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雪在这里上学时经常向落难的他求教,后来他老人家也没少得风轻雪的孝敬,很清楚风轻雪的家庭状况。
风轻雪忙叫儿子和侄子向老人家问好,简单介绍了一下张教授在教育界的地位,然后回答道:“喜宝考上了法律系,刚报完名,这会儿陪我侄子陆智来报名,他是西语系的学生,主修法语,以后还得您老人家多多指教呢!”
“好好好,我巴不得多为国家培养几个人才。”张教授很高兴,“老谢的孙子也考上了西语系,主修的也是法语,以后让你侄子和他常来往。”
有风轻雪做纽带,张教授不担心两个孩子没有途径认识。
“谢教授的孙子?叫什么名字啊?叫智记下,免得见面了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不过,不是那孩子被谢教授儿媳妇离婚后带走了吗?谢教授的儿子后来也送了命。”风轻雪和谢教授走得近,也了解他家的情况。
妻离子散,这种情况在那场浩劫中实在是太常见了。
过于常见,自然也就无人觉得奇怪。
张教授叹息一声,“那孩子可比他爹娘强,一心考回首都就是想他爷爷。也可怜,他娘改嫁后,他在继父家日子很不好过,十四五岁就上山下乡了,他插队的地方干部没良心,伙子很吃了不少苦头,老谢见到他,那叫一个老泪纵横。老谢平反后就去找过他,可惜人海茫茫,没找到他改了名的儿媳妇,自然也找不到孙子。对了,他叫谢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