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环颇为奇怪:“怎么?有人欺负表哥?”
赵姨娘说道:“也差不多了!赖家的姑娘,我和你妗子看着都不错,想着就说给你表哥,哪里想到赖家竟然敢不答应!”
想了一小会,贾环说道:“不成就不成吧,再给表哥说个其他的姑娘。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跟赖家结亲,也不一定是好事!”
环哥儿话中有话啊,赵姨娘可是人精,听到贾环这样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环哥儿可是要找由子收拾他们?”
贾环笑了:“娘,哪里就要如此了?”
赵姨娘将信将疑地走了,心里却打定主意,一定要给自己侄儿说门好亲事。
赖家拒婚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许多人都觉得赖家的翅膀硬了,想要自立门户。
贾母这一日正要去园子里走一走,方才让鸳鸯搀起,就听到外面小丫头来报:“赖嬷嬷来了!”
贾母算了一下日子,这还差许多天才过年呢,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让她进来吧。”
又过了几日,便到了冬至大节,这一天是有大祭的,需要天子亲自主持方可。
但谁都知道,平治皇帝左半边的身子不爽利,怕是无法完成,许多人都在等待,看到底哪位皇子能够站到台前。
出乎众人预料,平治皇帝依旧亲自上前,只是身边多了王宣和程科元。
在两位大太监的帮助下,平治皇帝吃力地完成了祭天,也让许多带有期待的人失望而回。
特别是楚王和齐王,没有人比他们更向往站到祭台之上了,前几日,他们也曾不断幻想,忽然就可以接到旨意,让自己代祭。
平治皇帝虽然没有回头,但心中敞亮,除了自己身边的两个太监,怕是这里其他的人,都希望祭台上换人了吧?
待祭祀之后,贾环便回了府,今日的事情不能说意外,但终归还是让众人带有失望了——皇帝到现在都不肯确定一个继位人。
回来之后,刚换了衣服,贾琏就过来了。
哈着冷气,贾琏进门就往火盆边凑:“三弟,你这天天往衙门去,也不嫌冷,回头可得把车上的毡子弄厚一点才行。”
“琏二哥怎么想起来这个了?我那马车虽然不是太暖和,但也不至于漏风。”
贾琏朝着彩云说道:“快给我来碗热茶!”
贾环奇道:“琏二哥这是打哪儿来?怎么冻成这样了?”
“这不,刚从外面回来!今年的瓜已经都卖出去了,哥哥我就巴巴地给你送银子来了。”
“这才十一月?怎么那么快?”
听到贾环的话,贾琏颇为得意:“还不是咱们的瓜已经有了名气,还没摘下来,就有大批的商家提前订了。”
贾环了然了,然后就笑眯眯地问道:“那今年的行情怎么样?”
“极好!”贾琏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了一小叠的银票:“十万两,这是瓜地的分红。咱们那个铺子,得到小年以后才能分账了。哥哥我先给你一个准信,今年咱们,比去年怕是还要多两成!”
贾环吓了一跳,今年的数字委实太多了些,这买卖太招眼了。
彩云已经端了热茶进来,贾琏刚接过来,贾环就吩咐道:“让厨房备几个像样点的菜,等会子琏二哥在这用饭。”
贾琏三两口喝掉热茶,忙说道:“去外面再定一只羊!”然后把茶碗交给彩云,对贾环说道:“你这院子里的饭食,实在不怎么样。”
犹豫了一下,贾琏说道:“等会,哥哥我想把父亲和二叔也请过来一起,不知道三弟这边?”
“这当然可以了!”贾环哪里会把大伯和父亲往外面推,然后就吩咐琥珀彩霞她们收拾上房。
知道大老爷二老爷也要过来用饭,两个婆子就更加卖力了。
申时方过,贾赦贾政便联袂而来。
屋子里已经很暖了,贾赦进来甚是满意。脱下外面的衣服,也不客气,便直接坐到了炕桌里面。
“彩云,摆饭吧,再把存的太禧白拿出来。”
贾府的四个当家人团团围坐在一起,贾环却觉得这气氛有些奇怪,大伯和父亲什么时候想起来到梨香院吃晚饭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贾琏伸手挥退伺候的彩云琥珀和彩霞,贾环便知道有话要说了。
只见贾赦喝了一杯酒,开口说道:“环哥儿,今年的瓜地,我可是知道,你赚了不少。”
好好的怎么会提起这个?贾环很是奇怪,照理说,贾琏和自己一起合股,也不值得父辈惦记。
但贾赦的下面的话就让贾环的酒意全无:“按理说,你和你琏二哥是赚不了那么许多。你可知道,你手里的银子从哪来?”
贾环说道:“还请大伯解惑。”
贾赦端着酒杯眯着眼睛说道:“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