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彭,你给我滚开,这里不欢迎你们!”
“你们还有点良心吗?你们都杀了人还敢再过来逼迫着人家,你们是要将人逼死吗?”
……
一群村民哗啦着冲上前来,将马文才搀扶住的同时,冲着疯狗彭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忍耐心中的愤怒,全都齐唰唰的喝叫起来。
在他们心中,这群人真的是该死,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大家都是有爹有妈的,你们这样做就不怕爹妈在自己的村里被人戳脊梁骨吗?仗着你们是青壮劳力就这样胡作非为,你们于心何安?
“叫啥子,统统给我闭嘴!”
面对这种指责和辱骂,疯狗彭厉声喝叫,显老的脸上闪烁着阴狠毒辣,露出满嘴被烟熏黄的黄牙,狞笑着说道:“我说你们青虫村的人不要随便栽赃陷害,我可没有杀人。”
“马文运的死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连动手都没有,你们要是这样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是绝对不会轻饶的,我可是要追究责任,告你们诽谤!”
“至于说到我过来是逼迫人的,你们想多了。我三天前就说今天要来,我哪里知道马文运会死掉,我以为他还活着捏,我总不能做个不守信的人。”
“算了,和你们废什么话,马文才你就算是这里的村支书都没有资格签字,马文运的家人那?站出来一个我瞧瞧,不是叫做什么来着…”
“彭哥,马文运的老爹叫马天河,老娘叫杨瑞丽,媳妇叫董文华!”身边顿时有小弟赶紧站出来回答。
“对,就是你们这三个人,马天河,杨瑞丽和董文华,你们随便一个站出来给我把这合同签了,只要签了,我保证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可要是不签的话,嘿嘿,说不得我今天就要好好的和马文运聊聊!”疯狗彭转身冲着灵棚就要走过去,手中的香烟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芒,在他的手指间像是随时都会丢出去。
“你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悲愤的声音陡然间从人群后面喊出,马天河和杨瑞丽相互搀扶着走出来,他们无神的面庞上此刻布满着怒意,心中的所有悲伤全都化为怒火在燃烧。
什么索要公平,什么法院宣判,对他们来说都已经不重到疯狗彭就只有一个念头,要他以血还血,要用他的命来祭奠躺在棺材中的儿子。
白发送黑发,大雨大血杀。
“彭哥,那个就是马天河和杨瑞丽!”狗腿子赶紧喊道。
疯狗彭站住脚步,转过身瞥视过来,笑容阴冷的说道:“早这样多好,非要我把事情闹僵闹大才露面,那多没意思。两位,你们既然是能做主的人,就麻烦谁来给我签下字吧!”
“我是绝对不会签这个字的,我要是签字,小运不就是白死了吗?打死我都不会签这个字,你死了这条心吧!”杨瑞丽睚眦俱裂的盯着疯狗彭,牙齿咬着嘴唇都往外冒血。
马天河双眼更是血红,孱弱的身躯在风雨中显得是那样单薄悲凉,可这样的悲凉却因为充血通红的双眼,多出一种疯狂味道,他扬起布满老茧的右手,冲着疯狗彭就冲过去。
“日你个仙人板板,我要打死你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打死我?
疯狗彭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面对着冲过来的马天河,想都没想直接扬起手臂便狠狠的挥落出去,咣的一声,马天河就被掀翻在地。
这时候苏沐刚从小院中走出来,看到这幕的瞬间,眼底冒出一股寒彻冷意,身影错动间就要出手。
可还没有等到他出手,后发而至的朱槐笛便倏地从身边跳出去,一脚将疯狗彭踢飞出去,跟着赶紧将马天河从地上扶起来。
“大爷您没事吧?”朱槐笛焦虑的问道。
“老头子!”杨瑞丽直到这时才冲上前来,将马天河搀扶住的同时满脸泪水的凄喊道。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儿子刚死,老头子又被杀人凶手欺负。苍天啊,难道说你真的没有长眼睛吗?”
“你就着我们这些穷苦的农村人被欺负成这样,眼瞧着我们家家破人亡吗?你这是想要逼死我们老两口!”
“你们是谁?是这个村子的人吗?怎么就敢管老子的事,是不是想要和这个王八蛋马文运一样,都变成死尸躺在棺材里?”
“砍脑壳的,敢动打我是吧?是你踢的,哪个脚踢的给我伸出来,老子要是不将你的脚砍断就跟你姓!”
“麻痹的,你们特么都还傻愣着做什么,难道不知道给老子上劲吗?全都上,弄死他们算我的!”
“青虫村的人要是有谁敢阻拦闹事,给我全都打,打死他们!”疯狗彭从地面爬起的瞬间就面目狰狞的厉声喝叫,整个人宛如赌输红眼的赌徒般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