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j鸣寺吧,响起了沉闷而又凄凉的云板声。
门外的胡惟庸像完成了一件关乎一生荣辱的大事一样,心满意足地走了。如果说烧河豚使他得以进身的话,那他送给张无忌一个令人的若兰,就足以令他平步青云。这么一来,他在宁国县造就的轰轰烈烈的政声也就相形见绌了。
张无忌恣意地享用了他梦寐以求的美nv。
天已大亮,若兰从梦中醒来,睁开眼望望天花板,忽然记起了什么,伸手一摸,发现自己全被剥光了,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她坐起来,又惊又怒又羞,她看到了桌子底下昨晚上摔碎的茶壶,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眼泪刷一下流出来,她大叫一声:“张无忌……我恨你!”
可是这个时候张无忌已经去上朝了,不可能听到若兰的愤怒!
听见叫声,倒是门外的胡惟庸推门进来。若兰连忙用被子盖住身子,说:“胡惟庸!你这个为虎作伥的畜牲,你不得好死。”
胡惟庸却不生气,心平气和地说:“娘娘息怒,气大伤身啊。其实,我们主公实在是太ai慕你了,这不关他的事,主意是我出的,我也是一p好心,希望你有个好归宿。”
“这样,我宁愿死。”
若兰哭着说。
“蝼蚁尚且贪生,而况于人?”
胡惟庸说,“徐寿辉已经不在人世,你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了,娘娘不为自己后半生着想?我告诉你吧,当今崛起的天下群雄中,惟有张无忌一枝独秀,很快要当皇帝了,那你不又是娘娘、贵妃了?”
若兰说:“你们用这种卑污的手段,与禽兽何异?”
胡惟庸劝她,不管怎么样,木已成舟,你若想得开呢,就高高兴兴的,反正已经是他的人了,不然,既委身于他,又让他讨厌,岂不是更不合算吗?
若兰沉默p刻,问:“他想拿我怎么办?玩一玩呢,还是——”
“包在我身上。”
胡惟庸明白她的意思,马上表态,告诉她张无忌不久就要称王了,她不是元妃娘娘,也是妃子,将来他是皇上,若兰就是贵妃,凭她的模样、才气,还不得宠!胡惟庸说他还没见过张无忌对哪个夫人这样痴迷呢。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况且若兰也并非冰清玉洁的人,她贪图的是荣华富贵,并不想为谁守身如玉。只是她由一个贫j民nv到了拜封皇后的地步,她真正感激的是徐寿辉。徐寿辉狂妄、凶残,惟有对她百依百顺,且救过她全家,于是就决心为他守节,今天守节是守不成了,她面临的是荣与辱、生与死的考验,既然张无忌也喜欢自己,何不暂且安身,何况终究又找回了丢失了的锦衣玉食的日子呀。
这么一想,她便对胡惟庸表白,她要求张无忌亲口向她许诺,而不是由他来转告。
胡惟庸说:“我这就去说,今晚上他再来时,会亲口说给你听,只要你哄得他高兴,天下会有你一半。”
若兰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胡惟庸退出去了,若兰顿时又哭得泪流满面。
早朝之上的张无忌显得容光焕发,他把一份用h绫装裱的劝进表拿给刘基看,刘基面露微笑,不看他也知道,这是李善长联络了七十多人上的劝进表,希望张无忌登极,张无忌征询刘伯温的意见,问行得行不得。
刘基心想,你是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早已把一切准备停当了,问自己的意见,不过是走走形式罢了。从大局来说,刘基也赞成,认为水到渠成了,称王后可凝聚人心,所以刘基回答说可以了。
“这么简单一句话,”
张无忌笑道,“我却等了这么多年,都是你老师的九字真言闹的。”
“说缓称王,不等于不称王。”
刘基说。
张无忌点点头,说道:“我想来想去,先不登极只称王!”
“好啊!”
虽然说只是称王没有称帝,但是对于一向保守的张无忌来说,这已经是大跃进了!因此下面的每一个将领都感到兴奋不已!
刘基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这是应天顺人之事。称王后即可分封百官了,大家也有个奔头。那主公要用什么名号呢?”
“我们都是明教弟子,所以我们国号就是明!军队就叫明军,我就是明王!”
张无忌果然早有准备,他从屏风上揭下一张字条,他说国之所重,莫先庙社,明年为吴元年,他想在钟山之y建圜丘,冬至那天祭祀昊天上帝。再建方丘于钟山之y,每年夏至祭地神。
回手又揭下一张字条,他认为太庙也是不可少的。李善长已经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