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大龙以为自己今晚必定难逃一劫,突然他发现不远处一辆看似眼熟的车子冲着自己方向急速驶来,他内心经不住一阵狂喜,迫不及待冲着那辆车拼命招手:
“周三,周三!我在这!”
喊话的空,周三乘坐的轿车及时赶到,身后接连几辆面包车,商务车接踵而至,从车上下来的一大批手拿钢管的年轻人,呼啸着冲追赶陈大龙的那帮人冲过去
十多分钟后,受伤的司机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那帮歹徒眼见事情不妙,一个个恨不得比兔子跑的还快,好不容易抓了两个腿部受伤跑不动的,揪过来一问,果然是今晚策划好了要对陈大龙下黑手。
陈大龙追问这帮人,“到底何人指使?”
答案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指使这帮人对陈大龙下手的人居然是普安市纪委书记徐匡娣?一旁的周三明白过来,冲着陈大龙苦笑:
“陈书记,看来是有人把徐匡忠出事这笔账算到你头上了。”
此情此景,陈大龙除了苦笑,心里更多是一种难言的愤怒,他早就让普安市的政协主席江建锋密切关注徐匡娣的一举一动。
这段时间以来,江建锋搜集了不少关于徐匡娣滥用职权贪得无厌的事情,只因为陈大龙一向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从未对徐匡娣动过下手的念头,却不料这女人不知好歹太岁头上动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当着周三的面,陈大龙神情凝重拨通了江建锋的电话号码,无比淡定口气对江建锋说:
“,徐匡娣的网是到了该收的时候了。”
“明白。”
电话里传来江建锋笃定应承声音,老朋友之间有许多话不必要多解释。
深更半夜,突然接到陈大龙决定对徐匡娣动手的电话,江建锋明白,自己只要按照陈大龙吩咐的去做就行,这些年,只要是陈大龙打定主意要干的事情,哪一样失过手?他要自己去做的事情,必定有他的道理。
一旁的周三经过刚才一场虚惊此刻也酒醒了大半,他伸手搀了一把陈大龙,担心口气问道:
“陈书记,你没事吧?”
陈大龙轻轻摇头,看了一眼十多辆车横七竖八停在路上的景象,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慢慢下沉,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对周三说:
“周三,我八成是摊上事了,你就这么搅合进来,恐怕”
“放心吧,不管你摊上什么事,周三永远是你陈书记的好兄弟!”
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的sh润了两个大男人的眼眶,所谓的生死之交不过如此,当兄弟有难的时候,对方不顾一切拼了命也要冲过来相救。
这才叫兄弟情义!
天将拂晓,启明星高挂在空中,普安市的一栋别墅里,普安市纪委书记徐匡娣彻夜未眠正身穿睡衣站在卧室窗前仰望深邃天空。
那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褐色天空就像是一块无比巨大的深色布,这块布上高高悬挂的启明星变成了整块布唯一的装饰。
“他们应该已经得手了吧?”徐匡娣在心里默问一句。
自从上次在省里跟胡副省长见面后回到普安,徐匡娣便把对付陈大龙的事情当成头等大事来安排,好不容易一切布置妥当,昨晚是原定计划下手时间。
为了能够一击得中,徐匡娣特意让自己带有涉嘿背景的表弟亲自参与此事执行,她希望,从今晚开始,陈大龙从此彻底消失在江南省官场。
一个被打成半身不遂的官员,还怎么在官场混?若是表弟能把那恶魔的脑袋打坏了,让其变成傻子,那就更妙了!
徐匡娣想到这里,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笑,那笑里藏着一个胜利者的喜悦,更有一个报复者的快意,这种感觉让徐匡娣心里很是舒坦。
正在床上酣睡的丈夫猛一睁开眼,瞧见老婆依旧保持昨晚睡前的姿势,一个人静静站在窗口往外看,撇嘴埋怨道:
“你疯了!大半夜不睡觉站在窗口干什么?”
徐匡娣懒得回头看他一眼,对于一个靠在女人大树底下过日子的男人,她有足够的理由对他的一举一动轻蔑无视。
若不是看在他安心做一个“家庭煮夫”,并且每日里利用下班时间贴心贴意接送孩子放学的份上,这种没什么出息的男人早就被她一脚蹬了。
丈夫却不放心,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老婆身后,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关心问道:
“还在为你大哥的事情发愁呢?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