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槐笛大步走上前来利索的控制住疯狗彭,让他面对面跪倒在灵棚前。
从过来后就嚣张跋扈的疯狗彭,这时候跪着,猛地抬头看到灵像的刹那,心神竟然冒出一股恐慌的念头。
他感觉马文运仿佛突然活过来般,竟然整个扑了过来,边扑边撕心裂肺的喊叫着,还我命来,我要报仇雪恨,还我命来…
疯狗彭这位在道上混的家伙,被吓得竟然脸色惨白,小便失禁。
苏沐招呼着大家伙都开始避雨后,就在外面的院中,冲着马天河他们一家诚恳的说道:“大爷大娘弟妹,你们放心吧,我刚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这件事我会追究到底的。”
“只是动用法律宣判掉疯狗彭还不够,这件事背后到底隐藏着谁,谁又是幕后黑手,必须刨根究底,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罪犯!到时候该对你们家做出的赔偿要给,他们该背负的法律责任要背。”
“谢谢苏书记。”马天河他们一家激动的喊道。
之前从来没有萌生过别的神情的脸,此刻总算因为苏沐这番话变得多出几分光彩,察觉到他们心思有所变化,苏沐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现在比谁都伤心,我也清楚那种亲人离开的打击有多重。”
“可你们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想想孙子,想想你的孩子。就像是众人劝说你们的那样,难道说你们想要让孩子在没有父亲后,还失去其余亲人吗?”
同样的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和从苏沐嘴中说出,那是有着天壤之别。
这倒不是因为苏沐的身份,而是因为苏沐做事带来的差别,苏沐能够给这事画上一个圆满句号,那么他的话就有说服力。
在将马天河他们全家都劝服住后,苏沐就冲着马文才问道:“老支书,你来说说这个及时矿业吧?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刚才听村民说,你们村都快要被他们逼疯,今天是这里,明天就有可能变成其余人,这里面是有什么说法不成?”
“你不要有所顾虑,该说的就说,出了任何事,有我来给你撑腰。”
“顾虑?我不会有顾虑的,我都这样一大把年纪,眼瞅就要去死的人,哪里还有什么顾忌。”
“苏书记,今天是你过来我就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这些话我以前是给镇上反映过的,可镇上却没有当回事。”
“他们只是一个劲的给我下任务,让我拼命的压制住青虫村的反对意见。他们也不想想,我就是这里的人,我能为了及时矿业,让咱们村的老少爷们全都离乡背井吗?”
马文才这个老支书现在情绪激动,他还没有从刚才的那种对峙中清醒过来。
当着苏沐的面,趁着这股劲头一股脑的将所有事情全都倒出来,而通过他的叙说,苏沐也总算明白了及时矿业的狠辣和危害。
这个及时矿业竟然是一颗毒瘤!
“我们青虫村虽然说比较偏僻,是处于大山里面,但那又怎样?村里有省道,我们出去很方便。”
“我们在这里过的生活是有些苦,可村里的年轻娃娃都已经出去,剩下的全都是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没谁愿意出村,我们就这样便感觉挺好。”
“可这一切全都被那个丧心病狂,唯利是图的及时矿业破坏,他们过来进行炸山,开采矿石,硬生生的把这里的环境给破坏。”
“那边的山每天都会响起爆炸声,那是及时矿业在炸山,可苏书记你不清楚,以前那里到处都是果树,每到成熟季节,全都是丰收的果实,风景特别漂亮。”
“可现在那?整天就是炸炸炸,你要是真的有规律有保护的炸山也算,他们就是纯粹的瞎炸,因为这个炸山,毁掉自然环境不说,还经常在下雨的时候引发泥石流。”
“以前就曾经因为泥石流,造成一辆客车被冲进沟中,当时就死掉了一半人,得有十几个,可最后你知道县政府是怎么报道的吗?只是死了两个人,这根本就是瞎说!”
“及时矿业毁掉我们村,说的是他们将那边的山全都炸完后,就开始准备进一步扩张。我们这边的山上有矿吗?他们都没有经过勘探,便准备来炸,说的是管他有没有,炸了再说。”
“你说这是道理吗?有的话你炸,没有的话你炸完我们村的地全都没有了。这不马文运家的地就是因为碍了他们的事情,才会被整成这样,他也死了。”
……
出声愤怒抱怨的并非只有马文才,还有其余村民,他们都在向着苏沐告状,诉说及时矿业的各种罪状。
苏沐越听脸色越阴冷。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去及时矿业的矿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