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御榻之前。
他伸出一手搭在皇帝额前,嘴上则关切地问道:“皇爷是哪里不舒服?”
感受到她体温并无异常后,李云棠又自言自语道:“也不烫啊,怎么会突然病地这么重?”
思索之余,他的目光也在不断游移,不经意间落在了小皇帝身上盖着的锦被上;被褥盖在腹部的地方微微隆起,看起来像是李彧将手捂在上面一般。
李云棠随即想到:看这情形,是小皇帝的那个来了?怪不得脾气暴躁了许多。
再说李彧这头,本来看到李云棠脸上并不像装出来的关心后,她心中的无名怒火已经去了不少;可眼前这人不去请太医不说,还睁着眼睛瞎瞟,如何让人不着急上火?
“李云棠,你在看些什么,还不快去召御医入宫!”
说完这话,小皇帝“嘶”地一声吸了口凉气,眉头皱成了个“川”字,俨然是异常痛苦。
“御医?”一听这话,李云棠直接傻了眼,他难以置信地望向皇帝,“皇爷来了癸水,也敢召御医前来?”
“什么癸水?朕腹痛召太医医治,难道还有敢与不敢之说?”一口气说了个长句后,她略微缓了缓方才续道:“倒是你,朕才患个小疾,便支使不动你了?”
难道自己猜错了,还是说这小皇帝是第一次来
李云棠拿不定主意,便试探着问道:“皇爷是不是觉得恶心欲吐、头晕乏力、腹部跳痛,身子下面还还渗血?”
听他口中前三个症状,都与自己身上感觉相同,小皇帝微微颔首;可听到第四个渗血的时候,她却矢口否认:“哪里有什么渗血”
掀开被子偷偷瞄了一眼后,李彧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那白缎所制的绔上,竟然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疼痛难忍的小皇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催问道:“你既然知道这病,肯定也知道缓解的法子,快说,这痛地朕着实难受。”
被这么一问,再结合小皇帝十四五岁的年纪,李云棠终于确认,她的这位亲戚,是第一次上门。
这么倒霉的事怎么就让自己碰上了?
心中暗叹一句后,李云棠略微组织了下语言,解释道:“皇爷,这不是什么病,而是人的正常生理现象。”
“生理现象?”小皇帝轻叨了下这个陌生词语,沉吟片刻后迫不及待地追问,“既是人的正常现象,你来癸水的时候,是如何应对的?”
“男人,男人不来癸水”
李云棠埋下头后吞吞吐吐地答道,眼睛不时地偷瞄小皇帝的脸色,生怕一个用词不当惹恼了她。
“奴婢之所以一直没去奉旨传召太医,便是感觉皇爷不像患病,而像来了癸水;如果没弄清楚情况便贸然召来,那就难以善后了。”
“怪不得、怪不得父皇没跟朕提起过,”小皇帝被折磨地精疲力尽,渐渐合上了眼睛,而后咬紧牙关挤出一句:“你说这是正常现象,便是不会对身体有多大危害罢?”
“理论上应是没有大碍”李云棠自己也一知半解的,只能尽量安慰她,希望她不要太过紧张。
“那朕忍忍便过去了,对了,这痛大概要持续几个时辰?”
“七、七天吧”
听到这个数字,小皇帝正在颤抖的身子登时便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