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真让我管,我都不知道从何下手,好像一个傻子一样。”
“等到刑期结束,弟想在帝都找个事情做,不求什么大官,只要能养活弟,然后就可以老老实实的多报班学习,这帝都的公考,其实是很公平了,不必有什么门槛,什么人都可以考,虽然看似没了身份尊卑,但谁又能不,这是好事呢。”
“我倒是觉得,弟老家还对帝都这里一无所知,不别的,这里的书籍如此之多,随便贩运回去一些,也足够让老家的学子,不要做我们这样的井底之蛙了。”
“嗨,什么都别的,希望早日可以回家吧。”
他们几人兴奋而带着憧憬着话,那边几个锤粉儿却有人跑了过来。
“你们几个,就干看着,还不快过来干活。”
“凭什么啊,我干完我们的,就可以休息,倒是你,自己不去做,中午不吃饭了?”
几人对这个极端的锤粉儿都嘲笑起来,他脸色一红,却不是尴尬,而是愤怒,对于叛徒,谁都没有好脸色,尤其是当了叛徒后,他们的活儿却可以自己做。
几个年纪大,会拍马屁,得宠的锤粉儿哪里能负担起这样的工作,罗永锤在那不断嘀咕,圣人不死,故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孔子逐于鲁,伐树于宋,削迹于卫,穷于商周,围于陈蔡,亲疏徒散,这都是老对他的磨砺,磨砺!
罗永锤逐渐开始沉寂,却是更加的神神道道,也不再干活儿,几个锤粉儿纷纷叹息,不过很快,罗永锤却是充满了干劲儿,又站起来:“这都是上对我的考验,这纯洁了队伍,使得我们更加坚定,理想主义者是不败的!”
跟着罗永锤居然浑身都是劲头,前去干活儿,几个锤粉儿面面相觑,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毕竟现在投入的太多,回老家的话,基本上都是一辈子的笑话了。
罗永锤几乎疯掉,但疯掉的人却是充满了干劲儿,比起养尊处优的锤粉儿,罗永锤却是真正从底层崛起,实际上老家早就有车有房,依靠各种招数,捞取到了原本人身轨迹不可能捞取的财富,这次到帝都来,自然是因为被这里的财富吸引,才开始想歪门邪道,毕竟帝都之富庶,早已是大江南北人所共知的了。
他干了起来,其他锤粉儿面面相觑,最后只能嘀咕一句,雷霆雨露俱是恩,跟着干起来,其中的辛苦甘苦真是难以言。
自然有人去喝问那些该死的前锤粉儿,指望他们过来帮忙,但现在人家已经是彻底的锤黑,怎么会在乎,自然是冷嘲热讽一番。
外人即使觉得永垂不朽这人不地道,也无法得知真相,因为大多数人哪有时间去看一个不熟悉的人暗暗,反而是这些前锤粉儿,却是一个个发狠起来,黑到位十足。
罗永锤听了却是丝毫不气恼,似乎甘之如饴,反而招呼锤粉儿回来,他自己开始干活。
严格来,长老会安排计算的活儿,是一个成年男子能够劳动的下限,只要去做,还真没什么难度,这些活计与李向前的福利理念,也就是宁可雇佣领福利的人,你早上把东西从甲地搬到乙地,晚上再把东西搬回甲地,我再给你福利,也比每躺着吃福利强!
不过,即使如此,几个锤粉儿勉勉强强完成工作的时候,午饭早已开吃,他们领到的饭,虽然量足够,但是却是双手都拿不稳的人,吃也吃不下了。
罗永锤却丝毫不在乎一般,就是这样。
良心来,长老们还是够意思,虽然是野外,事实上这些人的劳教成本,不必正常雇佣的低,晚上还安排了热水泡脚等服务。
这样如此干下去,随着挖掘的深入,不断有人被送来,进行一个月或者三个月的劳动,也有人终于熬满了日子,可以回家,却是欢喜悲痛。
当然了,基本上没人敢于逃跑,他们被告知,北面就是凶恶的鞑子,南边却是几十里都没有人,被抓住了就是死。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每到了晚上,都会哎呦哎呦的哭泣自己的命运,但在一些药物的帮助下熬过去后,却开始勉强可以熬过去,毕竟这只是有定量的劳动不是。
罗永锤却好像换了个人一样,不再打人骂人,咒骂其他人,既不肯支持锥子又不肯去死,让他很为难,而是相对专心而有情调的多。
态度也温和起来,而如果有时候,新人来了,也会和风细雨的和一番。
也是靠着这股劲,锤粉儿的核心人物才没有离散,反而更加坚定起来。
三个月长不长,很快过去后,原本惴惴不安的锤粉儿却也是想开了,按时被放回帝都的他们,看着已经被挖出不少的浩大工程,心中的感受真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锤黑们黑着脸没有搭理就走了,而锤粉儿们还要继续奋斗呢。
回了帝都,原本的那大通铺,行礼却是没有丢,帝都的治安还是可以保证的,这样的私人财产,早被归置起来,虽然保存不好,但好歹是个行礼,他们随身的物品盘缠其实都在,长老们却是不会贪污这么一点钱。
这也是对基层公务员的考验,能过了这个考验,不下手搜罗黑下逮捕的人的钱包,就明已经是合格的公务员了。
终于有人记起来,吴情人呢?
短短三个月,吴情好像老了几岁,之前罗永锤的蛊惑,却是完全达成,此事成了,他就真的可以在帝都号一个大宅子,每日吃香喝辣,每日迎来送往的都是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但这样的日子的代价却是一双腿以及未来。
面对对他叽叽喳喳,要求吴情带着所有的抚恤金和钱,一起去共商大计,他只有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力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