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自然不是。”杨广满头大汗的说道:“父亲且放宽心,昨天孩儿收到战报,段文振和启民可汗已经到了甘州境,他们只要进入金山和时罗漫山隘口,便会从背后进攻步迦可汗,而且张须陀他们在大同城,已经顶住了步迦可汗,孩儿…”
“我不听,我不想听。”杨坚朝着杨广怒吼道:“早点把这场仗打完,不然,老子离家出走给你看。”
“喏。”杨广心中无语之极,心说我是看着您老人家离家出走长大的,您拿这玩意来威胁知根知底的儿子,有意思吗?
不过这话万万是不能说的,杨广只能闷在心中,而且母亲把父亲气跑是无所谓,如果自己这个当儿子的,把老父亲气得离家出走,那问题就闹大了。
。。。。。。
与此同时,史万岁和杨纶驻扎在金山余脉一个三岔口,往北是姑且水汇成的姑且湖,此湖位于乌兰湖、匈奴湖中间,是步迦可汗进入大湖区的必经之路。往东南方行军百余里,即可到达大同城,往西则可抵达伊州北部的草原。
除了两人所带的三万铁骑,伊州总管薛世雄和高君雅也已率领五千名伊州士兵前来汇合,他们一边耐心的观望大同城的攻防战,一边广派斥候去打探杨集的消息。
只是已经四天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有杨集的任何消息。
尽管杨纶心急如焚,几次想率支军队杀进大湖区,但是在史万岁、薛世雄等人劝说下努力克制住了,毕竟史万岁才是这支军队的主帅,他只是副将。
这是杨广的任命,如果他胆敢违抗,轻则被杨广一顿揍,往重里说,那就是违背军令,将会受到军法严惩。
隋军大营占地数百亩,辽阔的原野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帐篷,杨纶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隘口处焦急的来回纵马,虽然他也知道杨集在大湖区杀得相当过瘾,可是当兄长的,岂能不担心兄弟安危?
况且杨集是幺叔杨爽唯一血脉,若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如何向九泉下的幺叔交待?如何向婶娘交待?就算婶娘没有责怪他,他也过了自己心里那道关。
这时,一队骑兵从北方疾奔而来,杨纶知道这是他们派去探听杨集消息的斥候回来了,老远便问道:“打探到卫王的消息没有?”
斥候什长催马上前,抱拳施礼道:“禀报滕王,卫王之军已经凯旋归来,今日清晨,大军已从两百四十里外的营地出发,如今应该更近了。只不过卫王的战利品实在太多了,已经严重影响行军速度。”
“那卫王呢?”杨纶急问道:“有没有受伤?”
“没听说。”
“没听说,那代表他没事。”杨纶喜上眉梢的说道:“你去找史大将军吧。”
“喏。”斥候什长应了一声,带队向大营狂奔而去。
“大王!”杨纶的亲兵统领心知主上这些天寝食难安,恨不得飞马北上,便建议道:“如今没有战事,要不咱们去接卫王吧?”
“别以为他打赢一场胜仗,就很了不起。要接,也是他来接我。让我眼巴巴去拍他马屁,他做梦。”杨纶嗤之以鼻的说道:“你们以为我在这里等金刚奴?那你就错了,我只是蹓蹓马而已。哼哼,随我回营。”
杨纶调转马头,趾高气昂的走掉了。
“……”众亲兵面面相觑,相顾无语。
您蹓马可以,但用得着白天晚上都来这里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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