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深表同情道:“是啊,这小区的事可真不能干呀,业委会的工作成了这样还有啥干头儿呀。”
张一山道:“这郭敏香不干了,这支部的党员关系手续都在她那儿放着呢,总得把这些手续交个人吧,哦,有一个县机械厂的炊事班的班长退休了,名叫崔四喜的,现在是业委会成员,平日里工作积极性高,和郭敏香说过几回,他的党员手续在工厂里,回来把自己的组织关系转来。郭敏香找着崔四喜,问,你的党员关系什么时候转来?崔四喜说快了。郭敏香觉得崔四喜人品不错,工作积极性高,下一步把组织关系转来,他负责一下支部的工作也可以嘛。就把支部的各种手续交给了崔四喜,并交代赶快把自己的党员关系转来,你干着支部书记就名正言顺了。”
刘全道:“那不对呀,他没有组织关系,能负责支部吗?”
张一山道:“为啥说人要是迷糊了就什么也不说了,郭敏香也可能是糊涂了,也可能是被崔四喜糊弄住了,也可能是崔四喜讨她的欢心,她出于自己的私心把手续交给了崔四喜,崔四喜到底是不是党员谁都不知道,她给他手续他就接,接着手续就麻爪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大凡当支部书记,都得有如下步骤,党员选举,报上级审批,上级派人宣布。他一个工厂的伙夫,要关系没关系要人脉没人脉,可不是寸步难行吗!党员选举得有人帮他吼儿吼儿,没人。上级审批,你得有那样的资历,像何少锋何局长,那人家可是一呼百应,要人场有人场,要经济实力更不在话下!崔四喜你有什么?再一个,他没有转组织关系的事是人人皆知的,也不知他有没有这个自愧难当的感觉?反正是没法办了,抱着个手续就像抱着个刺猬一样。”
刘全“哈哈”笑道:“这崔四喜是不是个官迷?没有组织关系硬是敢接支部的手续,他到底是不是党员?”
张一山道:“谁知道呢,反正到最后也没有人说他有党员关系,你听我跟你说。有一个男的名叫冯远鹏的,在一个小厂当过车间付主任,入了党,后来下岗开饭店,赚了几个钱,说话办事都有点成功人士的感觉。早在郭敏香当支部书记时,他就在一边愤愤不平,抱怨何少锋为什么不把手续交给他呢?论资历,论水平,都挨着他了。论经济实力,你们谁舍得拿自家的钱招待党员?开个党员座谈会了,党员学习会了,我供应大家吃西瓜,喝茶水,你们谁供的起?当郭敏香将手续交给崔四喜时,他就一直催召开党员大会,让大家选举。又到处宣扬崔四喜没有组织关系,崔四喜是个官迷等等。弄得崔四喜没办法,只好干脆将手续交给了他。这个冯远鹏接过手续果然不同凡响,马上按年收缴了党费。有人问,咱得召开党员大会选新的支部委员会呀。还有人说,支部工作好长时间没人管了,郭敏香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