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惊得头皮发麻,但黎安君对秦朝的态度,让我不得不信他的话!”
“他是真的想推翻秦朝啊”
谷</span> “这这太不可思了!”
项伯神色复杂的看着张良,张良也很无奈:“黎安君对秦朝的态度,跟我们对秦朝的态度,没什么区别,好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以他的地位,绝不可能扬言造反。”
“那会不会是什么圈套?”
“不会!”
张良斩钉截铁的道:“小弟自从精研太公兵法,发现小弟以前的认知,着实有些稚嫩,韩王奉术治国,任何人都救不了,我如果逆天复国,除了害人害己,别无用处!”
“这么说,你已经放弃复国了?”
“秦人统一天下,顺应天道,所以小弟放弃复国,也是顺应天道!”
“但是。”说着,张良话锋一转,接着道:“秦二世昏庸无能,致使忠良尽灭,这便是倒行逆施之举,所以我放弃复国,改为建立新的统一国。”
“何为新的统一国?”项伯眯眼。
张良若有所思的道:“就是一位盖世英主,重新安定天下,建立新的帝国!”
“那黎安君是你说的盖世英主吗?”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但目前为止,我觉得他是!”
“既然你觉得他是,为何不直接投奔他?”项伯皱眉追问。
张良闻言,嘴角一抽,不由颓废低头,喃喃自语:“他看不上我”
项伯:“”
张良:“”
两人对视,皆是不语。
半响,张良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凝望项伯:“我张良,自离家那日起,凡是遇到的友人,无一不认为张良是人才,可黎安君对张良,弃之如敝屣!”
听到这话,项伯顿时愤慨出声:“这黎安君简直岂有此理!他竟敢如此轻视子房?”
“其实也不怪黎安君,主要是小弟接连栽在他手中”
“就算这样,子房的能力也毋庸置疑啊!”
“不管如何,我答应他的事,一定会做!”
张良正色道:“至于他对我的态度,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刮目相看!”
“呵!”
项伯听到张良的话,‘呵’了一声,笑道:“不知子房能否如愿,如果黎安君真如子房说的那般厉害,我若是赵高,肯定会想办法除掉他!”
“他若真这么不堪,那我只能另投明主了!”
张良笑了笑,道:“其实黎安君的能力远超你我想象,当初黎安君捉我,根本不是有意为之,而是分布各地的细作,眼见他有危险,自主决定擒拿我的。”
“什么!?”
项伯瞠目结舌的望着张良,半响,才吃惊的追问:“你说黎安君在大秦各地分布有细作?”
“说是细作,好象也不准确,那些人的身手,比黑冰台的武士都还强,而且易容,便装之术,十分了得,让人防不胜防!”
说到这,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朝项伯道:“我听说你项家一直在暗中招纳人才,可千万别招纳到黎安君的人,否则”
剩下的话,张良虽然没有直说,但项伯很快会意,面露凝重的道:“这件事我会留意,多谢子房提醒。”
张良摆了摆手,然后意味深长的道:“我告诉你,并非让你找他们,而是提醒你,若有机会,可以跟他们接触一二,说不定能搭上黎安君这条线!”
“子房这话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你留条后路!”
项伯:“”
张良:“项兄,日后若有机会,还是劝劝令侄,千万别跟黎安君做对,楚国不可能复了,有黎安君在,大秦的天下始终是嬴秦的!”
“天下是天下人的,有能力便可追夺!”
项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反正世事无常,谁能说清未来之事?”
“呵呵,项兄说的对,来,咱们喝酒!”
张良知道项伯的心思重,因此也不多劝,连忙转移话题,举杯遥酒。
“好,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就在项伯举杯与张良对饮的时候,一名身材修长,面容清秀的少年,从楼梯口走来,很快敲响张良的包间。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张良与项伯互相对视,当即放下酒杯,沉沉的问:“谁啊?”
“在下姜潮,奉少将军之命,特来请项将军议事!”
“姜潮?”
张良一愣,疑惑的看向项伯,项伯恍然大笑:“原来是姜小子啊,我当是谁,快,进来说话!”
“诺。”
门外的姜潮应诺一声,然后小心推开木门,走进包间,并随手关门。
“姜小子,你的伤势如何了?”项伯笑容和煦的望着姜潮,轻声追问。
姜潮神色恭敬的回望项伯,道:“回项将军,已无大碍!”
“不是给你说了么,在外面不要叫什么项将军,就跟羽儿一样,叫我大伯就行了!”
“可少将军”
姜潮面露难色。
项伯佯装不悦的道:“少将军的命令是命令,我的命令就不是命令了?别管羽儿,就听我的,叫大伯!”
“好好的大伯!”
姜潮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项伯心满意足的微微颔首,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张良,道:“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张良张子房!”
”见过张先生!”姜潮朝张良拱手一礼。
张良疑惑的看了看项伯,又看了看姜潮,随即朝项伯挤眉弄眼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
项伯笑了笑,道:“自夏阳地渡河口刺杀嬴政失败后,羽儿与范增便密谋刺杀黎安君,可惜黎安君遭遇多股势力追杀,致使羽儿与范增的计划落空!”
“那此人与这件事又何关系?”
“刚才我说黎安君遭遇多股势力追杀,这其中有一股势力,竟然操纵滚石,袭击山坳,好在姜潮沿路搭救,不然羽儿和范增,凶多吉少!”
“按理说,他的出现,不应该如此巧才对!”张良皱眉。
项伯点头道:“是的,当初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可姜潮不同他是孤儿,从小在山中长大,而且屡次救我们叔侄于危难!”
“这”
听到项伯的话,张良眼睛微微眯起,仔细打量姜潮,片刻,压下心中的疑惑,朝项伯道:“既然少将军找项兄有事,那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站起身,郑重道:“还望项兄千万别忘记小弟的嘱咐!”
“子房宽心,我一定会小心留意的!”
“好!”
张良点头,然后径直朝楼梯口走去。
等张良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项伯才朝姜潮追问:“到底发生了何事,羽儿派你来通知我?”
“据情报得知,黎安君已经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