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斥候的汇报,陶商随即看向四周的诸将,问道:“各位将军,依你们之见,眼下这场仗,咱们应该怎么打才是?”
贺齐站起身,道:“依照末将之见,庞统利用地形作为屏障,但地形同时也可以为我们所用,眼下我们可兵分三路,一路在正面牵制敌军,而另外两路的兵马则是可以通过南北两面的水道,迂回攀城,三路进攻,在入城之后,可将敌军拦腰斩断,一举歼其主力兵将。”
陶商想了想,对贺齐的这个提议多少有一些担忧,毕竟这样安排布局,胜算虽大,但失败的几率也高,就看自己敢不敢赌了。
陶商并不是一个不敢冒险的人,他思来想去,觉得这样做,眼下要赌的就是敌军的兵力不足,且张飞受伤,若是能够迅速的从南北两面登上城池,便能击溃荆州军的士气,使荆州军陷入混乱之中,变成强弩之末。
考虑至此,陶商最终点头说道:“如此,就按照贺将军的意思来办。你和徐盛各领一支人马,分头行事,从南北的水路两面分别去攻打南北门,甘宁和周泰率领大部兵马,在正面与敌人相抗。”
“诺!”
随后,各部便分头行事。
……
与此同时,庞统正在城中检查各部的军务,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了擂鼓的声音。
此时的他感觉非常的疲惫,他已经连续两日不曾睡觉了。
自打将刘度和刘磐派遣出去之后,庞统就感觉要糟,于是便急忙带领人马冲向了东城城头。
城池之下,漫山遍野的金陵兵正在组织攻城,城外人声大振。
“冲啊,杀啊,取得庞统首级者,不论是谁,都赏赐千金。”
“杀了庞统,杀了庞统,杀了庞统!”
庞统来回扫视着城墙下强攻城池的金陵军,冷哼了一声:“他们居然真的敢来劫营?真是不知死活,众将听令,谨守城池,依仗攻势,挡金陵军于城外!”
“诺!”
以霍峻和傅彤等为首的将领纷纷应命,但心中却是在打着嘀咕。
若是换成襄阳或是江陵这样的大城,你姓庞的这么说话倒也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迁陵城区区小县,城矮墙薄,虽然做了修葺的防御工事,但并不完全,用这样的城池跟敌军对抗,胜算只怕不高。
但事已至此,不管胜算高不高,这仗也必须要打了。
在霍峻的指挥下,荆州军在城头开始拼命的用弓箭射杀下方的金陵军,城头上的弓箭火力全开,汹涌的向着下方的兵马扑杀而来。
但金陵军也毫不示弱的抗击,迁陵城的城池低矮,并不需要攀城近战,即使是站在城上,用弓弩向上方射,也能够击杀城上的敌军,两军相互射了一阵,各有伤亡,城墙已经被被两方的士兵的鲜血染得通红,夹杂着清风,传来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
而与此同时,贺齐和徐盛的两路兵马,开始通过水道进攻南北两城。
南北两城的城池也非常低,只需要用飞绳就可以攀附上去,但因为在水上,所以机动力却非常的低下,因而很容易成为城头守军的活靶子。
“啊!”
“啊啊!”
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徐盛身边的士兵纷纷中箭,跌落水中,本就不大的战船上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