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超打来电话，轻声说市里在传谭某被省纪委请去喝茶了，说公司有人在传舒灵打算离婚。

    吃不上饭、吃不下饭，了得、了不得、不得了，不轻易、不轻易地，这几组各有什么区别？大势、喝茶、离婚，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宋玉懒得管，心想天永远那么高，玛雅人以外的人类还有不少预言，谁管得了？没谁管得了，宋玉还是想起《潜伏》最后，余则成漠然流下的无可倾诉的茫然的泪。

    求诸己，小人求诸人？尽人事，安天命？圣魔两立？延颈皓质铅华弗御有什么错？宋玉杂乱想着，仿佛掉进了三江流域一个山腰，往下是深渊背上是芒刺头顶是怪兽。

    宋玉不知道的是，东东在三江那边没了，凤凰网说他积劳成疾累倒在新闻一线，新浪网说他是死在卡拉ok厅里。实际情况是，东东把事情干一段落后，和一帮人去唱歌。别人嚎叫时，他喝酒太多，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哥几个唱得差不多了叫他买单时，才发现他没气了。

    哥几个回想起来，吃饭喝酒时东东就很郁闷，还念叨什么瑜不掩瑕和言而无信。

    三江腰谷里，响起古琴音，宋玉手一哆嗦，小林手机又唱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