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细心察看,便会现,汉军所射出的弓箭,要比匈奴军所射出的弓箭要略长一些,并且,汉军的弓箭,几乎都是制式的,全都是差不多一样,尤其是箭头都是闪闪亮的,闪烁着寒光。
而匈奴人的弓箭,却是长短不一,更多的弓箭,却是连箭头都没有,都是用一些坚木所削出来的。
这是因为匈奴部族当中,并没有制式的弓箭,或者有,但却只会装备给匈奴的常备军马,如那匈奴的黑甲骑兵等等。所以,一般的匈奴人,他们的弓箭,几乎都是自制的。
还有就是,匈奴人当中,虽然也一样会有铁匠,但是却也不多,那一些铁匠,不可能会给一般的族人打造太多的弓箭箭头。何况,他们不事生产,几乎不会去开采铁矿,他们所用的铁绽,大多都是一些露天铁矿当中的铁矿。所以,他们匈奴部族的铁绽就比较稀缺,平时有铁绽,大多都用来打制兵器了,那里还会给他们的匈奴族人打制制式的箭头?
这个,亦是汉军其实并不太惧匈奴人的弓箭的一个原因之一。因为,哪怕被他们的弓箭射中,那些没有锋利铁箭头的弓箭,射在汉军的身上,不可能洞穿得了汉军身上的衣甲。
当然,现在可不是在考虑汉军与匈奴军双方的弓箭谁优谁劣的问题。
而是匈奴骑军面对从天而降的那锋锐的无数汉军的弓箭的问题。
很明显,反应迟顿了一拍的匈奴骑军,他们又哪里能够及时作出什么的反应?
他们更多的是在死亡降临之时,迸出一声惊厉的惨叫。
无数如雨点一般的箭矢,有如能够冲毁一切的巨浪一般,哄的一声,一下子覆盖下来,顿时,匈奴骑军人仰马翻,一支支的长箭,激出一篷篷的鲜艳血花。
军士的惨叫,战马的悲鸣,眨眼之间,便将是割菲菜一般,在汉军弓矢的覆盖范围,硬生生的将一大片匈奴骑兵给直接按压下去,那是匈奴骑兵被射杀连带他们的战马都被射倒在地的情形。
这亦有如被风吹在那些长草原上一般,风一吹,便压低了一大片。
“放!”
“放!”
“放!”
汉军当中,似根本就不会去理会各自射出去的弓矢是否对匈奴骑军造成杀伤。在号令的军将的令旗的指挥之下,在其令旗所指向以及挥动之下。十万汉军骑兵,他们就只是飞快的取箭,飞快的拉弓,毫不犹豫的射出一支又一支的弓箭。
汉军所射出去的弓箭,非常有规律,甚至这规律都让人感到有了几分韵味。
随着军将的喝令,一片一片的箭雨齐齐升起落下,而每一片箭雨,却并非都是向着同一个方位射出的,而是东一片西一片,给人的感觉有一种此起彼伏的节奏感。
汉军如此,是更有效的,可以攻击得到前方弓箭有效射程当中的所有匈奴军阵当中的匈奴骑军。
很悲壮的画面,在匈奴骑军阵当中,他们前阵的匈奴军士,就似是在用他们的血肉之射,硬生生的承受了汉军的弓箭的攻击,似是在用他们的生命为后面的匈奴军马表述汉军弓箭的厉害。
匈奴军马大惊,却又真的无比悲愤。
在这汉军的弓箭打击之下,他们的军士成片成片的惨叫倒下。一个个浑身都插满了弓矢,让匈奴军阵后面的匈奴骑兵目眦欲裂。
“杀!”
“给我杀!”
匈奴骑军当中,阿树提却已经完全呆了眼,已经被汉军这样的攻击给吓住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战争会是这样的,无数的匈奴士兵,就这么站直直的被汉军射杀。
这个时候,是进是退,他都不知道要如何。
还幸,在他旁边的一些匈奴军的将领,多少都有过不少战场作战经验的匈奴将领。
他们先反应了过来,第一时间就是下令让自己的军马冲杀出去。
这就是有作战经验与没有作战经验的分别,战场瞬息万变。有作战经验的统将,他们可以在短时间之内,作出及时的战术调整,如果是没有作战经验的统将,面对战场的变化就会手忙脚乱,又或者大脑死机,一时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同时,真正有能力的统军大将,也会及时作出正确的命令,让战局向自己有利的方向扭转。
可以说,陪同阿树提一起的那些匈奴军将,的确也算是一些经验丰富的大将。如果没有这些大将的帮忙,阿树提也不可能将那么多的匈奴部族人整合起来。
如果现在这些匈奴军马面对的不是汉军,而是一般的部族军马的话,他们现在的作战命令,的确是最适合事宜的,也是正确的。
因为,这些匈奴军将都明白,在这个时候,他们的不利局面似乎已经在这弓箭交锋当中形成,已经完全落于下风。他们已经不太可能再利用他们所擅长的骑射将这个不利局面扭转过来。另外,战局虽然不利于己了,可他们却都知道,现在的这个时候,他们的军马却不能退。如果一退的话,那就真的是败逃了,他们现在的军马,恐怕立马就成了溃败之师。
还有最为重要的,是他们的背后,却是他们百多万的部族人,他们一旦溃败,那么身后的部族人就会直接暴露在汉军的兵锋之下。到时候,死的,可能就不仅只是他们眼前所看到的被汉军所射杀的这一部份匈奴骑兵了。
所以,他们最为正确,也最为明智的选择,就是不管汉军的弓箭如何的凌厉,第一时间就冲杀上去,与汉军的军马短兵相他们才有可能将不利的局面扭转,反败为胜。
这北匈奴人,他们自然是已经被汉军给吓破了胆,初闻汉军百多万大军,他们自然是惊恐万分,尤其是在他们的大王都逃了,他们这些部族人,自然也得要跟着逃。总的来说,就是不敢挡其锋。
可眼下,已经和汉军对上了,他们已经避无可避,更加没有了退路。
惊惧过后的匈奴骑军,他们骨子里的那种嗜血凶残倒有点被激了出来。
一时间,随着匈奴军将的命令,已经闻到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