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很简单。”池月如是。

    末了，见沈亚丽不吭声，她又笑了笑。

    “这个视频不能明我多么了不起，只能明王雪芽姐，特别单纯，特别容易信任人。哪怕被人卖了，还会乐呵呵的帮人数钱。”

    沈亚丽没有反驳，双手十指一扣，“池姐是吧？你准备沟通什么？”

    “王雪芽姐的舆情风波。”

    池月镇定的完，淡淡一笑：“我认为在这个事情上，节目组没有做到事先承诺的选手形象维护，在舆情发生后，公关不力，且任由内部攻讦的发展，甚至有选手亲自下场撕逼，导致王雪芽姐被网络暴力。”

    “呵呵！”

    沈亚丽轻轻一笑，“我的看法，恰好与池姐相反。”

    池月冷静地回应，“沈总监请讲。”

    这目光很犀利，沈亚丽与她正面交锋，对视几秒，笑了起来：“池姐有自己的立场和角度，公司也有公司的立场和角度。在我看来，节目组现在还没有对王雪芽姐做退赛处理，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们应该抱有感恩的心才对。”

    “哦。”池月淡淡一笑，“这么，节目组准备单方面撕毁合同了？”

    “撕毁合同，从何起？”

    “合同上写得不是很清楚？对选手的形象进行包装和维护，对网络舆论进行正面引导，是你们的责任和义务。所以，这不是仁至义尽，是冷眼旁观，是不作为。”

    “事情是她自己作出来的，节目组能有什么办法？”

    池月扫她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是一笑，“沈总监该不会告诉我，事故的相关细节是警方披露出去的吧？吃瓜群众会被人带节奏，但沈总监心里是有数的，热搜，轮番轰炸，没有人为炒作，舆论就糙不起来。”

    沈亚丽一怔，莫名觉得她的眼睛里有刀。

    “池姐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是节目组在幕后推波助澜？”

    “我可没这么。”池月轻笑，“不过，如果牺牲一个选手，可以换来全网的高潮不退，也是值得的。而且，这么大的流量和关注度，也很方便节目组造星，不是吗？”

    沈亚丽冷笑，“池姐，话可不能乱。”

    池月：“我看了一下，事情发生后，大部分选手的微博关注，都在上涨。某些选手甚至涨了惊人的数百万。不花钱就可以带来这么大的流量，太值了。”

    沈亚丽没话，眼睛越来越冷。

    池月正面迎上她，不露怯。

    “听沈总监以前是做艺人维护的？”

    她的潜台词：套路很溜嘛！

    沈亚丽听懂了，在池月的目光逼视里，她有些不自在。

    一个喜欢主导谈话场面的人，处处被人掣肘，失去谈话的主动权，是极为不舒服的。她每一个毛孔都写满了烦躁，又不得不静下来心对付这个难缠的女助理。

    “池姐的想象力很丰富，我认识一些剧组的朋友，要不要推荐你去写剧本？”

    “谢谢。”池月挽唇，“我的价格太高，你的朋友怕是雇不起。”

    “哦。这么，王雪芽姐给你很高的薪酬了？”

    “沈总监，打听人家的薪酬，好像不太礼貌吧？”

    “……”沈亚丽很讨厌这种感觉。

    谈话节奏被池月掌握，一时难以修正。

    “池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先回吧，我还有事要忙。”

    沈亚丽下了逐客令，池月冷冷一笑，从包里拿出一份复印的合同，“沈总监刚到任，怕是不太了解当初的合同条款，我特地复印了一分，沈总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