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报仇,我可从中周旋。”“
报仇?”柳蔚盯着容溯。容
溯道:“她对外已是个‘死人’,就算真的死了,也无人胆敢声张,就连容霆也是,容霆囚禁生母,若被朝臣知晓,必定要被冠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大罪,故而你若想报仇,便是潜入将她杀了,也不会有半点后顾之忧,我知你身手了得,想来只是杀个瘫床老妇,应是手到擒来。”
柳蔚沉下眸子,似在思索。片
刻,她问:“我不想杀她,但我想带个人去见她,可以吗?”
容溯愣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你就,可不可行吧,若是太为难,就算了。”容
溯被质疑能力,有些不快,沉声道:“也不是不行,我能替你将看守侍卫暂时诱开,但时间不会太长,你要做什么都得尽快。你要带谁见她?我提醒你,这可是入宫,宫里守卫森严,你有急才,我不怕你出事,但另一个人,你护得住吗?”“
没问题。”柳
蔚这么了,容溯也同意了:“那你打算何时进宫。”
“你那边什么时候方便?”“
两日后。”容溯给出个时间。柳
蔚同意:“好。”两
日后。
柳蔚给纪夏秋换了一套宫装,带着她上了容溯的马车。容
溯看到一身宫女服饰的柳蔚母亲,哑了一下,又赶紧打招呼:“夫人,又见面了。”纪
夏秋本来对容溯还没什么不满,但一想到当年正是他逼婚,柳蔚才离家出走,甚至更早之前,柳蔚为了拒婚,还曾以死相逼过,她心疼女儿,对容溯就没好感,现在自然也提不上好脸。不
过今日进宫,是对方出力,纪夏秋也不能不识好歹,就清清冷冷的唤了句:“见过七王爷。”
容溯道:“都是自己人,夫人无需多礼。”
纪夏秋问:“王爷与我们,为何是自己人?”容
溯:“……”
纪夏秋道:“蔚儿与阿棱才是自己人。”
容溯:“…………”柳
蔚还是记着容溯对他们的帮助,怕母亲话太直,把人得罪了,就安抚道:“容溯是容棱的弟弟,也就是我叔子,是亲戚来的。”
容溯:“………………”
进了宫后,因为容溯已经安排好了,柳蔚、纪夏秋到达裳阳宫时,外头并未看守侍卫,而里面也是寂静无声,仔细一看,几个宫女太监,都晕倒在地,明显是算着他们来的时间,提前被下了迷药。
柳蔚领着母亲,一路进了内院,到达寝房门口时,纪夏秋突然顿住脚步。
柳蔚握住母亲的手。纪
夏秋道:“我自己进去,你在外面等我,好吗?”柳
蔚点点头,推开门,让母亲进去后,又把门阖上。
寝房里,孙太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消瘦狰狞,她仰躺在床上,眼睛闭着,却不知睡着没有。
纪夏秋慢慢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却被她这如干尸一般的面容,惊得闭上眼睛,倒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