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在他们往那上风头跑了不久后,有几个人就从他们开始跑过的地方奔苏联那头去了。
那几个人走的很急但却又快不起来。
因为有一个人却是架着一名伤员。
那个伤员是雷鸣。
一个星期后,雷鸣已是躺在了苏联哈巴罗夫斯克苏联远东军的手术台上了。
一名穿白大褂戴着口置的苏联军医已是准备给他做手术了。
而当雷鸣被脱去上衣时,他整个的左肩左胳膊都已经在红肿了起来,看起来就象大馒头了。
不过,那是左肩,他右肩倒是完好无损。
雷鸣力气大,他那身上的肌肉结实匀称却不夸张看着那就跟小石头似的。
尤其是他腹部那八块肌肉别看不大却是显得是那么棱角分明。
无影灯下传来了一个苏军女护士的一声“麻辣皆丝”,然后是苏联医生护士们的轻笑声。
雷鸣很是无语。
他当然明白这几个老毛子大夫护士是啥意思,那是夸自己的身体好。
俄罗斯人对力量有一种极度的崇拜感,他们认为技巧性的东西就象是马戏团,只有拥有力量的人才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雷鸣干脆装成了不懂俄语的样子,来掩饰他那种被调戏的了窘迫。
不过,与此同时,雷鸣却也感觉到了安心。
因为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这也也说明自己的伤还有的救。
否则,这些大夫护士面对自己时不会这样轻松。
雷鸣在击毙了铁石部队的那两名伪军后终是返回了密营,而这时他身上的枪伤便感染了。
他也只能驻守密营的几名战士的护送下奔苏联去了。
应当说,雷鸣很幸运。
如果不是抗联在名义上归属了苏联远东军,那么等待他的也只能是小伤拖成了大伤,再从大伤变成不治而亡。
东北抗联与日军作战中所产生的绝大部份伤员都是这样牺牲的,他雷鸣也不会例外。
雷鸣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两天之后,他斜靠在病床上,一名苏军女护士正在喂他喝粥。
这时房门响了,一名穿着苏军军装的女兵如同一阵风般的就吹进了这个房间。
雷鸣看着进屋的那个女兵先是一喜可随即就把自己的脸拉拉成了苦瓜状!
那个女兵刚进屋时那也是笑意盈盈的。
可是当她一看到那个苏联女护士在喂雷鸣喝粥时,她那原本极是好看的瓜子脸就一下子变成角瓜脸了!
(注:角瓜,东北对西葫芦的称呼)
“***,***”,那个苏军女护士自然要问这名黄皮肤的女兵为什么擅闯病房的。
而那个黄皮肤的苏军女兵先是杏眼含怒,可随后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却又笑了起来。
她却是歪着脑袋将自己的双手作合十状贴在了自己的右腮旁。
她这个动作直接就把那个苏联女护士弄愣了。
肢体语言那也是语言,这个黄皮肤女兵所表示的却是睡觉的意思!
然后那个苏军女兵却是直接就坐到了雷鸣的病床上并且挨着雷鸣就躺了下来!
“巴德路嘎,嘿嘿,醋坛子巴德路嘎。”雷鸣又好气又好笑。
他却也只能用自己的右臂搂住了这个大白天就敢往自己床上躺的黄皮肤女兵。
因为,那女兵却是周让!
“捏!”,雷鸣这么说可周让却不干了,她却是冲着雷鸣一晃手指头然后看着那个脸上已是情转多云的苏军女护士说道:“日那!醋坛子日那!”
(注,捏,俄语不,巴德路嘎,俄语女朋友,日那,俄语妻子)
到了此时,那名苏军女护士还能搞不明白咋回事吗?
她原本以为雷鸣,这个他心目中的英雄那是不懂俄语的!却没有想到人家却是连妻子都有了,于是她也只能黯然退出了房间。
而那房间里紧接着便传来了周让对雷鸣的“讯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