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担心等伤好了,跟我一起去远征,你就会发现广袤天地大有作为。”乌尔夫笑着伸手摸了摸黑炭的大脑袋,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
“你要带着它一起去战斗?”托尔勒站在一旁微微皱眉,对乌尔夫询问道。
“没错,治疗心理创伤的方法,便是克服它。”乌尔夫其实已经猜到,黑炭肯定是企图夺回属于自己狼王宝座的时候,遭遇了挫折和失败,但是如果一味的让黑炭沉浸在这种失败中的话,那么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黑狼王将不复存在,这也是乌尔夫决定带它一起上战场的决定。
“哦呜~~。“似乎感受到了乌尔夫的意志,黑炭扬起脖子长啸一声,浑身的皮毛抖动了几下,身形似乎又变得高大起来。
春天,当第一块冰雪感受到的时候,开始融化变成了潺潺的溪水,冬眠的动物走出了树洞和地穴,拱开掩盖的杂草和树枝,饥肠辘辘的四处搜寻着食物。狼群也开始试探的侵入人类的领地,它们想要从那里获得食物的补充。
“嗖~~。“但是早就埋伏在一旁的猎人们射出了箭矢,将刚刚试探着将爪子伸过边界的狼打翻在地上,其他的十来匹狼还想着撤退,但是却早就后路被截断。
“呜呜呜。”曾经的黑狼王,现在的黑炭拦住了去路,在它看来这些狼已经不是自己的亲族,而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有东哈马尔的人类才是它的同族,双方都龇牙咧嘴,剑拔弩张起来。
但是这些野狼没有发现,黑炭的爪子上套着奇怪的装置,那是乌尔夫命令铁匠们为它量身打造的铁爪。
“呜哇~~。”黑炭抢先发动了攻击,咬住一匹野狼的脖子,一扭头将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接着铁爪猛地一拍,将另一名野狼的身上刮出了深深血痕。
“嘘嘘嘘~~。”其他的狼看见黑炭如此神勇极为震惊,吓得扭头就准备逃走,但是却被赶来的猎人们杀死。
这些狼会被剥下皮,然后给诺斯战士们做成狼头头盔,维京人相信戴着狼头头盔,埋伏在茂密树林之中可以恐吓敌人,给战士们增加勇气和力量。
“做的好,黑炭。“乌尔夫伸手摸了摸黑炭的脑袋,开始黑炭其实很反感,但是逐渐的竟然接受了,当然只有乌尔夫可以伸手去摸,如果是其他人必须要做好丢到手臂的觉悟。
“呜呜呜呜呜~~。“而就在此时,他们听见了一阵沉闷的号角声,乌尔夫抬起头看了看发出声音的方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一天终于来了。
乌尔夫冲黑炭招了招手,一人一狼走在东哈马尔的村镇之中,此时耳边除了号角声外,便是叮叮当当的敲击木头声,两侧一座木墙正在逐渐成型,东西两侧同时在修建,只剩下一小段便可以合拢,有着箭楼的城门也逐渐成型,自由民和奴隶们正在日夜忙碌。
“瓦格斯军队准备怎么样了?“乌尔夫带着黑炭踏入了领主屋宅之中,他将自己的兽皮大氅摘下来丢给了一旁的海德,对坐在长桌前喝着酒的瓦格斯询问道。
“准备好了,七十名战士,十二名武装奴隶,整装待发。“瓦格斯对乌尔夫回答道。
“恩,那么物资都备齐了吧?“乌尔夫坐在了领主座椅上,他扭头看向了安格。
“都准备好了,足够远渡不列颠的。“安格微微点头,事实上他们的物资是足以抵达丹麦,在那里他们会补充物资,开始横渡不列颠。
“我们调整一下,抵达丹麦后,不直接横渡,而是沿着海岸线走。”乌尔夫却沉吟了一下,他决不像其他维京人那样横跨整个海洋,而是沿着欧罗巴大陆的海岸线,从英吉利海峡渡到不列颠,这也是乌尔夫深思熟虑的结果,要知道横渡大海看上去很快速,但事实上要冒着很大的风险。
无论是面临食物和淡水的短缺,还是可能的风暴,都可能让他们这一支小小的舰队覆灭,为了保险起见最好沿着海岸线前进,更何况此时许多海岸线已经有诺斯人建立起来的公国。
“真是麻烦,为什么不按照原定的计划航行?”这时候,却传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她有些不满的将双脚搭在了木桌上,对乌尔夫询问道。
“西格丽德,你只是作为友军加入我们的,并没有参与决议的权利。”安格抱着双臂,皱起眉头看向西格丽德,从第一天见到这个被铁骨比约恩派来的少女时候,安格便十分的讨厌她,她的粗鲁无礼和桀骜不驯都是理由。
“就这么决定了。”乌尔夫没有向少女过多的解释,这个被铁骨比约恩派来的援助战士,在乌尔夫看来实在是个大麻烦,在东哈马尔没有几天,他便得到了西格丽德勾引数位盾女和女奴的消息,就连海德都受到了她的骚扰,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好吧,你们说了算。”西格丽德耸了耸肩膀,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拦腰,紧凑的皮革甲承托着她的身材,接着也不给乌尔夫打招呼便自顾自的准备离开,可是一个身影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会议没有结束。”挡住西格丽德去路的正是狂战士卢瑟,他戴着熊头头盔,用深深的蓝色涂抹着眼眶四周,眼神冷冰冰的看着面前的西格丽德。
“走开,你这个没脑子。”西格丽德生气的叉着腰骂道,但是卢瑟却毫不退让,两人顿时僵持了起来。
“好了,卢瑟,让她离开,别忘了中午在祭祀完毕后,我们就要出发了。”乌尔夫用手指摁了下太阳穴,摆了摆手说道。
“小心我们扔下你离开,哈哈哈。”瓦格斯也大笑着说道,但是西格丽德却气呼呼的离开,在走出门前,甚至还不忘记踩卢瑟一脚。
风开始刮起来,龙首船的彩条风帆在风的作用下鼓起,鼓声和吟唱声响起,女先知手拿着头盖骨,手指蘸着里面的血液,站在码头上,在每一个经过的战士脸上画着,以祝福他们能够凯旋而归,或者能够荣誉的战死在沙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