时儒家本身就有强烈的愚民弱民虐民倾向,不然的话,人人见识广博,能言善辩,如何形成威压?
所以,你固然可以在平时,得意洋洋的欺压他们,而且依靠的,很多时候不是武力,而是这种威压带来的可怕的效应威胁,但一群被你驯服的如此胆的人,也不可能在需要帮忙的时候帮到你。
最开始的百人队伍,实际上是很难封堵住衍圣公府的。
毕竟作为家族分家多少枝叶,还有多少人投效的大家族,分成多少府邸才是多的很。
当然了,他们并不缺乏带路党,正如某人被人打了骂,你也配姓赵一样,哪怕同样姓孔,作为被剥削者,也没人会教育他们该保护主家的思维,长久肆无忌惮的日子里,他们也太悠闲了。
只进不许出的政策下,每个队士兵的帐篷驻扎的位置都很讲究,后来一拍大腿,又将水井棚子征用了。
原来这曲阜这地方,当真是从到地道水井都是属于孔家的,如果不是没有这个意识,收个空气费也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这里的水井,是有棚子看护起来,平时用锁锁住了。
当然了,这其实也保证了卫生,保证了跳井的人不会污染这里的水……
控制水源后,想离开的人也都别想走了,长老会的命令很简单,在几个犯人运输到位之前,阻止可能的窜逃者跑路。
“各位将军,汝等可不要自误啊,这里可是什么地方,千年都没人敢冒犯的,你们这样阻挡内外交通,将来朝廷肯定是要治罪于汝等,这可不是事。”
“没有命令,任何人许进不许出!”
无论是威胁贿赂还是哀求,分别驻扎于孔府以及周边院落的孔府各房各家算是休想离开,哪怕是本县县令,本身就是孔家人,马上跑过来呵斥,也根本无法让这些士兵有什么动容。
哪怕那县令咬咬牙,找来本县的巡检官以及千户所,咋咋呼呼几百人,呜呜洋洋的过来,但几个班的战士排成排,寒光凛冽的刺刀成排,整齐的挪动几步,就已经将这些乌合之众吓得四散,开玩笑,本身就是在老爷眼里猪狗不如的家伙,饭都吃不饱,还得给老爷干活,一看对面军容整齐的样子,就比不上。
“府里的人案发了,挨个等着吧。”
实际上也不过是一晚上而已。
不过这一晚上,里面的人想出了各种办法逃脱,无论是打扮成病人想混出去,还是推着粪车蒙混,都被赶走。
这些士兵倒也不是神仙,因此干脆阻隔了任何出入,至于有什么饮食的需要,就提前让他们找人在封锁线外接着,人不许出去,当然了,想把细软带走也是不可能的。
“这山东的事情,自然是山东的官儿在管,尔等有什么资格管。”
“命令是许进不许出!”
在付出了十几具死尸后,终于消停了。
等到第二中午之前,终于有大队人马到达了。
他们打头的却是群骑马的女兵,看打扮帽子却是凶悍的很,等到到了近前,王建下马后,举起了手,掏出一沓纸片,道:“按照身份抓人,不许少了,女兵去后院搜查,查封其家产,将来要赔偿给受害人的。”
“是!”
早已憋了一团火的人,正要朝里面冲,那座府邸之前,却是早已准备好了。
摆在最前面的,却是老二先生的像,只见后面有无数孝子贤孙,在那号丧一般。
有个男子捶胸顿足,号丧道:“苍呐,看看吧,这千年曲阜,多少年都没人敢于冒犯,这是圣人府邸,尔等敢兵围这里,下人必然讨伐之,必然灭之。”
王建却是冷笑一下,他帝都还有没有上手的妹子等着呢,哪里会在乎这个,赶紧抓了人赶紧走就是,挥挥手,马上有人念道:“拘捕令,孔府孔某某,孔某某,李某某,其勾结土匪,谋财害命的行为,如今事实清楚,限10分钟内自己出现,不得违抗,10分钟不到,马上进府抓人。”
话语一出,纷纷有人叫道:“我们孔家是儒家之魁首,讲究的就是德,所以我们就是有德的,你们如此栽赃污蔑,成何体统。”
“就是,搞错了。”
“儒家杀人不算杀。”
“尔等肯定是冤枉了好人,等我们上奏朝廷,灭你们满门不在话下,还不退下。”
这些人自然都是书生打扮,红光满面,一旦陷入了文字游戏,却是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