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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丘特格日(1/2)

    孙钊渟的做法得到了小分队几乎所有人的支持,除了一个人。

    十五岁的岑佐公。

    作为在数学上领悟力极强的少年,父亲又是一州州牧这样的高官,岑佐公自然得到过孙秀荣的召见,一见之下孙秀荣也很喜欢,便让他与王长子一起读书,王长子被派出去历练时,他也跟在一起。

    他也是唯一的一个没有与科米人女人搞在一起的人,还并不光是年龄上的原因。

    “大王的意思是稳住保加尔人以北幽暗森林里的各部族,让其稳固其边界,不让保加尔人、佩彻涅格人深入,显然是做了现收服靠近幽暗森林部族,然后从外围对科萨人进行包围的打算”

    “那之前,如果森林部族愿意搬迁到大秦国境内,那自然是好,不过在之前训练他们,让其成为我国的臂助才是要做的啊,这些人虽然都是粗陋不文的野人,但既然大王想要收服他们,就要以仁爱待之,一味杀戮终究不好”

    他才十五岁,这种心思自然瞒不过孙钊渟,这一日,孙钊渟将他叫到跟前。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做的不好?”

    “不敢”

    “不,你言不由衷,恕你无罪,说吧,如果说的有道理,我没准能听你的”

    “,殿下,那在下就直说了。我记得我等临行前大王曾经说过,对于森林诸部,无论是彼尔姆人还是维亚吉奇人,大秦国看重的是他们的丁口,但在此之前,协助他们稳定现有的疆界才是主要的”

    “那你可知晓大王为何这么说?”

    “,我国疆域实在太广,而丁口单薄,急需大量人口加入,而幽暗森林处在大草原之北,森林、沼泽、野兽遍布,冬季漫长寒冷,开拓不易,就算是我国进入,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稳固下来”

    “而在南面,阳光充足的大草原、大平原地方还广袤的很,在这些地方没有彻底开拓之前,将有限的丁口放在这些地方经营才是正理,等到大量的人口出现,再对森林徐徐开拓”

    “故此,无论如何,丁口,才是开拓萨日德格河以西土地的关键,而如果我国大举进攻科萨汗国,这些部族在惊恐之下窜入密林,再想找到就困难了,于是,稳住森林部族,让其具备一定的自保能力,不让草原部族深入密林就是重中之重了”

    “非也”,孙钊渟却摇了摇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父王自然对丁口十分上心,但那也要看是何种部族,如果是维亚吉奇人,自然要按照父王的部署行事,因为它们也不是正经的森林部族,是在森林里还是在草原上,都使得”

    “但这彼尔姆人就不同了,这也瞧见了,它们最信仰的就是森林之神,与漠北诸部最信仰的长生天、太阳神颇为不同,这就造就了它们对于森林的极度依赖,想要轻易将其弄到南方并不容易”

    “还有,科米人大多数还是以女人当家,这就导致其战力孱弱,虽然有提尔宁这样的剽悍部族,但也不过泛泛,指望这样的人就能遮护住疆界?父王没有来过幽暗森林,不过是根据漠北诸部做出的猜测罢了”

    “殿下的意思是,护卫疆界终究还是要我们自己来承担?”

    孙钊渟点点头,他的眼神也异常坚定,“那是自然,这几个月,我仔细观察过,碎叶军的山地营放在平原森林里也使得,不过要加强对方位辨识的训练,以双刀、弓箭为主就行了”

    “我这一百人,每一个都是种子,回去之后就可以成为山地营指挥的上佳人选,再者,虽然号称幽暗森林,但自然也是有道路的,道路主要是由河流串成的,就是父王所说的连水旱路,以水道为主干,中间串以旱道,水道较长,便于冬季快速机动,旱道较短,为的是尽快踏上水道”

    “于是,这森林里的山地营就要修习一些水师的战术,比如工兵要能尽快打造能在河水里快速穿插的小船,还能在水道、旱道交织而成的道路网上快速布置据点,有了据点就能控制森林,进而控制森林里的部族”

    “这些据点不需要太多人,以一个连为单位就行了,森林里的土壤同样肥沃,这些人就要采取府兵的规制,或自己耕种,或从周围诸部里征募善于种地之人围绕据点耕种”

    “既然已经控制了幽暗森林,周围诸部自然要上缴一些物品,比如皮毛,比如猎物,皮毛就相当于据点驻军的薪饷,猎物加上粮食就是他们的粮草,此后,再按照大秦国的做法,每隔一百里设置一个大型据点,据点里有机动军力一个营就行了”

    “这样的话,以一个据点为中心,向外延伸一百里,就可以在短时间聚集三个营,一个团的兵力,一个团的兵力,以碎叶军的配置、能力,无论是主动进攻,还是被动防御,皆可,主动进攻的话,还可以往外延伸三百里”

    “按照土人们的说法,幽暗森林里真正可用的地方也就是一千五百里,东西、南北皆然,也就是说,在这个广袤的密林里,我碎叶军只消九个团,三个正规营就稳住了”

    岑佐公虽然对孙钊渟这几个月的表现和做法不满,但听了这话还是由衷的佩服,暗忖:“都说世子殿下在出席朝会时十分拘谨,也从来不主动发表意见,看来不是不能,而是在藏拙啊,此人才十九岁,城府、聪慧就远胜于我,难道家父一直谆谆告诫于我的仁恕之道真的错了?”

    最后,终究是年轻气盛,他还是没忍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