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拒绝荀濮。
荀濮跟从臧霸击泰山郡时,冲锋陷阵,为敌矢所伤,伤虽不重,到底是还未痊愈,会影响到作战,绕击瞿恭等部营后的任务又实是有一定的危险性,这也就难怪许仲不想遣他去了。
荀濮聪明,看出了许仲的意思,不等许仲道出,他笑道:“濮愿立军令状,任务如不能完成,甘愿受罚!”
“孟涂,你伤未愈,。”
“区区小创,何足挂齿!将军昔从君侯征战时,就没有过带伤上阵的么?”荀濮顾问张飞,“厉锋以为濮言对否?”
张飞哈哈一笑,对许仲说道:“孟涂说得也是,带兵打仗,哪儿有因为点小伤就不上阵的?孟涂智勇双全,部曲精悍,将军如使他潜渡,功必能成。”张飞的部曲是骑兵,没办法执行这种潜渡击敌的任务,他喜欢荀濮的姿貌性格,便也就不吝啬替荀濮给许仲说两句好话。
许仲见荀濮请战的意愿强烈,诸荀子弟中,荀濮从军的最早,中平元年就跟着荀贞了,许仲和他很熟,清楚他的能力,也确如张飞所言,荀濮其人胆大心细,有智有勇,作战的经验亦丰富,他的部曲虽然只有五百人,然却皆是久从荀贞征战的颍川老卒,装备精齐,以他的能力和这样的部曲击瞿恭等,想来何止能够一当十?落败的可能微乎其微。
想及此处,许仲因改变了主意,稍微点了下头,对荀濮说道:“好,此任就交与君了。”
荀濮欢喜应道:“三天后,请将军临河观战。”
当天,荀濮领本部五百兵士出营,夜半时抵至项县,没有进城,在河边休息了半晚,同时遣人搜集渡河所用的船只,天刚蒙蒙亮,即带部泛水过河。到得对岸,荀濮令部曲间道而行,一路疾奔,时已孟冬,天黑得早,入夜前后,他与部曲兵士到达了瞿恭等部的驻地外。
部曲中的骁猛士进言道:“不如趁夜攻之!”
荀濮登高俯望,窥探瞿恭等的营地,却见整个营地分成三块,想来应分别是瞿恭、江宫、沈成三人的驻所。这三块营地,有两块都是营地内的规划毫无章法,营地外有些鹿角、拒马等物,布置得也是乱七八糟,但唯独有一块营地,却显得略微整肃,看其旗帜,是江宫营。
通过敌三处营的规模大小,估料敌兵总计约在五六千之数。
看完敌营虚实,荀濮心中有了数,笑对进言的骁猛士说道:“与其今晚进攻,不如明晨突袭。”
“这是为何?”
“贼兵分为三营,瞿、沈营甚杂,而江营独稍谨,我部便是趁夜鼓噪,使瞿、沈营啸兵溃,江兵却可能会固营自守,如此,就不好接应许将军渡河。何如等到明晨?我与许将军约以三日之数,明天正是第三日,我部攻势一起,许将军在对岸趁机横渡,待到那时,我军南北夹击,胜之易耳,并且得许将军兵至,吾等也就将会不只是把贼兵击溃,而是可以把之尽歼了!”荀濮顿了下,又道,“再则,我部的兵士们连着急行军了两天半晚,也需要稍稍地休养一下。”
左右诸人听了荀濮的话,尽皆服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