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江宫对吕布等人部曲的训练有素,精良能战是非常羡慕的。
正教训从吏、亲兵间,适才奉他命令去镇压喧闹的那个从吏屁滚尿流地奔了回来,一边跑,一边惊惶地叫道:“校尉!校尉!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江宫沉下脸,保持镇定,待此人奔至近前,不快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你现在大小也是个佐军司马,看你的这幅样子!到底出了何事?致尔如此惊乱。”
这个从吏惊魂不定,大冷的天出了一头的汗,也不知是跑太快跑出来的,还是惊吓出来的,顾不上擦汗,他只把迷住眼的那点汗擦了一擦,颤声说道:“徐州兵在攻瞿校尉营!”
“,甚么?”
“那远处的喧哗声不是起自吾营,而是来自瞿校尉营。小人顺着喧哗跑到辕门口,往瞿校尉营那边一看,也不知是有多少的徐州兵正在攻营!”
“,攻营者谁?”
“徐州兵的阵后有一面将旗,上边写着中垒都尉荀。”
“这是何人?”江宫问左右诸人。
江宫等对荀军的了解不多,左右诸人无人知晓。
一个聪明些的猜测答道:“既是姓荀,或会是荀侯的族人?”
有性急的叫道:“管他是谁的族人!难怪许君卿布船岸边,却原来是派了兵马来偷袭吾等!校尉,吾等当即刻驰援瞿校尉!我愿为先锋,为校尉破敌,为瞿校尉解困!”又叫道,“那姓荀的如真是荀侯族人,正好抓了胁迫许君卿撤军,再献给吕将军请功。”
江宫强自镇定,他知道请战的这人素来勇猛,是自家帐下的一员悍将,便答允了他的请求,令道:“汝可即领本部出营,急援瞿校尉。”
这人应诺退下。
江宫问那报讯的从吏:“沈校尉可遣兵出援了么?”
“这个,这个,小人没看到。”
江宫心道:“沈成说不定又是昨晚饮醉,只怕现在还没睡起!”急而又怒,抽出佩刀,往面前虚虚一斩,骂道,“想吾江宫大好男儿,却怎么与瞿、沈并名!”
他提着环刀,令道:“檄告诸曲,叫兵士们不要惊慌,就说我已遣精卒援助瞿校尉去了,至多半个时辰就可将来犯之敌击退。”心道,“当此之际,却是要防许君卿趁乱过河。”因又令道,“调弓弩手登高,对岸如强渡南下,便放弓矢以阻!”自忖营中的弓弩手不多,只凭他们怕是万难挡住许仲渡河的,又令道,“选精锐五百,从我出营,到岸边布防!”
等选好了兵士,已经过半个时辰,接报闻说沈成终於反应了过来,也遣了兵马出营去援瞿恭,江宫心神稍安,带着选出的精卒五百,亲自出营,欲至岸边布阵。
方到岸边,他还没有来得及设防,骤然闻得对岸的荀兵将士齐齐欢呼,他骇了一跳,转顾身后,遥见瞿恭营内黑烟滚滚,从所立处望之,隐可见瞿恭部的兵卒四散逃窜,却是瞿营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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