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
我精神好转,关皓开始出现在我左右,强势介入我的生活,无处不在,我爸妈说他有诚心,会好好待我,半年后,我嫁给了关皓。
嫁人前的那个夜晚,我快入睡,看见有人藏于树下y影,我没放在心上,家里的保安措施不是虚的。直至天明,我小腹有涨意,起身去洗手间回来,不经意一瞥,发现树下的人原来是他。
他半身倚着树,在我窗下候了通宵,露水沾湿了他的发,俊逸无双的脸没有往日宁静致远的神采,他的神情分外落寞而疲惫,脚边烟头不少。
我不知他等什么,怎么不上来坐坐?我不是无礼的人,不会拒绝他。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我刚探了头出去,他却像被针扎一般,身子倏地站直。那极短的几秒钟时间,他看过来的一眼,目光深且清,似有灿灿莹光流过,又仿佛有万语千言脉脉倾诉。那一下,看得我愣怔,不知所措,等我反应过来,想邀请他进门时,他居然毫不犹豫,转身离去,害我的邀请梗在嘴里,没有出口。
我与关皓新婚第三天,他带了行李出门,说是去中亚五国的哈萨克斯坦等地,参与开发国际石油项目。此后,他一去三年,春节过年也没有回家,春节饭桌他只给关伯伯和姜阿姨打问候电话,关皓不屑接他电话,常常是挥手叫姜阿姨传话说自己很好。与关皓是夫妻,关皓不接他的电话,我自然也是不接的。
如此,我对于他再无多余的记忆。
没料到三年后,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联想到刚才脑子里辗转的各种旖旎念头,身体被他按摩到舒服地享受,进一步地接吻,再对比现实的这个男人的身份,我是弟媳,他是大伯,况且,我的诘问,他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目光波澜不兴地放在我几近全\裸的躯体……
这一切,令我又羞又怒。
关晏这种人比情场老流氓还要可恶,被情场流氓调戏,最起码流氓会说几句话,碰见关晏这种内敛沉默男,光做不说,明明被抓了现行,依旧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拳头打出去,没有着力点,把人郁闷死。
输人不输阵,再狼狈的场面也不能灭了我的气势,要不然是非对错会混淆颠倒。
我裹紧围胸的浴巾,抬高下颌,目光冰冷地直视他,提醒他的身份,“大哥!”
我不知关晏是脸皮够厚,还是其他的什么,他竟然还唇角微撩,维持着往常凡事闷着、不爱交代的模样,回我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我要说的话,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帮我说过了。”
“我是你弟弟的妻子!”我厉声说,他怎么可以回答得那么无耻?!
“我知道。”他颔首说。
那死不要脸的镇定样,恨得人牙痒痒。
我现在要搞清楚一件事……
“你替代了johnson,还是johnson就是你?”
他承认得很干脆,“johnson就是我。”
“你什么意思?扮成按摩师耍我?”说到这个“耍”字,我更是恨得牙痒痒,我肯定我的脸气到发青,因为我已将“johnson”定为我出轨的对象,我的身体认可他的按摩和抚触。
“johnson”等于“大伯”关晏;等于两个多月来,我被按摩的丑态,关皓和关逸都未见过我“哎哎哟哟”的丑态,全被大伯看进眼里,身体更是被大伯全摸遍;等于我所有的绮念全数掐灭,刚踏上云端,还没站稳,立刻从半空中摔下,跌个半死。
我恼得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狠狠地瞪着他,要是我手里有铁锥,我一定去撬开他的蚌壳嘴,掐住他的脖子,晃晕他的脑袋,要他多说几个字。
兴许是我的目光可怕到震慑住他,他不等我恼火追问第二句,马上开了“金口”,否认亦干脆,说:“我一直是爱罗莎休闲会所的特级按摩师,从三年前开始就是,我没有耍你。”他顿了一下,接着认真补充一句,“这间会所是我的,而我给了你机会,前台那边问过你是否要lisa给你按摩,你不要,偏偏选择了我。”
关晏的回答,堵得我一阵气闷,他一番说下来,听上去,反倒是我的错,是我撞上枪口,自找的。
我出于工作需要与关皓隐婚,能“隐”的不过是本城圈子以外的人,姜阿姨那么爱带着我出席社交场合,怎么“隐”?或明或暗,别人都将我看做是关家二公子的未来媳妇,在他们眼里,我和关皓只缺一纸婚书,和一个盛大的婚礼。
若我不管不顾,把这个房间刚刚发生的事情闹出去,影响的是不止是我个人,关家和戚家也会受到影响,沦为谈资笑柄。
一些人会在背后戳着我的脊梁骨说许多恶意揣测的话,比如说,弟媳与大伯有暧昧,大伯开了一家按摩健身会所,与弟媳借机幽会,又是摸身,又是接吻……
我吃大亏不算,我的丈夫关皓更是抬不起头。他长期看不惯关晏,外加他的少爷脾气,届时他会怎么对我,不敢想象。
我不想身败名裂。
我半点不了解这个喜欢闷不吭声办事的人,而且他老是一副不愠不火的闷样,鉴于他行事的风格和手腕,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怎可能讨到什么好。
我想得到的,不信关晏想不到,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用意何在,我无心探询,知道越多,麻烦越多。
我应该理智一点,压下自己的羞怒,保持好教养,装作是一次意外,装作若无其事,穿好衣服,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回来。
我决定,以后凡是碰见关晏,保持3米以上的距离,离开他远远的。
我佯装冷静,一手指着门,说:“这里虽然是你的,但是房间我每年出了钱,现在,请你离开我的……”
“房间”二字还未出口,房门那儿陡然传来“砰砰”的拳打脚踢声,还伴有叫骂,“戚薇薇,你出来,你是姐姐,还欺负我,拿了我的钱包,大热天害我满世界找你们,你倒好,跑到这里吹空调按摩!我要告诉姨父去,你开门。”
“诶,雯雯,你别敲了,我和……”
“晓萌姐,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你不用为她辩解。”
“俞小姐,戚小姐正在里面按……”
“滚开,我是她表妹,我们俩姐妹的事,你管什么管!”雯雯口气很凶,说完,接着用力拍门。
门外,周晓萌、保安、前台小姐他们一致劝雯雯,反倒被她骂开。
关晏越过我,慢慢向门口走去,貌似要开门。
我懵了,急问:“你要干什么?”
关晏回过身,手放在门把上,慢吞吞地说:“你不是要我离开房间吗?我这就离开。”
我晕!
我前胸只裹着一条浴巾,关晏穿得倒还整齐,分别待一个房间是无所谓,可是现在两人共处一室,要别人看见不想歪,简直是强人所难。
我不怕雯雯的叫嚣踢门,这道门只要里面的人不想打开,外面的人一百年都踢不开,我怕的是关晏开门。
“哎,别开门!”我挡住门,不让他开。
门外传来雯雯拍门的叫嚣,与我只有一门之隔,我的心被她拍得“怦怦”乱跳。
“不开门,我怎么出去?是你要我离开房间的。”关晏不紧不慢地说,语气是陈述一个事实。
“你等会再出去,等我穿好衣服。”我顶住门,不让他开。
“不行,我现在要走。”关晏言出必行,一手按下门把,往外拉。
我顶门的力道不够他瞧的,我立刻感觉到背后的门板被他拉开。
我被他吓得魂飞,抓住他的手臂朝外拉,压低声音和他讲道理,“大哥,别这样,你要是开了门,流言蜚语缠着我们,就没有清净日子了,你很聪明的,比我明白,是不是?”
他不做声,一根修长的薄茧食指缓缓移上,最后点中脸颊不动,那极黑极亮极深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我,像无底的黑洞,吸走所有光亮。
我被他看得心慌,捉摸不透他想做什么,“大……大哥……”
“亲……”
“大哥,你声音稍微大点,我没听清楚。”雯雯拍门震天响,他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见。
“亲我。”他重复一遍,表情正经,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主动亲这里一下,要不然我扯了你的浴巾,然后开门。”
大概见我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他补充一句,“我不怕。”
他的话有一股豁出去的冷静和狠劲,我不敢挑战他,另外,我背后渐渐拉开的门板也不给我挑战的勇气。
我揪住胸前的浴巾,假装镇定,“你松开门把,我再亲你。”
没有二话,他松开了门把,门被重新关紧,他的头微微垂着,等我下一步行动。
雯雯的拍门声令人心烦意乱,我决定速战速决,踮起脚尖,嘴唇往他脸颊凑。
谁知,他的头忽然一偏,我的嘴好死不死堵到他的嘴……
我一惊,想退开,但这个有计划的y谋家不放我离开他的陷阱,柔软的唇迅速且霸气地占领了我的唇瓣,让我无处可逃。
门外,有雯雯大力捶门的声音,有周晓萌、有保安人员、有前台小姐等等我所不知道的其他人,劝解雯雯;一门之隔的里面,我裹着一条浴巾,被我丈夫的大哥铁臂钳制,紧紧抱在怀里,顶在门板上,疯狂吻住。
天旋地转,究竟是我太疯狂,还是他太癫狂?
也许是他的癫狂,才导致了我的疯狂。
承受他癫狂的吻,我有满心不能发泄的东西,唯独把双手插\入他的发丝,用力绞紧那些短发,感受到他头皮下的紧绷,与我有同样不能发泄的东西,我才能身心舒畅……
正文第九章:强攻的下场
男人是治愈女人的良药,比按摩更让人舒爽,房\事不谐导致的躯体僵硬,慢慢就化成了如水的春波,缠着他,围着他,绕着他。
此刻的关晏是如此癫狂,吻着我的唇、和抱着我的胳膊是那样的霸气,我毫无反抗之力,不得不跟着疯狂。
这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啊,多么有力的拥抱,多么好闻的气息,多么融化我的亲吻,被这样的男人抱在怀里接吻,身心皆展,躯体柔顺。
可是……
为什么他会是我丈夫的大哥……
不……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会毁灭我……
假如说刚才我因为投入而疯狂,那么,在我意识到这个癫狂吻我的男人会毁灭我之后,我的疯狂则是因为醒悟。任他闯进我的嘴里,我再不回吻他,只是用力绞紧他的短发,他吻我有多癫狂,我绞住他的短发就有多疯狂……
“嘶……痛……”,关晏抽着气,离开了我的唇瓣。
继续揪绞他的短发,我目光咄咄逼视他,“亲完你了,离我远点。”
他的头被我扯得后仰,下巴颏凌空斜对着我,脖子延展出一条优美的弧,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微微撩动的唇角,彷如微笑。
我没有耐性等待半哑人的回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雯雯把门敲得砰砰作响,不时刺得我眼皮直跳,当务之急,我应该把衣服穿好。
我努力镇定地说:“大哥,只要你放开你的两只手,我马上放开你的头发,好吗?”
身体两侧宛如铁箍的手臂慢慢松开,我大大松了一口气,谁知,我还没彻底放松,我的脑侧居然被他的两只大掌合住,害我倒抽一口气,全身倏地紧张。
“你想做什么?”我低声喝问他。
“你好紧张。”仰头的关晏声音里带笑。
关晏没有正面回答我,他用动作来说明,他的大手从我头顶的百会穴出发,沿脑后正中轻推直下颈后大椎处,然后,双掌合拢在我的后颈轻搓。
我惯于按摩,立刻明白过来他是为我放松减压。
关晏按摩的手法,我抗拒不了,我太习惯享受别人给我按摩了,会按摩的关晏简直是端着一盆肉的驯兽师,没有野兽抗拒得了,何况,我不是野兽,我是一只炸了毛的家猫,肉和抚触是对付我最有效的办法。
我舒服地轻哼,几根手指渐渐抓不住他的头发了。
等我揽住他的脖子,眼睛全闭的时候,后颈的手突然不动了,像云空的摇篮停止了摇晃,害人无比失落。
我不明所以地瞪着他,你按啊,继续啊,好舒服来着。
关晏目光含笑,面容却十分正经,他指一指门,“你再不开门,雯雯会炸了这里的。”
经他一说,我才注意到雯雯的叫骂是多难听,“你们滚开,弄坏了,我赔得起!戚薇薇,你不开门,在里面做什么苟且的事?躲着不出来?老娘我今天就和你杠上了,我捶烂这个门,看你开不开!”
一般人要是开不了门,拍两下会自动散去,雯雯不是一般人,她非同一般的执拗,打小的性格是越不给她的东西,她越力争到底,等她争到了,又轻而易举舍弃。小时候,我很多喜欢的东西,被她抢走,等她还给我时,东西全变成了破烂,这都是被家里老头子给惯出来的霸道脾气。
不开门,不行。
她骂的“苟且事”,又恰恰戳中了我和关晏目前的状况,大伯给弟媳按摩完了,又吻过了,还真是苟且了……
我气闷地盯他一眼,正想去拿衣服去浴室穿,他手一抬,拦住我。
“干嘛?”
“不用怕她,我在这里。”他磁性的低声,简洁有力相当有力量感。
闻言,我还他一个冷笑,恼得推开挡路的他,“就是有你,才糟糕。”
躲在浴室,我快手快脚穿好衣服,等我打开浴室门出去的时候,房间里赫然多了两个人,是一男一女,他们穿着会所的工作服。
我有点发懵,这俩人是怎么冒出来的?要是他们能够进来,外面捶门的雯雯怎么没有进来呢?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们怎么进来的?”我问关晏。
关晏对其中的女按摩师说:“你向戚小姐示范一下。”
“好的,关先生。”女按摩师一边应声,一边走向那个仿日式拉门的墙壁。
在我目瞪口呆之中,女按摩师轻巧地推开了拉门,一个通向隔壁的通道立刻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不是为了维持我淑女的风度,我这会肯定嘴角抽搐。
妈妈曾经训练我,不管多富丽堂皇的地方,眼睛扫一遍即可,不许像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一遍又一遍的看,更别提充满“惊叹感”的摸。
所以,我习惯性不会多事。
一直以为这个拉门是墙壁的装饰,我没有兴趣多手去动一动,没有料到此处竟大有玄机。
这么说,关晏他很容易进出……
算了,我不计较这个,这是他的地盘,爱咋的咋的。
可惜,外面是雯雯,要不然我准跑到隔壁躲开。
关晏躺上按摩床,男按摩师跟着给他按摩背部。
“我呢?”我问关晏,他怎么安排我?该不是让我干巴巴地看他按摩吧,那样多怪。
关晏一指沙发,“你坐沙发去,让她给你足浴,按摩脚。”
我回头一看,女按摩师坐在沙发前的小凳上,她面前放着一个热腾腾的中药药水木脚盆。
我连忙坐过去,脱了鞋,把脚放进盆子里。
咝——
又舒服又紧张,好难得的体验,好奇怪的感觉……
“准备好了吗?”关晏枕在手臂上,歪过头问我。
那俊逸无双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沉稳得犹如宁静的冬夜,漆黑的眼清亮且深邃,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他望着我,我无来由地安心,如同12岁那年被他抱在怀里一般。
我点头。
遥控器对准房门,他拇指轻按,门应声而开。
“不开门,看我怎么砸……啊哟……”
按摩房是木质地板,没有铺地毯,雯雯砸门太用力,她杯具了,猝不及防,扑门而入,来了一个五体投地背向苍天。
我想笑,憋住了,一个淑女不能这样,更何况,发笑会激怒雯雯的。
不期然,我听见按摩床方向,传来低沉好听的磁音,淡声说:“谁家的小孩,那么没教养?!万经理,你怎么让人上四楼的,她是会员吗?”
没教养!
啊啊啊啊啊啊,他说她没教养……没教养……没教养……没教养……
大忌啊,雯雯会发飙的……
瞬间,我热泪盈眶,同情地望着关晏,希望他俊逸的美脸蛋不会被“发飙雯”抓得太惨。
我和雯雯相差7岁,我12岁知道她是我亲妹妹时,她才5岁,作为她的姐姐,我可怜她,没有父亲的孩子总是受人欺负,读幼儿园和小学的孩子们不会掩饰好恶,雯雯是私生女,他们时常编歌去嘲笑她。
每次放学,家里的司机伯伯载着我顺道去接她的时候,我会见到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不合群地坐在幼儿园小凳上,其他孩子非常明显和她划了界限。
见到我接她,她眼睛会发亮,全身蹦起,跑到我面前,伸出短胳膊,糯声说:姐姐抱抱。她依赖我,我抱了她,她会圈住我的脖子,小小的她那么渴望我对她的爱,因此,她再霸道,抢我喜欢的东西去糟蹋,我也会给她。
雯雯最恨别人说她“没教养”,这等同于说她是有妈没爸的野\种。
曾经有孩子欺负她,说她没教养,我挡在她面前,想为她出头讲道理,她反倒不要,从背后推开我,冲上去和人拼命打架。
关晏说哪句不好呢,偏拣“没教养”三字说她,我囧。
果然,雯雯被“没教养”三字给刺激到了,再加我久不开门让她产生的憋火,效果是火上浇油啊。
“砰”的一声闷响,她一拳捶到了木地板上,接着,非常利索地爬起,攥了拳头朝前冲。
雯雯为了和别人打架,专门去学过空手道什么的,还拿过奖,噢噢,我真不敢看关晏的悲惨下场……
我吓得捂住了脸。
等了半天,没听到动静,耳边听到一声低沉的闷笑,我心中“咯噔”一下,不觉挪开手,一看,关晏正微侧头对着我,薄唇勾出一抹笑意,再看另一边,雯雯被几个保安牢牢架住,她没吵没闹,脸上的神情古怪,张着嘴盯住关晏。
这时,周晓萌挤出重围,杀到我面前,紧张兮兮地问:“薇薇,你还好吧?”
问的什么话嘛,好像我已经被人揍了似的。
我示意她视线挪下面一点,“我在做足浴。”
“哦,那就好。”周晓萌拍胸口说完,脑袋一转,看清楚了关晏,语气很惊奇地说上了,“这不是关家的老大哥吗?哈,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大家都不晓得啊!也太保密了吧!”
“放开我!”雯雯极力挣开保安,她神情激动,大声嚷嚷,“大晏哥哥,我是雯雯!三年前,你走的时候,我16岁,你没有那么健忘吧?!我是雯雯,你快让他们放开我。”这个大喜大怒的小小女暴君喜憎变得极快,她接着嗔我,“薇薇姐,你好可恶,害人家出洋相!”
我莞尔,雯雯要是不嚷嚷,我都快忘记雯雯崇拜关晏这档子事了,她总说关晏是值得膜拜的神人。每年暑假雯雯身体力行去关晏公司做暑期工,有事没事,她爱黏着关晏,我爸爸某段时期直接把关晏当做我们家的二保姆,找不到雯雯,直拨关晏的手机,一定拎得到她。
虽然我对关晏了解不多,但是他的基本特性是无法改变的,他沉稳内敛,口不爱说,沉默不语的时候,接近冷淡。于是,我对雯雯的口味很无语,这年头小萝莉的口味真奇怪,喜欢黏着大叔类型的男人,我做萝莉那会,喜欢的可是关逸那样的清隽美少年,况且,关晏沉默寡言,她不觉得闷吗?
像我这种不爱说话的伪淑女,要是碰上一个同不爱说的沉默男,我不闷死才怪,还是小逸哥哥最好,会逗人玩的。
呃,当然,关晏也有不闷的时候,比如说刚才那个吻……
想着那个吻,我的嘴唇不禁有热热的感觉,赶紧抿唇,湿润一下唇部,免得别人发现我的唇快烧起来了。
正当我润唇时,猛听到关晏用一种很冷淡的声音说:“不认识。”
“啊?!”雯雯发出一声怪叫,“大晏哥哥,你怎么可以装不认识我啊?薇薇姐是我表姐,我是她表妹啊!”
周晓萌也奇怪地望着关晏,“嘿,哥啊,你记性还好吧?”
关晏没答,一个劲地冷淡,突然,雯雯一惊一乍地叫,“对了!大晏哥哥,你该不是失忆了吧?千辛万苦从国外跑回来,然后被薇薇姐给救了?所以,你能够出现在这里,薇薇姐请你按摩,帮助恢复记忆的?”
我喷!
要我嘴里有茶,一定喷出来了。
雯雯脑子里塞了点什么,草吗?
我辛苦忍喷的时刻,周晓萌已经喷了,她想说什么,倒霉的是口水把她给呛住了,边笑边咳,眼泪水直冒。
关晏没理会我和周晓萌死去活来的状况,他朝万经理招手,万经理识相地上前。
“关先生。“万经理躯干微躬,一副听吩咐的模样。
关晏头枕在手臂上,享受别人为他按摩背部,他双眼轻阖,薄唇略弯,“万经理,她是我们会所的会员吗?”
“不是。”
“那把这位小姐请出去吧,不要降低我们会所的品味,对其他顾客造成不好的影响。”关晏连眼皮都没掀,下了命令。
“好的,关先生。”万经理应声,朝架着雯雯的两个保安挥挥手,即刻,雯雯就被俩人给架门外去了。
“大晏哥哥,喂,你们怎么能这样?喂……你们知道我谁吗……薇薇姐……”,门外传来雯雯不忿的叫喊声。
“万经理,等一下。”冷不丁,关晏叫了一声跟着人出门的万经理。
“关先生?”
“把她扔出门口,明白吗?”
“明白了。”
================撒花,有爱小剧场之分割线====================
本剧场创意来自布布妹,哇咔咔,撒花感谢,另外,特别说声,今天不更新正文。
创意标题:美人,这都是你的错,认命吧!
话说,咱们镜头拉回关大(附注:此为布布妹对关晏的爱称,以下沿用)和薇薇金风玉露在按摩的一刻……
薇薇被关大抹润肤露,抹到舒服地歪躺,她双手枕着头,眼蒙着,樱桃唇轻张,一派的红馥香甜,兼之全身仅有一条浴巾覆在腰臀处,她那微散的发髻,有丝丝微卷发风\情地落在香肩玉背,两厢得宜,更衬得雪肤黑发,香\艳逼人,好一副香体横陈海棠美人图。
关大表面闷不吭声,很有职业道德在抹润肤露,实际上,他的肾上腺激素正以超长的增长速度往上飙,心情就像水即将开前冒出的一个个气泡,慢慢冻着。
唉,三年前,他怎滴那么傻捏?好不容易开导了这朵迷途的蔷薇花,反倒被二耗子那傻x玩意给抢先一步,占了去,害他败走天涯。(特注:二耗子是关大对关家老二关皓的鄙称)
顿脚、捶胸,抢天呼地,都不足以形容他悲愤的心情。
他不能忍,所以出国开疆拓土,纾解郁闷。
本想着忍一忍,人这一辈子就过去了,谁知,发生了一件事(ps:具体是虾米事,关大不让小今告诉乃棉,他说他害羞,等他以后不害羞了再说,所以,小今不得已以一件事带过,阿门),这件事极大滴刺激到了关大的神经,所以,他忍无可忍,无法再忍地跑回国内。
至于这家所谓的休闲会所嘛……
米错,有不少童鞋猜的米错!
这店!
就是他关大建来给薇薇美人享用的,他的按摩技术也是用来服务薇薇美人的,他滴苦心不求美人知道,只求美人享受到。
呜呜,能亲手给他的蔷薇美人按摩,他可是等了三年哇!
三年!
哇!
谁有他滴耐心和耐性?
这都是出于青梅竹马滴爱呀爱,搓鼻,别以为只有关三才配和蔷薇美人青梅竹马,他关大难道不能够咩?养成多有爱呀,多有爱,血……
给香喷喷的蔷薇美人抹香香,一路抹啊抹的,抹到腿部,关大猛地一个仰头,把即将喷洒的鲜红鼻血给倒灌回体内储藏着,要是喷到花花草草那就不好啦。
唉,能摸不能吃,满清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啊。
好想把她的小脚踝抬高到60°的说。
这样……这样……他就可以看到羞涩又漂亮的花瓣啊……
唉,不能够啊。
如果看见了,他保不准会把手指伸到里面去勾缠缠,不把她弄成一个腰肢乱扭的小蛇精才怪捏,唉,可是不能啊,那多不河蟹,君不见《葫芦娃》里面的蛇妖女大王已经被马赛克了么,他要是这样干,蔷薇美人肯定发脾气,把他给马赛克掉,那以后就米有以后了,想不河蟹也得要河蟹。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管住自己的手,不能把美人的腿抬到不正常的高度。
关大在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百遍,终于把薇薇的美\腿处理好了。
“啊……哎呀……别这样……啊……轻点……你轻点……”
关大喘着些许粗气,心思荡漾,努力克制自己要压倒薇薇美人的想法,放轻手上的力量。
这下,薇薇的呼叫声,总算是略微消停了,关大长吁一口气。
关大的气吁得太早了,薇薇没有受住他按大腿的第一下,大喊着疼,毫不留情给关大来了一个踢踹。
霎时间,关大心里那个疼啊……
他疼的不是自己被踹,而是薇薇居然那么累,他用这样的力道,她都承受不了。
关大疼完,接着是不能自由呼吸,瞧瞧……瞧瞧他看见啥了……
那白花花的肌肤,那撩人的姿态,哦,还有那全身的曲线……上帝啊……既然不能喷鼻血,就让他咽口水吧……
他在咽口水,而蔷薇美人米有半点反应,声音很平稳地说:“johnson,今天暂时不按下面了,你力道小点,帮我按一按手臂。”
杯具,这就是做服务人员的悲哀啊……
“嗳……嗳……不错……嗯……就这样……”
关大很得意,他的按摩技术是磨练三年,苦心造福她滴,能够不好么?
“嗯……这里稍微重一点……嗳嗯……是这个力道……继续……嗳……”
美人啊,你倒是会享受,会指使我啊,嘿嘿,不过,我乐意,我高兴,你尽管地用我,从头到脚地用,我也不会拒绝你。
只不过,我有一点小小的请求哦,你能不能别叫得那么妩媚,我有反应了诶。
“嗳……johnson……你真好……”
我x,再忍不是男人啊!
叫得那么绵软,别怪我压你!
已经煮开的关大,是开水泼在了火炉子上,“澎哧”地冒烟,他再不能忍,终于揭竿而起,以压倒性的吻,将蔷薇美人一攻到底。
美人,这都是你的错,认命吧!
——今日小剧场落幕——
题外话一则……
薇薇斜倚关大怀中,如猫般慵懒,她美眸半眯,“大哥,最近小今和我说了一件事。”
关大薄茧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怀中的美人,低沉地笑:“什么事?那么正经。”
“小今说,希望大家多来点爱的收藏,不然,她就不让你按摩我了。”薇薇脸皱成个包子样,抱住关大,十分不舍地说。
关大眼睛瞠得溜圆,“啊,有这样的事?那就意思是说咱俩不能y阳调和了?”
薇薇点头,“貌似是滴。”
“我x。”
“不许说脏话。”薇薇训关大。
关大哄美人,“亲耐的,我不是骂你,骂的是小今啊,她也多多更新章节让咱俩亲热噻,害我至今才得了两个吻,就这样还想要收藏,我不骂她骂谁噻?”
薇薇媚眼一飞,捂嘴娇笑,“讨厌。”
“这样吧,咱俩啵一个,然后说那五个字,怎么样?”
“好嘛。”
“啵——”
“啵——”
“一二三,说……”
“来个收藏嘛~~~~~~~~~~”
正文第十章:不要挑逗我,谢谢
他漆黑的眼是地狱,他薄薄的唇是地狱,他会按摩的手是地狱,他坚实可靠的怀抱是地狱,他的气息是地狱,他的吻是地狱……
那么那么多的地狱,我意识到它们的恐怖,想离开远一点,但是,这些黑黢黢的地狱里伸出了藤蔓般的长手,诱惑我、拉着我朝着地狱的深渊一步步地前行。
我满心恐惧,却无法抗拒地狱的力量,被迫牵引着进入了他的怀抱。
瞬间,惊慌失措,恐惧占据了我的身心,我不敢在他怀里多待一秒,因为他会毁灭我,我必须挣扎、踢打、反抗,才能有活路。
“乖,别怕,我只是想帮你按摩,放松点。”他的声音是低沉悦耳的好听,我原本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不再踢打他。
他的手好会按,让我好舒服,周身暖洋洋地,我禁不住伏在他怀里入了梦……
“薇薇,你居然和这野\种背叛我!”突然,一声断喝从背后传来。
我惊醒,扭头一看,我的丈夫关皓正高举尖刀对准我,刀身的反光令我睁不开眼。
“我没有,他只是给我按摩而已。”我眯眼,大声辩解。
“谁信?!去死!”话音未落,雪亮的尖刀劈我一头血。
巨疼……
“啊——”
“薇薇,薇薇,薇薇你醒醒。”伴着声音,有一双手猛摇我,晃得我晕头晕脑。
我睁开眼,愣愣地望着脸上方那张尚算英俊的脸,呆呆地问:“怎么了?”
“你又发噩梦乱叫了。”关皓拍拍我的脸说。
又是噩梦乱叫?
懵懵懂懂,还在迷糊中的神经骤然一惊,我抓着关皓的手,问:“我没说什么胡话吧?”
关皓好笑地望着我,“你这几天怎么老问我这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我否认,揉揉眼,把事情推到无辜的周晓萌头上,“前几天被晓萌从背后吓了,还没回魂呢。”
“又是那个男人婆!”关皓一边鄙视地说,一边拿了床头柜的烟,叼到嘴里点起来。
周晓萌和关皓属相不合,要是听见关皓说她“男人婆”,两人非对揍不可,这在以前不是没有过记录。关皓练过散打,周晓萌的爸爸是个军官,她跟着老爸学过部队里对打的野路子,两人搅在一块对揍,倒是谁也打不赢谁,累个半死而已。
我看了看钟,早上七点,正好是关皓平常起床的时间,我不算打扰到他。
妈妈教导我,为□子,要学会尽心对待丈夫,打理丈夫的日常穿戴和饮食,都是我应该做的,婆婆姜阿姨时常在我面前赞妈妈,是因为妈妈对爸爸的尽心尽力,我学妈妈的这方面学得最好,姜阿姨相当满意我做她的儿媳妇。
因此,排除我工作完毕回来的第一天,其他时间,关皓的日常生活小事是我打点,保姆潘阿姨的主要工作是清理房间,保持屋子的干净整洁,当然,卧室是我自己整理,我不习惯别人进入这个空间。
关皓还在叼着烟抽,悠闲地望着窗外,不用他说,我明白他是等我为他找衣服。
光着胳膊,我从床边的小衣架子抽了晨褛,放到被子里穿。
关皓叼着烟,呲牙便笑,“亏你是个模特,做我老婆也有3年,换个衣服还是那么害羞啊,让我大清早看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也不要紧呐,饱个眼福。”
饱个眼福?
然后,好刺激你的晨勃,让你又在我身上造一次孽?
心里给他一个白眼,我温柔而规矩地说:“我是手模,不习惯暴露的。”
关皓早上起床,兴致好的时候,会对我做点亲热动作,亲个脸颊什么的;兴致不好的时候,他就像现在这样,耸耸肩,一副随我便的样子,嘴里叼烟,外加两脚开叉,歪坐在藤椅上,享受晨光,等待我给他挑衣服。
确定自己包裹完毕,我掀开被子下床,到衣帽间里为他挑合适的衣服。
男人的衣服没有女人的那么花俏多样,挑花人眼,上班的正式衣服就更好挑了,除了西装,还能穿什么?无非是挑颜色合适的领带,找个别致精美的领带夹,搭配一套或深或浅色的西装,配好袜子和皮鞋。
西装剪裁多样化,普通人很难分辨某个细化的剪裁,我为关皓挑最好的,他也未必知道我在此处花费的苦心,不过,我无所谓,反正是做像妈妈那样的妻子,尽心尽力,尽个本份。
今天周五,公司喜欢开会什么的,我应该挑一件突出他商业精英boss形象的西装。
手指在一排颜色各不相同的西装间滑行,选什么好呢?
“铃铃铃铃……”,卧室里传来电话响声。
穿浅灰色会感觉年轻点……
“爸爸,您怎么一早来电话了?”关皓接电话问。
挑衣服间隙,我分神听见关皓的电话称呼。
按照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我们各自叫对方的父亲是姓加伯伯或叔叔,不会称对方父亲为爸爸,所以关皓叫爸爸,那么,来电话的人只能是我的公公关志平。
不是找我的电话,我是不太关心的,我重新把精神集中到如何挑一件合适的衣服上。
浅灰色、配有马甲的西装不错,外面天气虽热,可是以关皓出入皆空调的状况看,他穿这件西装,起码保证他不会感冒。
好了,就选这件吧……
“砰——”
“澎——”
突然,卧室里传来两声巨响,我措不及防,惊得汗毛倒竖。
我连忙跑进卧室,却看见电话被摔得肢体分离,藤椅前的美观玻璃桌倒在地上,裂成几瓣儿。
未及我惊愕的情绪过去,就看见关皓对着落地窗连踹带踢的骂,“,那野\种居然回国了!”
关皓最瞧不起私生子,他喜欢把私生子称作“野\种”。
我很奇怪,为什么有人受过高等教育多年,骨子里的粗鄙习性,总是去除不掉呢?
他喜欢讲力量,说拳脚,有时候,我会不经意听见他讲电话给下属的布置,大多是命令他们找人揍某个竞争对手什么的。
关皓的家庭条件不可谓不好啊,可是,再精美华贵的衣服,再有精英风度的表象,也掩盖不了这个人粗鄙的本质,和某些二流子习性。
他私底下喜欢把三个人叫做野\种,第一个是他的大哥关皓,第二个是他的弟弟关逸,第三个是雯雯。
雯雯知道关皓怎么看待她的,她最恨他了。某次,关皓私下和我说雯雯是“小野\种”,被她听见,她二话不说,冲上去和关皓对揍。
关皓比雯雯年纪大,又学过散打,雯雯没打到关皓,反被狠揍一顿。雯雯气不过,跑到爸爸面前哭诉,爸爸带着雯雯去找的关伯伯,最后以关皓赔礼道歉结束此事。
两人就此结了梁子,这事是促使雯雯去学空手道的原因。
关皓能说“回国的野\种”,除了大哥关晏不做第二人选。
我不喜欢关皓这样称呼他们,很不尊重人,成为谁的儿子或者女儿,有得选择么?另外,小逸哥哥是私生子,他骂“野\种”,连同小逸哥哥也骂进去了。
我皱眉看着满地的凌乱,等一会有得我清扫……
早知关晏已经回国,我依旧装懵,软声软气地轻嗔,“什么事,发那么大的脾气?值得你弄坏这些东西吗?”
关皓狠踢一脚无辜的藤椅,说:“关晏那野种今天到家,爸爸叫我们今晚全家团聚吃个饭,还叫了你爸爸他们。d,一个野种回国,搞得那么隆重做什么。”
我劝解他,“毕竟是一家人……”
“什么一家人,只有我才是爸爸的儿子,你给我记住了!”
对着关皓那张暴君似的脸,我没法下咽,因此,我做好一份早餐,有借口不与他同桌吃。
关皓火气颇大,见我只端了一份早餐,差点把热粥泼到我手上。
见差点弄伤我,他好好歹歹是收敛了些坏脾气。
他拉不下面子向我道歉,匆匆吃了早餐,然后丢了一张卡在桌子上,冷眉冷目地对我说:“去买几件衣服,今晚打扮漂亮点。雯雯那小野种喜欢关晏,肯定穿得漂亮,你别被那小野种给比下去了。我自己开车去公司,你让老何搭着你出门。”
我抱着自己的手,尚且心有余悸,哪里有心思答应他,他并不等我,扭过头就走了。
“太太,泡个热水压压惊吧。”潘阿姨端着一小盆热水对我说,她关切地望我,脸上有着对我的怜惜。
我生硬地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潘阿姨。”
“没事的,太太。”潘阿姨善解人意得很,猜到我此刻想一人独处,她放下了盆子,说:“太太,您泡泡手,我去给您做早点。”
我点点头,潘阿姨再度进了厨房。
平常保护得娇贵,我的手是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受到关皓的惊吓,十指惊悸地缩成两个僵硬的拳头,展都展不开。还好,热水的温度恰到好处,我的手泡了一小会,慢慢地舒张开来,安心而宁静。
这感觉好舒服啊,就像关晏那天给我的感觉。
关晏叫人将雯雯扔出大门,然后,说是送我和周晓萌回家。
下楼的时候,性子稍急的周晓萌,走在前面,我和关晏落后个几步,他相当大胆,温热厚实的薄茧大手扣住我的手心轻捏慢揉,不容我甩掉他。
当时的心情很奇怪,明知他有意对我不轨,我应该甩开他的手,可是,我又想就那么算了,手心实在被他按得相当舒服啊。
就那样的纠结着,不知不觉,竟然被他拖手走一路。
他开车送完了周晓萌,然后送我到家附近,停车的时候,他再度不老实,手放了我的脸颊上,身子跟着前倾,他的动作和意图表现得很明显,我不傻,我知道他想做什么。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要不要去做是另外一回事。
我可以和任何一个人出轨,唯独这个人不行。
他是丈夫的大哥,我的大伯,我不敢想象出轨的后果和连带的责任,我不敢想象舆论的指责,尽管我主观准备出轨,释放自己体内憋闷的能量,但是,我有原则,某些底线是不能触碰的。
面对他渐渐接近的脸,我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镇定冷声说:“关晏,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的什么晕,可是,请不要找我,外面有千紫万红等着你攀采。我打你的一巴掌,希望你能够清醒,不要再骚扰我。”
我打了人,被打的人比我还要冷静镇定。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我,用那双诉尽千言万语的眼,望得我直至仓惶逃出车子,躲回家里。
于是,他成为我这三天以来,噩梦的根源。
我恐惧他带给我的那些混乱感觉,彷如地狱即将降临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