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431动荡(五)(1/2)

    宗之毅在边泛起橘黄时静静的醒来,身上没有一丝热意,反而身侧传来阵阵清凉。

    宗之毅早已习惯,不用看身侧的人,他亦知道是谁。

    他还知道她手上的那个镯子是摘不下来的,而应格儿生病的时候这个镯子会黯淡无光,极有可能,应格儿死了,这个镯子也很有可能会失去所有作用。

    宗之毅手指一动,身侧的人已经惊醒。

    宗之毅清明的眼睛此刻又变的毫无焦距。

    “皇上你醒了……”美人声音暗哑,带着初醒的娇媚和慵懒,长发散在肩上,肌肤白皙,美丽更胜以往。

    她将头靠在皇上肩上,静静的靠着,静静的听这个独属于她的男人的呼吸,皇上只有在睡醒吃饱后才会这样让她静静的抱着,静静的让她吻。每当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这个男人是独独属于她的,日子也便不觉得苦闷和难熬了。

    她更相信,她的皇上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他就会带着她离开这片禁锢的地方,让所有的瞧都变成诚惶诚恐。

    “我爱你……”应格儿将人抱紧,静谧的午后,只要她想,她还可以占有……

    ……

    同一时间。

    徐知乎‘陪’着端木徳淑坐在清凉筑的葡萄树下,凉风徐徐,风车阵阵。

    徐知乎不喜欢这种近乎奢靡的安逸,总觉得喜欢这些东西多事是矫情的女子,用来追求无谓生活质量的手段,享受也好,区别于她们与其她女子的不同也罢,总之是看了让人心生厌烦的。

    何况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夏日本就潮湿,尚且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和贪念,往往不会有好下场。

    不过她从来如此,夏贪凉,冬恶雪,再没有一丝能拿得出手的爱好,多了,她也未必领情,愿意住着就住着了:“你就不能把那个风车停了。”听了实在烦人。

    端木徳淑闻言,没有一丝不情愿,闲闲的向明珠示意。

    明珠立即恭身下去吩咐人。

    端木徳淑无所谓,相爷不喜欢停了就是,还能让他老人家看了碍眼吗。

    徐知乎又冷了脸。

    周围气压短时冷了三分。

    端木徳淑不用看他,也能想象他现在脸臭成了什么样子,他这人口是心非,道貌岸然不是假的:“你这……又怎么不高兴了。”

    “你会不知道!你是气不死我,不甘心吧!”

    这话的,端木徳淑嘴角漏出一抹笑意,她心情好,是真的好,微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烧云,整个人笼罩在朦胧的橘色中。

    她是难得的心情不错,这样的气,晚光柔景,就算一些不容易的,随着时日累积,剩下的再提起,痛的也就那么一回事。

    端木徳淑想,自己真不算什么好人,她把他牵扯进来,又带累他提前出局,曾经想死想活的,最后也不过徒留一声叹息。

    她曾经怨宗之毅为什么突然冷落,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明白!其实现在想想哪有那么多明白,人心不过拳头大,能装多少大地大的磊落,受伤了也会冲动,有了秘密也想藏起来,善意、恶念都在地里,稍微一丝风春草东,便觉的是大的宇宙洪荒,其实谁知道谁是谁。

    徐知乎不过是喜欢她,喜欢就喜欢了,捏到手里摆弄摆弄就摆弄摆弄,多大的事,给你三分脸,就不要开六分染坊。

    情绪这种东西,端木徳淑这些年也不决定有什么了。这人啊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的累积,接踵而来的重重,若还看不透点什么,端木徳淑决定白费了自己人间几十年。

    多年前她贪生怕死,多年后的她连贪生拍死也不上了。

    以前会想想孩子,现在看看孩子们,心思也淡了。

    端木徳淑转头,含笑的看向生气的徐知乎:“怎么会,气死了你,谁劳心劳力的让我在这里伤秋悲春。”

    徐知乎看向她的笑容,眉头顿时一皱,下意识的提高警惕,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嘴角的笑意三分,年华如斯,岁月加积,方能让气质升华,她从来厚待自己。

    “过来啊……”端木徳淑对他招手,她今心情好,真的好,所以我们玩个刺激的,想想刺激的内容浑身的懒散都精神起来了,就像憋屈的蔫花ba绽放出舒展的花瓣:“过来……”

    徐知乎动也不动,他色令智昏了才会被她向唤畜生一声招过去!

    端木徳淑疑惑的看着他:“不来吗?本来以为你想的……”端木徳淑伸展身体,薄纱轻落,悠然妖媚、端庄妖娆,没兴致算了。

    徐知乎顿时有一脚把他踹到水里的冲动,这个人——

    端木徳淑又有些不甘心,回头,单纯疑问:“真的不来,怪可……”

    徐知乎扑了上去。

    端木徳淑笑了,笑的十分开心,仿佛灵魂都被韵平,再无一丝积年的不适……

    徐知乎抱着她从水里出来,单手接过明珠手里的薄毯裹在她身上,抱她回房。

    但还是因为着了凉,端木徳淑一病便是半个月。

    徐知乎最近很烦,不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而是仙最近太过闹腾,那缠着他胡海地之后,高烧了三,好不容易烧退了,零零散散的咳嗽十多还没有痊愈。

    本以为今晚他可以安安分分处理这些挤压下来的公务,才忙了一个时辰,凤梧宫来报,皇后娘娘今晚就心血来潮在清凉筑吹冷风。

    徐知乎一身早朝未退的朝服,冷着脸走过来,两旁海水盈盈,不远处的风车伴着水声,发出哗哗的声响,筑上的灯笼着凉了凉亭旁的路,徐知乎沉着脸,比水色更阴沉三分。

    端木徳淑浑然未觉一般,悠然的对着月亮发呆。

    徐知乎站定,看她一眼,想出声训斥几声,但看着她望着月色出神的样子,想到她身体刚好又收了声音,命人在四周搭了夜帐,大夏的点了暖炉,又给她盖了一床毯子,确定她不会着凉后,才转身回了凤梧宫。

    夜色中,戏珠低声开口:“相爷脾气越来越好了……”

    明珠点点头,是啊,相爷脾气是不错,反而是皇后娘娘最近反而任性不少?是吧?前,因为相爷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