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夫人惊愕地看着漆盒里的团扇,谢乐安竟然能做到如此!猛然听到闺女的声音,抬起头看向邓真珠,忙起身来到她身边,扶住摇摇欲坠的身子,“真珠,你别吓阿娘,国师说什么了?”
邓真珠抖着手,将棉花纸展开给邓大夫人看。
邓大夫人看向之上的字,瞬间瞪大眼睛,“这……真珠,你真的以前没见过国师?”
“没见过。”邓真珠靠在自己母亲的怀里,低声说道,“阿娘,我……我害怕了。”
邓大夫人长长叹了口气,说道:“难怪是平叔半圣亲自送过来,别说傻话,除了国师,你谁都嫁不了。你祖父也不会同意你退缩,出嫁当天,就用这把团扇。”
邓真珠放下棉花纸,看向漆盒里的团扇,“阿娘,这是……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邓大夫人低声吟唱道,“真珠,不管未来如何,记住这首诗。只要你别太过分,国师会给予你正妻的一切尊荣,还有男子对女子的喜欢。”
邓真珠怅然地说道:“阿娘,我怕自己做不好,让他失望。”
邓大夫人:“……”
这份礼物确实是太过贵重,不论是绘制的画还是加持过的印鉴,“真珠,竭你所能,别无他法。”
如果说画卷,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团扇,便是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邓真珠低声吟唱道:“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邓大夫人忍笑说道:“放心,国师府不会短了你的吃食。”
邓真珠拽着邓大夫人的衣袖,嗔道:“阿娘~”
……
国师府主院书房
谢宁姜看着谢康绘制的袄裙,跑到玉竹面前,萌萌地看着她,不说话。
玉竹行叉手礼,轻声笑道:“四女郞放心,奴这就叫人来。”
谢宁姜满意地回到谢康身边,继续看他画画。
谢康抬起头来,笑道:“阿宁,你是不是应该求我,而不是玉竹。”
“三哥吩咐下去,玉竹也可以拖到明日或者后日在做。”谢宁姜振振有词地说道,“大婚在即,事情繁琐,你是没办法说她们推脱的。”
谢康哑然失笑,县官不如现管,小丫头很聪明,“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三哥会觉得不被尊重呢?以后要先和三哥说,然后再去玉竹那里。”
谢宁姜沉默片刻,说道:“三哥,我懂了,错则失序,失序则乱。”
谢康没想到十岁的小包子能说出这话来,笑道:“就是这个道理,那为什么太傅会说你神游太虚,萧然物外呢?”
谢宁姜的大眼睛属于圆润的双凤眼,眼尾微挑,肉肉的包子脸中和了凤眼的清冷,指尖可爱,微微嘟着嘴说道:“三哥,我不喜欢背书,太傅要求必须一字不错,错了便要写十遍,我的小手手,太可怜了。”
谢南姜忙点头附和道:“是滴呢,三哥,我的小手手也很可怜。”
谢康看着眼前白白胖胖的两只小爪子,连个茧子都没有,还真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