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讨论这幅画。
有这似是前朝于大师的大作,与于大师作画意境相同,都是颓废而悲凉的底色。
有这似是五十年前的大贤周石柯的大作,画右那块石头和周石柯笔法一样。
有这可能是被称为闺中第一人的前朝阳公主的画作,公主画作幅幅精深,但不喜落款……
一时,讨论之声十分热闹,各执己见,最后分为三派,
北辰临枫侧头一看,只见沈珞言目光奇怪,神色也很奇怪。
他眼眸加深,有些不明白,五皇弟从没对哪个女子多看一眼,但却在她落水之后要他送上压惊礼。这个女子,在五皇弟的眼里应该是不一样的。
然而,五皇弟离京赈灾,似乎也没有特别交代,以五皇弟那随性的性子,莫非只是一时兴之所致?
沈珞言回过神来,从画上移开目光,正与北辰临枫对视,她微微笑了笑,既不失礼,也不过份热切。
北辰轩并没有看向画作,他在观察所有人。
刚才沈珞言与北辰临枫的目光只是对视一眼便已移开,但也被北辰轩看个正着。他眸间微微一冷,但很快便又是春风和煦的微笑,踱了几步,走到沈珞言的身侧,道:“沈三姑娘,大家讨论这么热烈,你有什么看法?”
任子希在远处,不时拿眼偷瞄沈珞言,沈珞言实在太漂亮,漂亮到让他心里悻悻然,觉得武定侯府欺骗了她。
如果不是武定侯府沈家大房故意给了他错误的讯息,他又怎么可能对沈颖怡动心,更觉得大房前途比区区一个虚爵好得多,从而生了换亲的心思?
他更没想到过,爷爷给他定下这门亲事,并不是因为武定侯这个爵位,而是沈珞言本身。
要是没有这些阴差阳错,这沈珞言就是他的未婚妻,很快就会迎娶回府了。
看着沈珞言那清浅含笑的模样,他的心里生起一股怨毒。
尤其是看见北辰轩主动跟沈珞言话,更让他心里涌起浓浓的失落,他目光晦暗,低下头去。
沈珞言听问,道:“我不懂画!”
这话一出,惹来几声低笑。
毕竟,就算不懂,也该藏拙,像沈珞言这样直言不懂的,还真是少见。就不怕别人笑话吗?
听着那些虽含蓄却仍明显的讥笑,沈珞言面色如常,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她不想再看这幅画,因为别人眼里这画就是一幅笔力深厚,意境悠远的好画,在她眼里却不是这样。
北辰轩丝毫不以为忤,反而笑道:“没有懂不懂,只有喜欢不喜欢,这画太过萧瑟苍凉,本王也不喜欢!”
沈珞言微微笑,并不话。
北辰轩表示与她时候就认识,但她不是原身,对北辰轩并无印象,还是离得越远越安全。
看画的人太多,讨论的人也太多,这次崔晓珏倒是没有对人进行划分,每个人只要看出点什么,都可以发表看法。
沈颖怡见表现的机会来了,便盈盈起身,头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