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一根保险绳。其实这根绳子的作用也不大,因为带着几十米长的绳子掉下去跟没有绳子差不了多少。
不过这根细绳能够给猴子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团长,您放心,俺猴子可是爬绳索的专业户。”猴子见到孔德胜看他的眼神中带着歉意,忍不住安慰道。
第一个过去的人,要负责将绳索给固定住。在此之前,绳索完全靠铁枪头部的倒勾挂在障碍物上,可以说猴子现在完全在赌命。
孔德胜将靠近自己一侧的绳索给固定好。
猴子将双腿环在绳索上,然后双手用力,慢慢地向对面爬去。
众人的心都吊了起来。
还好最后有惊无险,猴子终于爬到了对面的悬崖上。
他找到了一颗相对粗壮的树木,将绳索给固定住。
一处固定点还不够,他将多出来的绳头又系到了另外一棵大树上。
这才向对面挥了挥手。
孔德胜又命人将自己一侧的绳索系的高一些。
这样大家就可以顺着绳索直接滑到对面去了。
桥西侧的阿雷基帕守军指挥官刚刚派人去给鲁斯图将军报捷。
守桥部队的克里斯蒂安·奥利弗团长心情非常好。首战告捷,这是一个好兆头,终于遏制住了东华军进攻的势头。
见到对面的东华军进攻了几次都无功而返,他觉得东华军也不过如此。
可能是害怕破坏桥梁,东华军并没有动用火炮。
奥利弗团长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他特意将炮兵阵地前移到了桥梁边上,甚至有几门火炮就架在了大桥之上。
挑衅的意味十足。
东华军不得不将营地一再后撤至对方的火炮射程之外。
奥利弗在报捷的文书中特意强调东华军的几万大军在他一个团的阻击下死伤惨重,不得寸进,敌人的尸体铺满了桥头。
同时他还向鲁斯图将军保证人在桥在。
夜晚降临,双方的营地都点起了篝火。
奥利弗没有睡在桥头营地的帐篷中。
桥的西边不远就是小镇。小镇上最漂亮的一栋房子已经被他征用。
此时他已经在仆妇的侍候下洗漱完毕,上床休息。
除非对面的东华军长上了翅膀,否则他们无论如何都过不了桥。
对于自己布置的防线,奥利弗信心满满。
桥的东侧,东华军的营地,田方还没有休息。
除了营地内值守的士兵之外,其他的士兵都早早的被要求休息。
孔德胜跟他约定好会在凌晨发动进攻。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越过了悬崖。
此时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反倒是好事情,说明孔德胜没有被发现。
“司令,您休息一会儿吧,孔团长他们一定会成功的。”勤务兵小吴过来说道。
“不碍事儿,我再研究一下阿雷基帕。今天晚上我们要是能够一举拿下桥头,不知道能否在天亮之前赶到阿雷基帕城。你去找几个熟悉这里道路的印第安人,我跟他们了解一下情况。”田方吩咐道。
见到勤务兵走了出去,田方点起了一跟雪茄。
深深地吸了一口,田方猛烈地咳嗽了一下。这种南美人抽的香烟就是浓烈。
还有两个小时就到约定的时间了,田方现在觉得时间过得非常慢。
在遥远的大洋彼岸。董书恒手中攥着南洋水师传来的情报,站在夏宫西洋楼的阳台上,双眼凝视着东方。
仿佛他的双眼能够穿越到万里之外。
从北美到南美,靠近太平洋的一侧都开始有华人的势力崛起了。
董书恒的环太平洋大华夏圈又将补上一块缺口。
不知道这次又将有多少热血男儿,血染疆场。
这一切都值得吗?
董书恒心中的答案是肯定的,而且是极其坚定的。
南洋水师传回这份情报的时候,还没有到达秘鲁。所以情报非常的模糊。
只是说东华已经开始跟秘鲁开战。至于最后的结果,那时候还没有出来。
不过董书恒还是根据这些情报做出了应对。
一支六千人的海军陆战旅还有大量武器装备组成了一支庞大的船队,在第一舰队的两艘护卫舰的护卫下已经从福建出发。
现在正直冬季,船队走的是南路航线,他们将途径吕宋、关岛等太平洋岛屿。
这次出动的全部都是蒸汽轮船,只要一个多月时间就能够赶到秘鲁。
但愿能够赶上吧。
他相信南美那边边隐忍了好几年,这次发动一定是他们做好了准备。
最近一段时间,复兴军年底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很多部门都要准备过年了。
董书恒也要准备和家人一起在夏宫过年。这是他们在夏宫过的第二个年。
按照西历已经进入1857了。这个世界又将面临哪些变化呢?
“大家准备好手榴弹,一会儿杀进营地,先将身上的手榴弹都给扔出去,对准了营帐扔,不要炸到自己人。”孔德胜吩咐到。
他跟手下的五百精锐已经偷偷地摸到阿雷基帕守桥军队营地边上。
营地地守备非常的松懈。
也许敌人是将值守的重点放在了桥边。
奥利弗怎么也想不到有人能够在夜色掩护下用绳索越过悬崖跑到自己的后方来。
就连再山上最灵活的骆马都做不到这样。
奥利弗此时正在呼呼大睡,在他刚准备睡觉的时候,一个进房间送水给他的年轻女仆勾起了他的浴火。
于是他做了一个睡前运动。所以这会儿睡得特别香。一只大手依然按在女仆的白腻柔软处。
桥东边的东华军营地,士兵们已经秘密的起床。
只有在近处才能够听见东华军的士兵们整理的装备的声音。
虽然才睡了几个小时,但是大家都尽量让自己打起精神。
夜晚的安第斯山脉很冷。虽然秘鲁地处热带。
但是高原之上的昼夜温差很大。
尤其的是秘鲁这里的山多是石头山,晚上的气温下降的非常快。
白天的时候士兵们还穿着单衣,但是现在他们却要船上棉衣,要不然出了营帐被风一吹就得被冻透。
第一批对桥头发动进攻的部队已经蹲在前沿阵地安静地等待。
这一次他们仅仅可以依靠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打开一条道路。
伤亡是在所难免的,士兵们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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