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邬阑一下没听明白。
“赛逸欧啊,听你老这么称呼古珏来着。”
“赛逸……欧?”但她很快就回过味来,瞬间爆发出一串笑声。
“噗哈哈哈……哈哈,”艾玛,笑死我了!
被笑得莫名其妙的邬晟扬看着她,道:“怎么了?你不是这么叫古珏的吗?”
“没没,没不对……”邬阑连忙捂住嘴,但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又道:“要不也给你取一个名号吧,不如叫coo?”
邬晟扬皱眉皱了半天,有些嫌弃:“不好,本来就觉得那‘赛逸欧’听起来就像‘赛一窝’,你这倒好,听起来像‘赛窝窝’……”
“咳咳咳~”邬阑只得把头深深的埋下去……不能让人看见她其实已经笑得变形的脸。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邬阑才重新抬起头来,并且面部表情已经控制的很好,只是稍微端详还是能发现面部有一丝扭曲。
“好了,先不说这个,说说南京那边现在怎样?”她镇定的问道。
“非常之好!”一提起这个,邬晟扬脸上又显出一股子兴奋劲,好在没有继续想那个窝窝。
“自打多加了几种玩法,马场里的人气简直旺得不行!每日里光门票都是一售而空,你想想,这买了票的几千人,他们就是不去下注,光是吃住行的开销就得多大?遑论那些下注买马的。这账上的每日流水啊,说出来简直吓人!”
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所以邬阑的反应很平常,又问:“赛马协会呢,进展如何了?”
“章程早就定好了,而且都还没正式推出,已经有二十多人入了会,光南京当地的勋贵和世家就占了大半。那魏国公家的柿子老说,还要再去寻一匹极品的好马来,定要跟谢家的那匹胭脂红比一比呢。”
“哦?那胭脂红是什么品种的?好像挺厉害的样子,”这正是邬阑感兴趣的。
“嗨,其实是魏国公家那马不行,你想他家有的多半都是军马一类,那蒙古马适合长距离的奔袭,但不适合比快啊,谢家那匹据说是焉耆马,体型蛮高大的,要是严格讲血统的话其实也是蒙古马一类,但跑起来可就比蒙古马快多了。所以徐柿子不服气啊,呵呵。”
“要想寻找优良品种估计还得往东北纵深里去寻,要么就是沿着最古老的丝绸之路再往西走,像什么盎格鲁阿拉伯马一类的纯血马。”
邬晟扬面露惊讶,道:“大妹怎知道的?要是那样的话,得有人熟悉这行当才行。”
想了想又问道:“诶对了,我看南京还有不少高鼻深目的欧罗巴人也挺喜欢赛马,就不知道他们那里有没有良种马?”
邬阑笑了笑:“肯定是有,如果有认识耶稣会的人,不妨让他们多打听打听。”
“哦,这得记下来,下回说给徐柿子听,估计他会千方百计想法弄的。”
“饲料供应如何?干料鲜料南太仆寺那里应该都好解决,就是精饲料估计困难一些吧?”邬阑又道。
“哎,谁说不是呢!其实西北的草场早就在搞燕麦混种了,可就是道路不畅,运一马车饲料光运费都是饲料价值的十几倍,还没算人力花销,简直疯了差不多!依我看这路得想法尽早修上才好。”
邬阑也叹口气,道:“没办法啊,又不可能自己出钱去修,一来花费巨大恐怕承受不起,二来就怕还有什么变故,修了也白修,所以只有等朝廷的政策下来才行,现在万不敢动。”
“是啊,为兄与古珏也是这么想的,盼只盼朝廷早些拿出对应之策来。”
邬阑又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古珏写的那本《马经》完成了吗?完成了好给他刊印出版呐。”
一提起这事,邬晟扬又笑了:“他如今啊,都废寝忘食,为了这《马经》,为了赛马场,难得连风月之地都戒了,要知道他可是从莫愁到青溪再到秦淮,那些姐姐妹妹能排好几个百户所出来。”
“难怪久没见他在京城露面了,他这是准备常住南京了?要这样古尚书不得怪我?往后你们最好能南北两京都跑,虽说辛苦一点,京城这边也需要人来管理,王爷不可能操心这些,所以只有靠他‘赛一窝’和你‘赛窝窝’两个操劳了。”
邬晟扬一听脸一黑:“能换个名号吗?真难听!”
“哈哈哈哈……挺好听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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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阑与邬晟扬谈完了事情便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