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皇帝又来了命令:
“这是擦巾,用它给朕搓一搓。”
话音刚落,李云棠就感觉脸上又被盖上了什么湿东西,伸手一摸,原来是块浴巾。
他心中突然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觉——前世李云棠是扬州人,扬州一地,搓澡修脚的功夫甲天下,现在碰到搓澡巾,也能算得上回忆家乡的味道了。
念及此处,李云棠微微一笑,接着把脑袋里扯淡的想法摈弃,拧干了擦巾上的水分,将它按在了小皇帝身上。
李彧呼吸陡然加速,李云棠甚至从她后背上感受到了心跳——后背自然不是看见的,而是通过起伏程度判断的。
同时手上随即传来细腻柔嫩的触感,以及些许滑黏,李云棠猜测应该是打上了皂角、猪苓等“土制香皂”,用以清洁。
刚擦动了几下,李云棠觉得尚未出劲,小皇帝又叫了出声:
“好了,别往下了。
住手!”
说话的同时,皇帝已经伸手抓住他,将其摁地不敢乱动。
“皇爷,这搓背哪有只搓脖子一圈的,”
“谁跟你说是搓的是背了,你擦的……擦的是正面!”
“正……正面,没感觉啊?”
小皇帝感觉这话有点不对劲,眼前这人好像说了些对她不敬的话,但是一时之间,她却又理不清楚是哪里不敬,只能轻哼一声,转过身去,留下了一句让李云棠继续搓拭的命令。
李云棠自然领命,很快再次开始搓拭,隔着薄薄的浴巾,用心地体量天子的身躯;除此之外,也没起什么歪心思,反而侍候地十分用心。
这番费力的服侍下,小皇帝甚是享受,长吁了一口气,而后有感而发,现场吟起了一首诗词:
“水垢何曾相受,细看两俱无有。
寄语擦背人,尽日劳君挥肘。
轻手,轻手,居士本来无垢。”
听到小皇帝如此可爱的一面,李云棠也顿生怜爱之心,提议到要给她增加一项洗头服务,并再来个头部按摩;李彧正在兴头之上,自然应允了此事。
而后小皇帝稍稍直身、将脖子枕在木桶边的头垫上,接着从旁边桶里舀出一瓢温水,迎头浇下,并在秀发上打上了不知名的香液。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李云棠又把手凑了上去,五指插入小皇帝的秀发之中;忽而划外,忽而敛里,忽而轻拢慢捻,忽而重抓急揉。
小皇帝从未体验过这种服务,一时竟有飘飘欲仙的感觉,突然一个情不自禁地,居然发出了一声轻吟。
听到这声轻吟,又感受着小皇帝的极为柔顺的长发,李云棠也有种异样的快感,并揶揄道:
“这便跟撸猫一样,皇爷舒服,我也舒服……”
小皇帝听得自己被比成一只猫,当即撅起了嘴,抄过挂在桶边的湿擦巾,一松手便是往李云棠身上砸去。
后者一个侧头,轻巧躲过,动作之帅,简直跟张计科歪首躲过来袭的乒乓球如出一辙。
“你……你看得见!”看到这里,小皇帝陡然醒悟,惊叫出声。
李云棠正想解释,是因为水逐渐浸透玉带上的布,他才得以看见,并不是一开始就有意隐瞒。
结果还没出口,一瓢温热的洗澡水已经迎面泼来,把他浇了成个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