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士拼着最后一口精气神儿把急报呈上,随后紧绷的神经一松,倒在大殿上。
“快将人抬下去,好生休养。”姬羌并未急着打开奏报,直至两个羽林卫将人抬走,方才慢慢打开奏疏。
奏疏乃殷其雷亲笔,书上所言,三日前,雍王公然扣押新上任的雍州牧孙继宗,使得刚刚有些章法的雍州政事再次瘫痪,原雍州牧刘豫本来已被羁押归案,正准备押赴京城候审,却在孙继宗被雍王府扣押的当晚,从雍州大牢神秘失踪。
殷其雷察觉势头不对,立刻与班茁葭商议对策,不料当晚雍王便领兵包围了殷其雷、班茁葭所在的铜山郡。
此次雍州受灾,属铜山郡最为严重,雍王的金矿就在铜山郡,雍王借着此次灾情,一下吸纳两万矿工无偿为他挖金矿,每日所得食物,仅够维持生存。
在陶广义的周旋下,班茁葭率一队人马杀出重围,之后,队伍一分为二,一支前往冀州,一支前往昊京报信。
班茁葭那支队伍现下如何,姬羌不知,只知道前往京城的这支,九死一生,只剩下一个。
奏疏最后,殷其雷提出一个至关紧要的疑问,雍王那般大动静,按理说冀王早就知晓,为何冀州迟迟不发兵?
是啊,为什么,姬羌也在深思这个问题。
班茁葭出发前,她可是亲手给冀王去了一道密旨,此般情况,冀王没有行动,便代表抗旨不遵。
冀王,也想反么?
违背太宗、叶家祖宗以及她的旨意造反,雍王究竟给他多少好处?
她努力回想前世,雍王没有反,冀王也没有反,今生却格局大变,许多事都与原来不一样了,这倒深深提醒了姬羌。
在她的记忆中,冀王不仅没反,在北戎人南下时,领兵杀敌,冲锋陷阵不在话下,他以顽强的意志领着一队人马坚持到兄长与楚家军的到来。
最后,冀王不幸战死沙场。
这般忠义英勇的人,姬羌怎么也不相信他会反叛朝廷。
江有汜急出一头汗,觉得姬羌这份奏报读的比上一封更费时,忍不住催道:“陛下,雍州究竟什么情况?”
这一次,姬羌直接将急报丢给江有汜,秦、宋两国公不乐意了,直直上前,从江有汜手中抢走奏疏。
“战场之事,一个文官瞎凑什么热闹!”
江有汜:“……”
我忍!
两国公正读的怒火滔天时,江有汜挂着讨好的笑凑过来,几乎一目十行的读完奏疏。
江有汜关心的只有最后一条,冀王为何没有出兵?
上个月,他死皮赖脸的从陛下那里讨得“皇室辛秘”,以为有冀王撑腰,雍王不足为虑,可如今,冀王援兵何在?
果然应了他当时的忧虑,王侯英勇,子孙多败,一代不如一代!
江有汜焦灼的看向姬羌,此刻,他家这位刚及笄的陛下正端坐龙椅,陷入呆滞中。
江有汜心中不免涌出一股心酸,今日是陛下生辰,不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了,且还要面对突如其来的复杂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