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越来越紧。刘基也躬腰细看,对宋濂小声说,这个钱万三,是大伯子背兄弟媳f过河——费力不讨好。
宋濂问:“不就是在城砖上刻了钱万三的名字吗?这是明王殿下准许的,也防备以次充好,日后便于查处。”
“写上名字无妨,你看看他怎么写的?”刘基指着一块虎头砖说。
宋濂细看,砖上写着:明元年,钱万三为国捐助监筑墙。下面的小字才是出砖的州县名及窑工名字。宋濂承认钱万三犯忌,这口气太大,有贪天之功据为己有之嫌。
刘基说,“在别人看来,倒也不会大惊小怪,人家掏自己腰包为公家修城墙,刻上个名字,想千古流芳,这没什么不好的。”他用头点了点已走在前面的张无忌说:“他是最恨富人的,抓来钱万三,殿下是想出气,这钱万三不识相,迟早掉脑袋。”
张无忌心想,自己心里想什么,这刘基都很清楚。自己的确是有点仇富,因为这帮混蛋,为富不仁,自己能得天下,那就是靠打土豪分田地得来的,如果自己不打土豪,哪里来的天下?!
在太平门城楼上,侍从们为张无忌备了石桌石凳,随行的小昭早叫人摆好了茶。
张无忌说正好口渴了,要坐下喝碗茶。刘基与宋濂坐在他左右,j个人边喝茶边看风景。
看到富贵山与钟山之间的山脊,形势险要。
刘基说,“这里俗称龙脖子,这里是富贵山、钟山山脊,是攻守必争之地。
明王把富贵山和钟山都用城墙围了起来,这里就失去了战略要地的意义了。”
“那也不一定,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修建九重城墙的缘故。如果外边的城墙被攻破了,那么这里就是第二道防线!敌人能攻破第二道城墙,我还有第三道、第四道……一直到我的后宫,九重城墙,就算真有百万大军进城,只怕也是有来无回!”张无忌说道。
“明王高见啊!而且粮仓都在皇城之内,的确是英明之举!”刘基不得不感叹的说道。
张无忌说:“高筑墙,广积粮,我都办到了,可筑墙积粮不是等着挨打的吧?”
刘基笑了:“明公有心收拾张士诚了吧?也确实到时候了。”
张无忌点头,现在是到了收拾张士诚的时候了,朱文忠率胡深、夏子实大战义乌,打败了张士诚部将谢再兴,浙东暂时相安无事。张无忌觉得天下很有意思!
他是明王,张士诚也自称明王,等于天上出了两个太y。
刘伯温道:“张士诚还不如徐寿辉有守,一会儿写信来安抚我们,一会儿又派他弟弟去找元朝的行台普化帖木儿向朝廷请封,想封个真正的王爷,结果元朝不给,只好自封。这样的人,成不了气候。顶多就是一方土匪!”
张无忌说道:“纵观天下,河北有元朝孛罗帖木儿的兵,但军纪败坏,无法打仗;河南有扩廓帖木儿之旅,军心不振,内部争权,难有作为;关中李思齐、张良弼的队伍处在大山闭塞之地,又无粮饷,对我们构不成威胁。现在惟一必须荡平的劲敌就是张士诚,消灭了他,天下有了一半,你们怎么看?”
刘基道:“殿下已了如指掌,还要我们说什么?我意倾举国之兵,一举歼灭。
徐达、汤和、常遇春、胡廷瑞、蓝玉、冯国用等各支劲旅可同时出动,先取淮东、泰州、徐州、宿州、泗州,最后夺取他的老巢高邮、姑苏。”
张无忌说:“我的老家濠州在我忙于同徐寿辉作战时被张士诚占领了。既然你们都认可,我就先命徐达进取泰州了。”
“这个我看可以!”刘基点头说道。
“来,我们喝茶!”张无忌说道:“对了,这个钱万三不是找我吗?怎么我来了,他反而不见人呢?”
“殿下,我马上派人通知他过来!”宋濂说道。
张无忌摇摇头,道:“我都视察了城墙半天了,这个钱万三居然还没发现,实在是太迟钝了!”
刘基笑而不语,宋濂则是派人赶忙去叫钱万三来。
“不用了,我们亲自过去看他忙什么!”张无忌起身说道。
刘基和宋濂急忙跟随而上,心里都嘀咕,这张无忌葫芦里埋的是什么y?他们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是想知道张无忌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