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说的水密隔舱有些相似。”
谢良辰委实不通造船,这些图看起来有些吃力, 若是能让她多瞧一阵子,应该就能看出些端倪。
宋羡道:“水密隔舱倒是没听过, 不过他们画的这船,有些地方与朝廷战船类似, 到可以取长补短,我正寻了匠人画新图,若是顺利,明年可以造出来试试。”
“造新船,就将徐乾做的罗经盘嵌在其中。”
谢良辰还想继续看图,眼前忽然一黑,宋羡将灯吹熄了。
没有了灯光自然就看不成了。
紧接着谢良辰就被抱起来, 等她回过神时,人都陷入了床褥间。
“许先生说你生产时,身子亏空至少要养四十九日,”宋羡道, “我算着日子呢,早就到了。”
他贴在她耳边说话,声音轻柔,怀抱却滚烫。
谢良辰应了一声。
“那就不忍了。”
宋羡动手解她的中衣,修长的手指轻巧地顺着衣襟摸进去,不过很快又停下来。
谢良辰有些不解,就听到宋羡低声道:“你帮我……脱衣衫……”
感觉着她的手将他的衣带解开,宋羡脑子里想的是喆哥儿那小小的手指,令人喜爱的模样。
他觉得他要更努力些,免得自己的阿姐被那小儿抢了去。
谢良辰被折腾了许久,感觉天都快要亮了,迷迷糊糊中,她似是听到耳边传来宋羡的声音:“阿姐喜欢我,还是喜欢你那小儿。”
这话说的,喆哥儿不是他儿子?又人会这样问吗?是夫君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人在困倦的时候,都没有往日那么机敏,所以谢良辰说了一句:“都喜欢。”
这三个字,让她到天亮才睡去。
谢良辰知道这样睡下去不妥当,但累极了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一觉睡到了午后,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她起身穿好衣服,发现桌案上放着一只小泥炉,泥炉里闷着炭火,小锅中是煮好的鸡汤,还有一些她爱吃的小菜。
宋羡将那些大船的图给她留下了,谢良辰吃过饭之后,就拿起图来看,这么繁复的东西,委实要琢磨段时间才能弄得清清楚楚。
一转眼就到了冬天。
朝廷频频传来捷报,但皇帝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用了太多兵马,最终还没能砍下鲁王的头颅。
“鲁王受了重伤。”
鲁王受伤几次,被围困几次,皇帝以为很快就要见到鲁王跪在他脚下,但一次又一次让鲁王逃脱。
皇帝道:“军中是不是有人向鲁王报信?告诉张驰,若是春天之前还不能拿下鲁王,他永远也不必回来了。”
皇帝说完站起身,大殿上文武百官跪了一地。
都是些废物,皇帝拿起奏折就要丢在地上,没想到手刚刚一伸,眼前忽然发黑,紧接着就没了知觉。
“皇上,”杜正上前搀扶,“快传御医。”
大殿上一阵慌乱。
皇帝在众目睽睽之下晕死在龙椅上。
皇帝龙体欠安的消息早就在私底下悄悄流传,如今算是彻底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