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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
“立即撤离!”
於夫罗一脸绝望看着去卑,声音颤抖的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叔……叔父……咱们……咱们无处……无处可撤了……”
去卑一阵沉默,对身边让人心悸的“轰轰”砸击声视若无睹……
“撤入上党郡!”
“向朝廷请降!”
去卑默默看向北方美稷单于庭方向……
“黄巾贼不可靠,咱们不能前往河东与郭太他们汇合,那董虎招降过黄巾贼,谁也不敢保证那郭太会不会投降了那该死的董虎。”
“咱们已经回不去离石了,能前往的只能是上党郡,若朝廷不愿意接纳我族,与太行山的黑山军合兵一处也好,躲入山中也罢,都可保住族人一时的性命,至于朝廷……想来朝廷是不会愿意那董虎继续南下威逼雒阳的。”
去卑一脸郑重看着於夫罗。
“过些日,你……你与叔父一同前往雒阳请罪!”
“此事不容拒绝!”
去卑话语说出,於夫罗面色更加惨白,他知道这话语意味着什么,一旦前往雒阳,至此……他们将彻底成为匈奴人的质子。
“轰轰轰……”
城外无数石头依然砸击着并不坚固的城墙,城头上所有人全都恐慌无措……
“就这么决定了,天黑后,立即退走!”
去卑转头看向人群中一壮硕汉子。
“猛!”
听了自己父亲叫唤,壮硕汉子大步上前,单膝跪在地上。
“阿爸。”
“立即带着人前往晋阳,那些汉民……放了他们!”
听了这话语,於夫罗不由张嘴阻止。
“叔父……”
“闭嘴!”
去卑猛然冷哼。
“中原有的是汉民青壮!咱们现在要的不是那些汉民,而是让大汉朝原谅咱们的过失!”
“哼!”
去卑冷脸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回晋阳,立即领呼厨泉带着所有族人前往上党郡,不得有任何犹豫迟疑,那个董虎绝对不会给咱们太多时间,稍有犹豫咱们就都得死。”
“明白吗?”
汉子郑重点头。
“孩儿明白,孩儿这就返回晋阳!”
去卑一阵沉默……
“从今日起,你就留在呼厨泉身边,自此不得对朝廷有任何不敬,否则……阿爸必砍你头颅!”
“记着了,想要重回美稷,就要学习那越国勾践,只有忍受他人无法忍受的耻辱,才能……才能夺回失去的匈奴荣耀!”
“记着了吗?
“孩儿……孩儿记着了!”
……
“去吧。”
去卑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无力摆了摆手,汉子郑重磕了三头后大步离去,后面亦有十余名汉子紧紧跟随下了城头。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门关建造的时间太短、太仓促,虽然是一座石城,然而并未用大量工匠雕琢城一块块方砖,只是用着山上现有的不规则石头和树木垒就,在不断砸击下,临近日落时,城北一角还是被砸塌了一大块,虽然看着损坏不是很大,但所有人都知道,第二日肯定又是一场血战。
罗马人的龟阵防御很强,从上而下很难伤害到了躲在铁盾后面的兵卒,躲在里面的兵卒却可以用着弓弩就近射杀城墙上露着脑袋的人,一个个龟阵轮番上阵,三千全身裹着铁皮的重甲骑根本不畏惧匈奴人的劣质弓箭,在无数箭雨彻底压制住了匈奴人后,一辆辆小型投石机也在举盾兵卒保护下组装了出来,对城内进行第二轮士气打击。
董虎知道天门关地势险要,第一日的攻击只是为了站住脚跟,在敌人前沿站住脚跟,在站住脚跟后才是真正的强攻,只是他没有想到匈奴人竟然抓捕了五万汉民青壮,更为愤怒该死的匈奴人竟学自己对汉民烙字。
董虎也有对汉民烙字,诸如俘获的黄巾军各级大小头领,这些人脑门上就有个“董”字,但对于普通的黄巾军并未这么做。
烙字目的是为了震慑,是避免他们再次造反或犯罪,这与朝廷的烙刑、刺字刑罚差不多,而匈奴人的烙字却意味着他们想要恢复匈奴一族的衰弱国运,这是董虎绝对不允许的。
在看到地上跪着的无数烙了“奴”的俘虏,董虎只是冷哼了一声便让人全都带了下去,直接将这些人并入董部义从的一员。
“烙字……”
“哼!
董虎转头看向亲随董箭。
“传令下去,凡是被匈奴人烙了字的人,一律是董部义从的人,不得轻易欺辱,他们是新降的人,所有人全都打乱重组,由各军抽调一些将领担任其各级将领,组建太原郡屯田军团,由咱直接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