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表情很是复杂。
张妈妈不大会认真找,这月如她们心知肚明,但这画像一拿出,她们顿时觉得,不光是张妈妈,这位恐怕压根就不想找吧?没这个人吧?
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该说不说,该有的这画上还都是一应俱全的,就是这头发有些怪,怎么是在头的两侧画出来的呢?还乱糟糟的?
花灵只是不大会画,所以画像“稍微”粗略一些。
紫衣:“你这是,稍微粗略?”
稍微这两个字,她咬得极重。
张妈妈脸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这丫头,一时间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中了这姑娘的套了……
她来了有快到半月的时间了,花钱花了一大堆,吃东西吃得可多了!钱是一分没给她挣,马上快要上台,这啥都没学会呢,还给她弄坏了好多东西。
“花灵啊,你这画像,画得未免也太不像了,你这夫君,可还有什么特点?”
花灵想了想道:“对了!他出生的时候是带着一枚挂坠的!”
一时间,房间内的人没人说话。
含异物出世的,寻安城内还真有一个,不过是不是挂坠就不知晓了,有人算说这男子是寻安城的福星,是好运的象征,城主认他为义子,那便是城中行医世家之子,只不过人们很少见过他就是了。
他可是从未离开过寻安城的,所以花灵找的人,断不会是他。
花灵一看那些琴啊什么的就有些烦躁。
“哎呀,我可不可以不学这些呢,一点都不好玩,而且我是会一手曲子的。”
月如:“哦,是吗?”
“嗯嗯!”
“那弹一下给我看看。”
花灵:“……”
月如:“乖啦,明天你就要上台了,祖宗啊,你要是再学不会的话,那妈妈可是会杀了我的!”
花灵不相信:“怎么会呢?杀人是不对的,而且妈妈看上去也不是那种人啊,嗯……放心,妈妈要是伤害你打你的话,我会保护你的!”
月如无奈,你好好学学会一首曲子一支舞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了!
紫衣:“妈妈不会真正的杀了我们,但她杀人于无形,折磨我们的心,啊~”
月如和紫衣相互靠着哀嚎……
花灵自是不解的,问了才知,原来这里的姑娘每一个人都很努力的攒钱,有的是想要买些东西但价钱比较昂贵,有的是离开这儿,挣赎回卖身契的钱。
花灵:“那你们呢?”
月如:“我们?我们可不想走,出去了也没别的可以做,攒钱不过是想要买的东西太多,不够花罢了。”
“为什么有些姑娘想要离开这儿?卖身契是什么?这个东西不是自愿签的?”
“当然不是了,卖身契你不也签了,就是张妈妈怂恿你签的那个,”紫衣叹了口气。“你以为谁的情况都跟你一样?这么二的自己往火坑里跳?她们有的是被卖到这儿来的,有的是被人掳来的,有的是走投无路没办法,各种各样原因的都有……”
月如:“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傻?开开心心的往坑里跳?”
花灵:“我又怎么傻啦?”
月如敲了敲她的头:“你可不就是个大傻子吗,好了好了,来继续练……”
月如当初家境不好,母亲跑了,父亲是个赌鬼,为了还赌债便将这个女儿给卖了去。
卖给了挽花灵,十六岁被人绑在床上,一生的幸福葬送在了这里。
她曾经反抗过,气氛过,绝望过,麻木过,到了最后,只剩下了接受,随遇而安,认命。
慢慢的,她已然离不开这里,又是一点一点的,她竟是不知怎的成了这挽花楼的头牌,再也不用去招待那些难缠有变态癖好的男人。
她这一生便是如此,应是这辈子也无法改变了。
紫衣和她的状况不一样,她是从小被家人宠着长大的,只不过小时候走丢了,辗转反侧,竟事到了这种地方。
她一开始是想过要找父母的,但如今的这个样子,即使是父母真的就在自己的面前,紫衣想,她也是不敢认的。
有的人一生无忧,有的人注定在污泥里活着,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了吧。
紫衣和月如都认了命,她们为花灵觉得庆幸的是这姑娘虽傻,却是暂时不会丢了清白之身。
她们也希望,花灵可以早一点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可以的话就快点离开。
不过饶是她们暗示了多少次,这丫头奈何就是看不懂,
哎,由此可见,脑子真是个好东西,花灵是真的需要一个