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服青年再度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种巧妙的手法束缚住;而变成了一种倒爬在地上的古怪姿态。而身上衣物也被扒的七七八八,而赤着上身紧贴着满是血迹的冰冷地面。
而在他昏死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江畋却在慢条斯理的搜刮和打包,那些橱柜和潜藏暗格里的东西;然后不管有用没用的珠宝字画账册,先一股脑存进随身的次元泡里,以备万一所需。
因此下一刻,胡服青年才回过神来,全部的惊悸和痛楚,化作了歇斯底里的怒火道:
“你……你,怎敢如此,得了失心疯么!”
“因为你说的很对啊,所以我干嘛不自己拿这些好处,要你凭空卖这个人情。”
江畋故作姿态道:
“惹怒了鬼市主人,就连几位楼主都要大祸临头了,何况你个区区武夫;怕不是手上那些东西,都无处销赃了。”
胡服青年,啊不,应该是光猪青年,气不打一处的嘶声道:
“既然如此,更要你为我好好介绍一番,这鬼市主人的缘由了。不然,别说鬼市主人发怒,你先出不了这处门户了。”
江畋却是假做利欲熏心的舔了舔嘴唇道:
“哈……你以为自逞一身武力,就能逍遥自在了么1”
光猪青年却是表情狰狞的冷笑起来:心中却是未免有些后悔,自己之前因为手下覆灭的大惊之下,居然失了分寸一气许诺太多好处,反倒激起这厮的贪欲和妄念来了。口中却是毫不相让的道:
“鬼市主人一声令下,就算你上天入地,也要死无全尸的。”
“那我就离开京畿好了,以天下之大,海内之阔,什么狗屁鬼市主人,还能亲自追来咬我。”
江畋故意轻蔑道;
“呵呵……”
光猪青年脸贴地面,连声冷笑了起来:
“再说,能见过我的人都死了,直接与我联络的楼主也不在了,只要你也不用回去,又有谁人能够立即追查到我的干系呢?自然是天高鸟飞、海阔鱼跃,任我纵横了。”
然而,江畋又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假意猖狂道:
“你……你……何须如此,为我家主人效力,岂有只值眼前这点好处。”
光猪青年这才恍然有些惊慌起来,自己似乎低估了这厮,利欲熏心之下的奸猾,不由嘶声喊道:
“切,满口大话的货色,我只信落袋为安的东西,其他的就算了。”
江畋却不以为然的嗤声道:手中却是跃跃欲试的举起刺剑。
“这区区数千缗的钱财,算得了什么;单论鬼市主人能给的好处,怕不是这里几位楼主的全副身家,加起来都有所不及的。”
光猪青年不由魂飞胆丧的喊道:
“哦,怎么个不及法?”
江畋这才错开手中,将要戳到他头上的剑刃,而贴脸插地割出一道血痕来,也让他的档中骤然一湿。
“听说漪楼有最好的女子,白楼有最灵便的消息,范楼有最刺激的赌局和斗场;而芫楼能找到最舍命的打家和好手;你还有什么比他们更厉害……”
“堂堂正正立身京畿的富贵身家,还有权势、名位如何……只消我家主人一声令下,”
光猪青年迫不及待的喊了出来:
“这鬼市中再漂亮的女子又如何,只要博得我家主人看重,就算是宦门、贵家的女子,也非是不能一亲芳泽的。”
听到这里,江畋的心中一动松开了脚。却是感觉到视野当中的“任务进度”,再度被触发并有所增加了两个百分点。不由暗自吁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找到了,这个破辅助系统的一点要领了。
而陷入沉吟的江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脚下松开的那名光猪青年,却是用眼角余光察觉到了,某种微妙的态度和情绪变化;同时他感受着裤裆里逐渐冷却的湿热,连忙乘热打铁到:
“你莫要不信,那几位楼主麾下的,最受欢迎的花牌之一,便就是欠了楼中的利钱,或是冒犯了我家主人的下场;就连官宦人家也不得免的。”
“仅仅是这样么?”
江畋却是真心略有些失望:又压着他脸慢慢拔出刺入地板的剑刃,而带出另一条血痕来。
“自然还有一些特殊渠道得来的上好货色,不过就不便放在这儿招揽营生了。”
直觉脸上生痛的光猪青年,再度急切喊道:
“哦?这么个好法,还能比楼主当初许给我的更好么?”
江畋这才停下动作,心中暗叹:折腾了这么久,终于抓住一点蛛丝马迹的尾巴了。只是脸上却越发森然含糊其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