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嫡长女大姐姐,大姐姐当年多少人上门求亲,可二叔硬是把大姐姐送去给人家做妾,在京都城,哪个不知大房几个女儿命贱,就是被人作践的。”
魏姎手指着魏泓,一脸委屈,“二叔扣下大房家产,打发了铺子管事的,将大房产业占为己有,此次祖父回来,母亲惦记着父亲不在府上,想好好孝敬祖父,这么多日隐忍不发,祖父若是觉得大房碍眼,不如就把大房撵出去吧,也省的我母亲吃力不讨好,白白惹人嫌。”
几个姐儿的遭遇是咏阳郡主心里永远的痛,再次被提起,在场的人脸色都不算好看。
魏老太爷提脚揣在了魏姎身上,“混账,这里哪你话的份儿,大房一意孤行站错了队,若不是二房机灵,你还要整个魏家给大房陪葬不成,新朝换旧臣,你又埋怨什么!”
魏姎被踹出去几米远,捂着胸口,那一脚踹的其实并不狠,魏姎也早有预料了,而且很及时的避开了,可在咏阳郡主看来,这一脚可不轻!
踹完了魏姎,魏老太爷也愣了下,只是他是长辈,总不能向一个辈道歉吧,紧绷着脸,怒哼了哼。
“七,没事吧?”咏阳郡主上前扶起魏姎,上下打量,魏姎摇摇头,“母亲,七没事,只要祖父消消气就好。”
“混账东西,被教养成什么样了,你老子在我跟前也不敢提半个不字,大人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魏老太爷耍了一辈子威风,临老了,脾气也难改。
魏姎拉着咏阳郡主的衣袖,紧咬着唇,这样的祖父对于大房来就是一个拖累!
咏阳郡主抄起桌子上的茶盏,朝着地上狠狠砸去,砰的一声巨响,唬的众人一愣。
“分家!”
“你敢!”魏老太爷梗着脖子,还当着这么多辈面前呢,竟然被儿媳妇指着鼻尖话,面子都没地儿搁,“今日我就要当着众位族人面前,替怀瑾休了你这泼妇,将你扫地出门,谁家的媳妇如你这般蛮横无理,不敬长辈,岂有此理!”
魏老爷子也被气的不轻,胸口上下不停起伏。
“父亲,这不妥吧,大哥生死未卜,若是休了大嫂,将来大房可怎么办?”魏泓假意劝着,可实际巴不得大房越乱越好,转头冲着卫氏使了个眼色,卫氏会意,上前劝着,“大嫂快和父亲陪个不是吧,今儿这事的确是大嫂冲动了,父亲大人有大量,未必会和大嫂计较的,今日之事传扬出去,让七丫头还怎么做人呢。”
“七丫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大房家破人亡,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休也好,和离也罢,随魏家怎么折腾!”咏阳郡主拉着魏姎,“走,母亲给你做主,我的女儿可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的,卉菊,套车!”
魏老爷子愣了,脸色气的涨红,这女人简直该死!
“祖父,您三思,泰和宫的西太后和重华长公主交情匪浅,若是有西太后给母亲撑腰做主,倒霉的还是魏家,皇上是绝对不会反驳西太后的。”
魏珏急急的开口劝,这一进宫,魏家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了,魏老爷子本来就不受南梁帝待见,皇权大于,族里的长辈一个个都跟猴一样精明,怎么可能会帮着魏老太爷去和皇权对着干呢。
魏泓却有些不以为然,“她未必豁的出去……”
听这话,魏珏心里凉了半截,“七妹妹年纪还,等过两年托人远嫁了,根本不是难事,大房有什么豁不出去的,何况母亲的性子向来都是一不做二不休。”
魏泓默了。
卫氏见状不对,也上前劝,“父亲,珏哥儿的也是,瞧大嫂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啊,若是真的闹到宫里,丢人的还是魏家,二嫂子马上就要进门了,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魏老爷子揉了揉眉心,烦不胜烦,“难道要我这个做长辈的去和辈道歉不成,像什么样子!”
“父亲,大嫂许是心里不舒坦,才会言语激烈了些,若要休了大嫂,重华长公主那一边未必会答应,咱们南阳侯府在京都城已经是心翼翼,大不如之前了,若是被人拿捏了话柄,将来还怎么立足啊,辈们更是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了。”
卫氏着急啊,再不去追,可就撵不上了,大房没有嫡子了,就魏珏一个嗣子,魏珏过的好不好,咏阳郡主根本不在乎,大房破罐子破摔,可三房不行啊,三房还有两个嫡女待嫁,一个嫡子还在私塾,不能担上污名,影响了仕途。
魏老太爷梗着脖子不松口,“我就不信她敢进宫,今儿谁也不许拦着,我倒要看看她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这一刻,魏珏忽然觉得把魏老太爷请来,未必是个明智的决定,魏老太爷这么多年在汾阳一点长进没有,只顾自己的颜面,鼠目寸光,根本就看不清局势。
“父亲……”卫氏还要再劝,被魏老太爷瞪了一眼,喃喃两句,没了话,手里的帕子都快拧断了,急的不行。
一旁的魏泓也是一脸淡定,他和昌平侯府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更不在乎这个了,大房分出去了,将来剩下的全都是二房头上的,至于名声,魏泓看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