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p
电话的另一边,抽着嘴角的工藤新一看着手机上高清的双人合照,接着又扫到底下那行“我们决定结婚了”的汉字,最后把视线停在了标点之外的爱心表情上,哭笑不得的问说:“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p
“这次貌似不是园子要搞幺蛾子,”小兰的声音瞬间颓丧了起来:“是园子被一群搞幺蛾子的人骗了!”/p
“那些人有病啊,骗她这个干吗?”/p
小兰听完这话很是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说:“园子这种类型属于大肥羊吧,所以有人骗她,我一点都不意外。”/p
“哈?”/p
“我的意思是,”毛利兰把取下来的特产扔进后备箱,在妃英理疑惑的眼神下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接着对电话那边说:“我在莫名其妙被求婚的那一瞬间,满脑子都是园子怎么能这么笨呢,人家说这种话她都相信。”/p
“比起追究本来就是靠骗人为生的家伙是不是有病,你不觉得赶紧把园子的脑子掰过来,才是重点中的重点吗?”/p
你明明应该感叹才对啊!/p
通话沉寂了三秒钟。/p
“那种一根筋的笨蛋,脑子一旦拧住根本不存在转弯这种事了……”/p
“呐,新一。”/p
毛利兰小姐从旁边的袋子里取出妃英理给她带的奶茶,一边戳孔一边不咸不淡的吐槽说:“你知道吗,在我提示之后才想起强调‘笨蛋’这个词,反而显得特别刻意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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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青森恐山之中,将大额支票送去了账上的恐山安娜挑了把扫帚,端着水盆准备打扫一下今天用过的静室。/p
承载灵力的念珠早上就已经完成了装盒,她推开柜子的上层想将盒子盖上时,却惊讶的发现那颗红色的念珠上出现了裂痕。/p
就在指尖碰到痕迹的一刹那,上午那道模模糊糊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那东西”像是还未从早上的仪式中脱离一样,依旧在重复着之类的话。/p
安娜惊疑不定的看向盒子中央的念珠,那“声音”多说一个字,念珠上就多一道裂痕,等它终于将花费了八个小时、才断断续续占出来的卜算结果说完整时,那枚灵力鼎盛材质出众的红色念珠,瞬间就碎成了一团粉末。/p
年少的市子轻轻抬手打散了耳边逸散的灵气,神色不明的眨了眨眼睛。/p
不是/p
而是吗?/p
恐山安娜面无表情的歪了歪头,吹散面前的红沙。/p
——下次再见那个人,给她退点钱吧。/p
铃木家的垂死挣扎,只维持了大概小半年的时间。/p
倒不是说铃木园子真就是块朽木,也不是她自己不配合,她的表现、最起码对待这些课程的学习态度,是完全值得肯定的。/p
不叫苦不叫累,让干啥就干啥。/p
她不说累,但铃木家的三个长辈怕她累。/p
十四五岁还拉着青春期的尾巴,园子早几年活得没心没肺时一切都好,等她开始努力上课的时候,因为已经晚了不少,所以远比一般情况下忙,大概之前太轻松导致身体完全受不了累,她就开始频繁的长痘痘。/p
痘痘嘛,是个人或多或少都会长,她可能是好东西吃太多(朋子怕她累着)补过了,火气一直比较大,痘痘还没下去,又开始口腔溃疡。/p
她大伯铃木次郎吉早些年环游世界的时候,在山沟沟里当过一阵子赤脚医生,一看她这个样子,就说:这是不是内分泌系统出问题了?/p
于是朋子叫了医生来看。/p
内分泌失调的原因无非是那几个,依照铃木家这等家境,病因肯定不是生理遗传、或是环境突然劣化——那就只能是心情因素引起的了。/p
铃木史郎和铃木朋子坐在一起研究了半天,只觉得这事不能再压在二姑娘身上了:这一半年就内分泌失调了,指不定她心理压力有多大呢!/p
于是她大伯铃木次郎吉提出了第二个备选方案。/p
干脆招个上门女婿吧。/p
铃木家如此简单的就放弃了让园子扛担子,毫不犹豫的选择招赘,这其实是个历史遗留问题。/p
铃木园子其实是个穿越者,所以她生来就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最起码不只是铃木园子。/p
但除了这个词,其他的东西她一概不记得,于是带着疑问出生的铃木园子小姐,天生就在自我和本我之间,不受控制的哲学了起来。/p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哲学也就等于玄学,但逻辑能力这种东西,它是需要大脑发育配合的。/p
在四岁之前,铃木园子的意识里充斥着诸如、,、之类莫名深奥的问题。/p
因为大脑发育不完全,经常想着想着,她就把自己想睡着了。/p
时间久了吧,脑筋还是转不过弯,她脑袋瓜里就自然而然的打了个结,进一步开始怀疑自我存在,思考方向进一步拓展,变成了:虚幻和现实到底如何区分?/p
我为什么是我?/p
我到底是个得了幻想症的四岁幼儿,还是个失了忆的大龄穿越者?/p
这些个问题没有一开始的那些空泛,所以需要思考的细节也多,导致她的大脑后台长时间处于超载状态。/p
但婴儿期嘛,疲惫了可以直接睡觉,到了幼儿期吧,一般小孩儿都该闹腾起来了,何况她还有个合格的姐姐,从不会让她孤单,动不动就要拉着她一起玩。/p
于是就会出现以下状况:/p
铃木园子一边眼神死的扔球球玩,一边努力的探寻本我,想着想着,脑子打结了。/p
这逻辑一不通顺吧,整个人的面部表情都跟突然死了机一样卡住,等绫子小姐姐接住皮球给她扔回来时,不是砸空了没人接,就是砸在园子身上她也不给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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